可他看见我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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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函清拿着望远镜,看着服务员摆了几只蜡烛在面前,然后点燃,他被荣桦那副浑身过敏的样子逗笑,雷诤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雷诤和荣桦现在坐在一家餐厅里,而在周围埋伏着雷诤的人。

自从经历石磊的事之后,雷诤和束函清都觉得每次剧情君发布任务之后,那么完成任务的时候,身边一定有监视者远远窥探。

雷诤派了个手下跟在束函清身边,席留对束函清说时间差不多了,随后把通讯装置夹在他身上。

束函清撑着栏杆跳到了隔壁楼,席留没想到束函清看起来像个娇贵的公子哥,动作竟然如此干净利落。

束函清跑到楼底时,四周没有什么异常。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那些任务究竟是人为发布,还是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桑迈逃跑时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为什么要攻击慕烨,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太疑惑了。

束函清能感觉到,他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

他进去餐厅门口,就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力正从不远处散发出来,压迫力不亚于那天追捕桑迈救下他的那个精神异能者。

既然是演戏,束函清就不得不投入一点,雷诤也告诉他逼真一点,最好不惊动监视者,让他们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

他向前走了到了雷诤和荣桦面前。

两人同时看向他时,荣桦明显一顿饭吃得怏怏不乐,雷诤让他不要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荣桦嘴角扯出一个笑,心里却想着下次他要带束函清过来。

束函清端起雷诤手边的酒杯就朝他泼过去,声音百转千回地道:“你这个负心汉!”

声音之大,几乎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

雷诤闭眼,红酒迅速从他的脸上往下淌,他仿佛顶着压力站起身,双手按着束函清想要解释什么。

束函清推开他,语气急促道:“你还要解释什么,你明明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我在家里做好了饭等你,你却跟他在外面鬼混,我对你太失望了!”

周围的人看雷诤和荣桦的目光明显不对了。

雷诤:“不——我爱的是你,他就是个逢场作戏的——”

“啪——”

束函清深深看他一眼,扔下一句:“我们完了。”

荣桦被那个耳光吓了一跳,屁股往后挪了一步,对上束函清的目光时连忙捂住脸,这也太投入了吧。

束函往外走,雷诤也追了过去,他们纠缠着就往外走,荣桦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裙的女人扯了扯头上的帽子准备离席,他顶着众人的目光,猝然上前:“这位女士,请留步。”

一道火箭自容桦的肩膀旁穿过,若非及时躲避干扰,已经穿透他的头颅,火箭射在墙壁上,荣桦眼神变得冰冷,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束函清和雷诤已经出餐厅,虽然距离远,还是足够他察觉到那个精神系异能带来的威胁。

下一瞬,餐厅的玻璃犹如被万千根针刺穿,重重地碎裂在地,雷诤迅疾搂在束函清躲闪在一旁,映入眼帘就是荣桦追着一个黑裙女人迅速往前跑去,女人速度之快形如魅影。

这就是个信号,下一步藏在暗处的人齐刷刷地动了。

束函清和雷诤对视一眼,身后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在车上束函清手捧着雷诤的脸,心虚地左看右看道:“好像有点红,疼吗?”

雷诤收住牙齿含住他的手指:“我怎么感觉你刚才打得挺爽的。”

束函清摇摇头保证道:“绝对没有。”

等雷诤和束函清到达一个几乎是废弃的大楼底下,尹边烟脸色苍白,此刻却逃不出去,她脸上自始至终冷静得过分,垂在腿边的手指轻动,往下滴着血。

雷诤的到来把这份僵持打破,只听见尹边烟往日动听的声音此时沉得厉害,她帽子掉落,长发散落下来,整个人更加妩媚,嗓音紧涩:“雷诤,你来的正好,这里不知哪里的人把我拦下了。”

空气寂静,只听见雷诤看了看负伤的几个人,低沉的嗓音打破平静:“拿下她,只要剩口气就成。”

尹边烟自然不是乖乖等着被抓的人,不过再怎么样也不是荣桦的对手,很快就被裹得像个人形粽子一般。

荣桦法的抽插着。

殷红的唇瓣被男人的阴茎磨得红肿,合不拢的嘴口水在被挤压的过程中朝着外流,那副被操的不行的痴态仿佛沉溺性爱的雌兽。

在濒临窒息的迷乱里,快感让束函清脑袋空白,嘴里的阴茎抽了出来,粗壮的青肋虬结的紫黑色鸡巴磨过嘴里的嫩肉,在肿胀的唇瓣上猥亵的滑动了两下,那被高高抛至顶端的快感跌落谷底,束函清还没找回涣散的神智与视线,就被雷诤压在床上开始弄了起来。

黑发被汗水沾湿,微张的嘴唇柔软,束函清还没来得及将眼前的一切看清,就听见了耳畔带着情欲极具嘶哑的声音。

“束函清,转过去,我要射进你身体里。”

雷诤极少连名带姓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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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函清的名字,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浑身发烫,直接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雷诤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咬住了他的脖颈。

雷诤掰开了他的屁股,看着里面饥渴的收缩的肉穴,粗大阴茎塞满了穴口,抵住最深处,开始缓缓抽动。

里面软的一塌糊涂,束函清被插得惊喘着扭动,屁股晃动,雷诤不满地重重地掌掴着他的屁股,很快在臀肉上留下红红的指印。

束函清被这般刺激的操干几乎失声,承受着身后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身体不断前倾,只能紧紧的抓着床头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仿若是只风雨飘摇的船只。

雷诤在束函清的尾椎上反复舔吻,叠加上自己的印记,色气又虔诚,他满意地摩挲着自己留下的印记,俯身舔吻,让稍淡了一些的痕迹又加深。

雷诤的掌控欲非常强,他操控着束函清的情绪,痛苦与欲望交织的快乐,让人沉沦不已。

他们颠鸾倒凤了大半夜,从床上到地板上,雷诤射了之后又日了束函清两次。

束函清被操的昏昏欲睡,被雷诤抱去洗漱的时候,面上湿漉漉的满是泪痕。

束函清穿上了衣服,将满身的情绪痕迹遮了个严严实实,他撑着精神挂在雷诤身上黏糊糊的过去讨吻,却被吻的快喘不过气。

等被松开时,束函清红着眼尾带着些羞恼的模样:“……你倒是说句话,让不让我去。”

雷诤微微低笑,在他脖子上又留下一个吻痕:“让你去行了吧,要是不累,那就再来一次。”

束函清连忙抱着他,说困了,把头埋进他怀里,眼神却睁着毫无睡意,走神地在想些什么。

他也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他不是这样的人。

尹边烟被雷诤关得很严,雷诤亲自带着束函清来到关押囚犯的地方。

打开房门,尹边烟冷冰冰地看向他们,她平日里娇艳的脸上褪去了浓妆,露出了清秀白净的素颜,才看得出她年纪并不大。

沈桓自然还是来找过雷诤,甚至伺机想过来救人,可见他对尹边烟是有几分真心的。

尹边烟眯着眼眸:“怎么?雷长官这是打算换个人逼我就范。”

束函清跟雷诤昨夜荒唐,身上遍布吻痕,今日只好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打底衫,外面套了一件外套,禁室小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点光,在束函清鼻尖发梢落下了一层细碎的金光,他微微勾唇,看起来有些痞坏:“尹小姐,我今天来不是来动粗的,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尹边烟露出一个犹豫的神情。

束函清回头看了一眼雷诤。

雷诤接收到他的信号,手掌揉了揉他的后颈,让人送进来一把椅子:“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说罢就出去了,尹边烟坐在角落里,身上落下一片阴影,她垂下眼眸,与之前那股交际花的气质比起来,此刻冷如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雷长官可真听你的话。”

阳光斜落进来,温暖而又和煦,似一道屏障隔在他们中间。

束函清手掌覆上了椅背:“尹小姐,我不是军方的人,今天只是有些问题在我心里盘亘太久了,所以找你来解答一番。”

尹边烟嘴里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找别人聊天吧。

束函清维持着脸上淡漠的表情,但尹边烟没看到的是他坐在椅子上的一瞬间,不着痕迹地咬了自己的唇,腰疼,雷诤把凳子搬进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吧,尹小姐对我有没有好奇的事,尹小姐可以问我一件事,我再问尹小姐一件事。”

尹边烟抬起疲倦地脸,却不得不承认她同样有不解的疑惑。

“你真的会告诉我。”

束函清点头:“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绝对知无不言。”

“为什么要抓我?”

束函清说:“尹小姐,我好像身陷一个怪圈里,抓你只是因为觉得你应该在其中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你们好像是监视者的身份,监视的对象却是我和我身边的人,令人很不爽。”

尹边烟目光复杂,看着束函清脸上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不觉得恼怒,相反,他觉得十分荒谬和不理解。

“尹小姐,现在该我了,你和桑迈,石磊他们是什么关系。”

尹边烟微微侧头,眼神里遮不住的追忆,神情看起来高傲看着束函清:“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说完目光就垂下去。

最亲密的人,父母?爱人?兄弟,不言而喻。

尹边烟懊恼地继续问:“你知道多少?”

束函清一点儿都没隐藏:“知道所谓那本书就是一个骗局?知道你们是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安排在我身边的监视者?还是知道所谓任务根本目的不纯?”

尹边烟悚然一惊,语气似乎想解释什么:“那些任务都是为你好!你明知道靠近那几个男人就是飞蛾扑火,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你还记得你上一辈子是怎么死的吧!你怎么还能原谅雷诤?怎么还可以心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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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几个男人在一起!”

束函清和尹边烟对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果然都知道。”

尹边烟突然沉默。

“如果不是雷诤,我也许这会还被耍得团团,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尹边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满脸恍惚,似乎终于找到了问题关键。

“难怪……难怪他这条线也失败了……”

尹边烟咬着自己的唇瓣,似乎能从中得到安全感。

束函清起身蹲在尹边烟面前:“尹小姐,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尹边烟:“束函清,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好奇心一定要这么重?”

束函清眼神变得危险又冰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尹边烟,嘲讽地道:“你们算什么?凭什么让我听话,那个什么剧情君就够傻逼了,我居然真的信了!”

“你不愿意说就罢了,我总有一天会把你们都抓出来,现在我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已经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尹边烟:“你说什么?没了?怎么会这样。”

束函清笑了一下:“对,没了,应该没能量了吧,我要把你那些兄弟都抓回来,我就不相信问不出什么。”

他即将走出禁室的时候,尹边烟突然道:“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束函清脚步没停,他出去之后,跟雷诤说要回去。

雷诤问他问出什么了吗?束函清摇摇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亲了亲他的脸离开了。

他走出去,黑色的机车停在路边,荣桦侧坐着,低头在玩着束函清的游戏机,军绿色t恤掀开一点,他丝毫未察,隐隐露出结实的腹肌,肌理匀称,皮质的黑色短靴踩在地上,一双长腿格外吸睛。

束函清走过去,荣桦看见他,眼睛一亮,把游戏机放在一边,把他搂在身前。

束函清承受着荣桦的吻、和他身上的气味,路人的目光让他羞耻了一瞬,在下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束函清拦了一下。

“你的脸怎么了?”

荣桦面对着束函清好闹脾气,那天他把束函清弄丢了,雷诤对着他又骂又砸的,荣桦自知理亏只能是忍了,毕竟还要靠雷诤找人。

“雷诤打的,你被慕烨那个王八蛋绑走了,他骂我蠢,我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回去给你看。”

荣桦语气活像受了多大罪,束函清捏了捏他手臂上有力的肌肉,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他打你,你不知道躲吗?我回去给你揉了揉。”

荣桦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脸:“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束函清仰头看着他:“荣桦,帮我一个忙。”

荣桦啄吻了一下他的唇:“哥哥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你做的。”

“帮我抓住慕烨。”

晏神筠醒后,束函清去见过他一次,却被他的人拦住说他暂时不见客,束函清只得作罢,离开了实验室。

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晏神筠长身玉立于在窗边,他微微低着头,映出一道鼻梁高挺的侧脸,剪影是可以入画的那种俊美,皮肤过于苍白,于是就显得那双眼眸愈发漆黑。

此时眼睛却闪着一道久违的光,里面倒映出束函清的背影,就像寒风凛冽中的火苗,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希冀和爱意。

两个月后。

雷诤单手扶在方向盘上,斜斜地咬着根烟,没抽,束函清就坐在他身边,略带锋芒的眼睛盯着下属拖着戴着电子镣铐的石磊和桑迈往前走,易然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荣桦抓住了。

雷诤目光里有种莫名压迫感:“怎么就抓了两个。”

荣桦在车外,看得出他是刚跟人打过架,头发上还有几片树叶:“慕烨逃了,他这个人实在太谨慎了,不过他被我打伤了,这会肯定缩在哪里吐血呢?肯定逃不出去。”

说完又观察了一眼束函清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凑到束函清面前:“哥哥,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被慕烨那个王八蛋给我破相了。”

荣桦的战力几乎很少有人在他手下讨得好,其实束函清也摸不准慕烨究竟异能有多高。

一只手掌抚上了荣桦的头,替他摘去了树叶,束函清说:“没有,还是很帅。”

束函清拉开车门,雷诤问他下去干嘛。

束函清从他那里顺了一把枪:“去抓人。”

雷诤皱眉:“别闹,回去呆着,我们去。”

束函清伸手拿走雷诤嘴上的香烟,眉眼挑了挑:“我要亲手抓住他。”

束函清一个人往林子深处走去,他下陡坡的时候,脚下一滑,就跌落进了一个泥坑。

他从坑里好不容易爬出来,觉得小腿很痛,浑身很脏又难受,有些凄惨。

束函清用异能清理干净自己的腿,挽起裤脚,才发现被刮伤了,有血顺着水痕一起往下流。

他觉得疼,不过束函清并不急着包扎,而是呆呆坐着地上。

过了好一会,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想血流成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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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函清说脚扭到了。

慕烨面上没有表情,他走过来,半蹲在束函清腿边,认真垂着头给束函清包扎伤口,碎发下露出一段后颈。

他抬起头:“你一个人来这样做什么?”

束函清:“抓你。”

慕烨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他站起身:“还能走吗?”

束函清摇摇头,伸出手,做个要抱的姿势,慕烨看着他,转身走了几步,束函清看着他的背影,最后慕烨还是回头把人抱起来。

束函清搂着他的脖子问他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抓他?慕烨都不说话。

直到慕烨要把束函清放在一块干燥的地方:“他们应该很快就找来了。”

束函清不松手,看着他:“慕烨,你又要走吗?我可是把他们都抓了。”

慕烨指尖不动声色要掰开束函清的手指,他说话仍然很温柔:“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束函清突然搂进慕烨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别走好吗?我很想你。”

慕烨神色微变,手掌想要触碰上束函清的后脑,却迟迟放不上去,突然,颈向一疼,然后被推开了。

能让慕烨放松警惕的只有束函清一人。

慕烨倒下去的时候,看着原本坐着的束函清起身,扔掉手里的麻醉针,居高临下看着他。

眉眼沉冷,如含雪色。

打断腿拴在身边,不就不会逃了吗?

薄薄的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是毫无温度的皎皎月光。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安静的只能听见慕烨和束函清的呼吸声,他中了专门针对异能者的麻醉剂,睡得很沉。

束函清拿着镣铐咔嚓一下套在了慕烨的手腕和脚腕上,睡梦中的慕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睡得并不太安稳,他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手指不由地动了动。

他坐在了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慕烨的睡颜。

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束函清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慕烨宽阔的背肌上,顺着脊骨流畅的线条滑至腰线。

慕烨的身材很好,他个子跟雷诤差不多,身上的肌肉在这四五个月的锻炼里越发紧实饱满,因着睡着的时候像只蛰伏的猛兽。

可这猛兽确实个天生的菩萨心肠,对待敌人的时候会酌情心软,对待丧尸的时候还会给它们超度,唯独把那份冷漠给了他。

束函清低头靠近他,气息交缠,然后跨坐在他身上了,深吻了下去,他舌尖灵活柔软至极,他勾弄着慕烨的唇齿,百般挑逗,最后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才缓缓分开,一条暧昧的银丝也拉断了开来。

他的手指裹住了慕烨的性器,在龟头那上下滑动,滑腻腻的腺液很快就出来了,那性器很快就在束函清手里勃起了,然后他自己伸出手指开始做扩张。

等穴肉开始湿软,束函清抬起屁股一点点把那狰狞的性器吞了下去。

慕烨因为胸前的异动而睡得并不安稳,身下传来细密的快感又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束函清坐在他身上,手撑在他后面,很深地含着他的东西在动。

束函清的屁股很软很大,裤子半褪,另外半边玉臀仿佛像是要从裤子里爆出来,光是看着,慕烨都能在脑海里模拟出那丰润滑腻的触感,他的眼神幽暗下来。

宽大的领口露出暗红的奶尖,毫无遮挡,仿佛随着主人呼吸的起伏而颤巍巍的晃动着,勾引着人的视线。

束函清的奶子十分的敏感,尤其是奶尖周围,只要做爱的时候被一舔一咬,后面就会夹的更紧。

慕烨的眼眸越发黑沉,眼眸带着淡淡的欲念的红,在黑夜里闪过一抹红,声音压抑嘶哑:“函清……松开我……松开我好不好?”

束函清此刻在他面前简直骚浪得艳情,慕烨想动,可是手臂却被铐了床头,哪怕束函清的手都摸上了他的胸口,手法色情的又摸又贴,慕烨只能光看着,剧烈挣扎中锁链发出哐哐哐的巨响。

束函清的视线如同细蛇一般暧昧游移在慕烨的身上,不自觉的微张喘着气,舌尖若隐若现,然后手指一点点的滑到他的额头,一直往下,慕烨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的清晰。

在束函清手指碰到他鼻梁时,啄吻着他的手指,语气有些急:“函清,这是哪里?松开我好不好?”

束函清依旧毫无动容,甚至收回手起身,慕烨看见他阴茎上覆着一层水光,身上的人转过身子不看他,把上衣脱下来扔在了床下。

暴露在慕烨视线里的束函清白皙细腻的后背,线条紧致的腰线,浑圆的屁股以及遮掩在手臂阴影里的乳肉,穴肉又一寸寸吞下去了。

束函清动一次,就能听到慕烨让他松开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场漫长又甜蜜的折磨,束函清肉穴湿热紧致,肠肉谄媚的绞紧,每一寸都是灭顶的快感。

慕烨手里挣脱着那手铐,直到手腕处见了血,伏在慕烨上方的束函清浑身的兴奋感流于四肢百骸,高潮的时候,他指尖都在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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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

慕烨很爱束函清难以自控,绷紧身体紧紧抓紧他高潮的模样,那种风情他每每想起,都会浑身发烫,可是现在束函清根本不转身。

只见束函清缓了一会,就从慕烨身上下去,赤脚轻轻地捡起衣服盖在身上,任凭腿间的水痕往下,随意地穿好衣服。

慕烨根本没射,此刻硬得难受,束函清控制着力度揉捏着那根玩意。

慕烨自暴自弃地道:“函清,你别弄了……”

束函清果然松手了,他给慕烨手腕上了药就将镣铐从床头上松开,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独留慕烨硬着下身看着天花板出神,他知道束函清在生他的气。

束函清不经常来,来也是绑住慕烨来一段香艳的情事,他脚上的镣铐其实可以在房间内活动,可是异能被压制,他根本不是束函清的对手。

束函清也不会多说话,都是自己爽完就走,就不管仍然硬着的慕烨,完全把他当做一个合心意的按摩棒。

这天慕烨半梦半醒间,身上一沉,在这磨人的酷刑里他恍惚的以为在梦中,发出了低低的喘息。

两人交合的下体仿佛浑然天成的刃与鞘,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肉穴被扩张到极致,在厮磨间发出水声,羞人得紧。

慕烨的手又被绑了起来,没办法,束函清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没有提防,只能任人摆弄。

这次束函清正面对着他,脸上半是甜蜜半是苦恼,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要低头吻慕烨,他便迫不及待地抬头,想要汲取束函清身上温暖清爽的气息。

谁知束函清却伸出手按住他,声音痴缠却冷清:“你不是说我恶心吗?怎么还是硬得这么厉害。”

说罢,束函清脱下衣服,他的身体却是跟那张纯情的脸上截然相反的布满情潮的痕迹,胸膛和腰腹上满是细密的吻痕,一副被情爱滋润透的模样,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线条都带着勾引人的艳色。

“这里都是雷诤和荣桦留下的。”

慕烨眼中燃起了喑哑无声的暗火:“我……对不起……”

束函清低笑一声,腰扭动着,毫不遮掩的发出舒爽的呻吟,他的手指划过慕烨的胸膛,抵达他的小腹。

“慕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拒绝我了。”

束函清像是被玩弄在指间揉烂了的花,带着一种颓靡色气,慕烨终是忍不住挺动着腰肢不断将欲望往束函清身体深处送。

束函清高潮之后,唇边流下湿漉漉的水痕,慕烨却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射进了他的后穴里。

被内射后的束函清张了张嘴,然后眯眼看着慕烨,不满地抿了抿唇,眼神里充满了愠怒:“谁让你射进来的,你不是说恶心吗?”

慕烨驻守在实验室。

他们五人的直属上级就是晏神筠。

晏神筠是少年天才,待人总是绷紧,给人一种冷硬严峻的观感,所以其他人都不爱亲近他,偏偏束函清是个粗神经的,被几个哥哥姐姐打发安排到他身边,他也没异议,晏神筠不跟他说话,他便静静地待在一旁,盯着房间里的花草墙壁发呆。

束函清被石磊他们带久了,歪歪扭扭没个正形,晏神筠一开始对他意见很大。

一会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一会说他吃饭动静大,束函清又不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只看着报告的文雅人,他心想自己一天摸爬滚打,身上当然不干净,而且他在军部里待久了,难免动作粗鲁了一点。

束函清一开始也不喜欢他,可碍于是自己的上级,总不好当面找不痛快,于是他就跟石磊背地里吐槽他。

石磊勾住他的胳膊,对他说晏神筠跟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他当空气就好。

束函清心想,那可是我的上司,你说的轻巧。

晏神筠对束函清态度松动的契机是束函清在一次小型交流活动下,从暴徒手中拼死救下了晏神筠,他们被暂时安顿在一个会展中心,简陋的套间浴室里,热水哗然而下,白汽迅速蒸腾起来,模糊了镜面。

水从赤裸的全身滑过直至脚跟,束函清只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肌肉和骨骼齐齐释放出酸痛,脚下有血顺着小腿而下,半晌他才碰到了自己肩后一条伤口,嘴角疼得一抽,刚准备草草擦干身体,突然门就被推开,晏神筠将那修长柔韧的轮廓尽收眼底。

束函清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汽,回头时眉梢和眼角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惊艳,他关掉水,拿起一旁的毛巾,身上的某种坚硬和果决,仿佛经过很多年粗粝的打磨才养成的习惯,就像他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动作。

“我好了,你用吧。”

晏神筠皱眉,死死盯着他的右肩:“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口暂时不能碰水吗?”

束函清忽然明白了什么,晏神筠居然在关心他的伤势,他无所谓地道:“没事,我皮糙肉厚的,好得很快的。”

束函清说得是实话,他们恢复力惊人,只要不是致命的伤他们比之普通人就是好得很快,他十五岁就开始执行任务了,刀山火海都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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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晏神筠的脸色好像一寸寸更难看了。

束函清头发被打湿后格外乌黑,脸上被热气浸染,多了几分血色。

晏神筠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瞳孔深处藏着束函清读不懂的情绪,半晌他摊开手掌,露出一个瓶子,只听他说:“药。”

束函清受宠若惊地说了一句谢谢,却见晏神筠转身向外走去。

束函清到晏神筠身边美其名曰和他共事,但其实就是来给他当保镖的,他把衬衣下摆随便塞进后腰,就打算在门口将就一晚,他身材比例很好,身上的那些伤口也没影响行走时能看出身手的精悍利落。

谁知道晏神筠叫住他,就上来解开他的衣服纽扣,拉开衣领,看他的后肩,阴影中露出他的伤口。

“……为什么不涂药?”

束函清面色尴尬,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够不到吧。

晏神筠就从一旁拿起刚才的药:“进来。”

一条一指长的伤口在光洁的肩胛骨后,血液已经干涸,翻开的皮肉已经泛白,束函清乖巧坐着,手臂搭在膝盖上,后背上有许多经年的伤痕,晏神筠手指突然碰到了束函清腰腹处的一道疤:“这怎么来的?”

束函清身体一颤,老实道:“忘了。”

他真的忘了。

“疼吗?”

束函清迟疑了一下点头:“……疼的吧。”

晏神筠:“那我轻点。”

束函清还不知道他说什么,药粉就盖到伤口上了,他手指微微颤抖也没出声。

晏神筠又问了两句疼吗?束函清抿了抿唇摇头。

晏神筠那晚让束函清睡在房间里。

那之后束函清就感觉晏神筠对他态度好了很多,不会再用那种冷冷的眼神打量他,不会嫌弃他吃饭发出声音,还会跟他坐在一起,他们同进同出,也渐渐有了几分默契。

石磊他们偶尔吐槽起晏神筠,他还会为他反驳几句,不会说晏神筠坏话的只有易然,因为她一直把他当成他的偶像。

尹边烟闻言一笑:“小五,你也太好收买了吧。”

束函清喃喃道:“可他人真的不坏啊。”

易然点点头。

晏神筠工作起来很拼命,束函清来的时候,就有人嘱咐他平日里要盯着晏神筠休息,他有一次病得严重直接在实验台晕了过去。

束函清只能守着他,拿着毛巾给他降温的时候,发现他的肤色是迥异于亚洲人的冷白,嘴唇有些干,略显疲惫,微垂眼帘时模样有些可怜,给他擦手时,自己满是枪茧、变形的手指和晏神筠白皙修长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

束函清心想,真弱啊。

突然晏神筠睁开眼睛,警惕地握住束函清的手腕,见到是束函清眼神才松下来。

束函清想抽回自己的手,偏偏晏神筠握得太紧,他只能对晏神筠说你现在生病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晏神筠声音沙哑:“……束函清,你得守着我,别让人靠近我……”

束函清说好,晏神筠才放心地睡过去。

晏神筠其实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很孤独。

他们逐渐走近,束函清不在沉默地盯着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而是盯着专注数据的晏神筠,会提醒他定时吃饭,休息,有时候他太忙,束函清会拿着筷子在一旁喂他吃饭,而晏神筠的眼神还落在报告上。

这画面被桑迈撞见过一次,不可思议地问束函清:“晏教授这是行动不便。”

束函清似乎觉得理所应当:“……我让他吃饭,他根本不听,我就只好这样了。”

桑迈表情复杂。

病毒爆发时,全国各地沦陷,束函清还记得实验室爆发的时候,他们拼死护着晏神筠离开,死了很多人。

晏神筠背抵着墙,坐在角落里,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束函清叫了一声“教授”。

晏神筠恍惚抬起眼睛,面前是瓶水,他一动不动看了几秒钟,才要接过来。

束函清替他拧开,晏神筠沙哑地问他口渴吗?

束函清说:“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以前受过训练,教授你喝吧。”

两人对视片刻,晏神筠还是固执地把水怼到了束函清唇边。

束函清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神情,但还是抿了一口,两人都没说话,只不过脸都有些红。

总之把晏神筠护送到安全地方,束函清吃了很多苦,晚上晏神筠靠在他身上缩在墙角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们穿越千万,在战火中倾覆的大地中寻找一线生机。

等他们到达最后的安全区,束函清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回头握住晏神筠的手把他接下来,那之后他们各有归处。

晏神筠在后方,不分昼夜地研制药物,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竭力都够不着一点转机,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死去,和满含嘲讽性的人类无用的挣扎。

不像是时空溯回后异能催化剂很快面世,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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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是耗尽了许多人心血,从被感染的变异体中提取的基因,足足一多年的时间才逐渐成熟,束函清等人也是作为第一批实验者。

给第一批注射时,晏神筠见到束函清也是一脸诧异和错愕,旋即见束函清撩开袖子:“教授,可以轻一点吗?”

晏神筠愣了片刻,点点头,而后给束函清注射了药剂,他不知道这双注视着自己的浅色瞳孔,有一天会因为他变成永不见天日的暗灰。

束函清成功催化异能之后,一直都很忙,偶尔一次休息,他握着一块很大的晶核跑到了实验室,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晏神筠都能清晰回忆起那个如同阳光的少年捧着如同钻石般的晶核送给他。

晏神筠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飘飘忽忽踩不到底。

他问束函清怎么会来这里,面前的少年人说他们上次出去出任务得了一块纯度很高的晶核,现在给他研究。

晏神筠说谢谢,刚想留束函清陪他吃饭,就听见不远处石磊叫了一声小五,束函清连忙说他得先走了,就转身跑去。

推搡打趣声由近而远,倏然从耳边消失,晏神筠握着那颗晶核,看着石磊勾着束函清的脖子,束函清似乎是不舒服地挣扎了下,石磊却把他搂得更紧,说了什么,束函清就求饶地放弃挣扎了。

晏神筠抿了抿唇。

晏神筠精神异能觉醒后,他的听觉就比常人更为敏感。

“你以前不是不只要他吗?”

束函清:“教授人挺好的。”

安全区周遭都是丧尸,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清洗一次。

束函清的一个队友在一次绞杀行动中不幸被咬,同样是军部从小培育长大的特殊人才,尚且还未变异的时候,他就不由分说得让束函清把他送进实验室作为研究样本,而他本人是自杀的。

束函清送遗体过去时,晏神筠也在。

束函清眼圈里的红都没退,他看着晏神筠,只觉得苦涩,他坐在台阶上,晏神筠脱了外套让他起身,然后垫在了地上,才让束函清坐下去,束函清有些犹豫,晏神筠拉着他跟他挤在一起。

束函清不是个悲观的人,如今也有几分忧郁,茫然地问问:“教授,还要死多少人啊?”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束函清又换了个问题:“教授,你能闻到我身上有股味道吗?”

晏神筠疑惑:“什么?”

从末世开始,束函清仿佛就没能摆脱那股腐败血腥味。

晏神筠没说话,他突然伸手,扯着束函清的衣服凑近他,安静得楼道里只听见彼此深长的呼吸,半晌晏神筠松开他,低声道:“没有,没有味道。”

束函清骤然觉得耳边痒得慌,下意识地想伸进口袋里拿烟出来,意识到什么又放了回去,没想到还是被晏神筠眼尖地看见了。

咔擦一声打火机轻响,一股火焰燃在两人中间,晏神筠从束函清衣服里拿出一盒烟,松开了打火机开关:“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束函清说:“大姐教我的,她说要是觉得累,可以放松一下。”

晏神筠说:“真的吗?你抽给我看。”

束函清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盯着晏神筠见他脸上没有嫌弃的表情才喷出一口白雾。

晏神筠拿出一根,然后学着束函清的模样含在嘴里,凑了过去碰着那点火星点燃。

结果第一口就把自己呛到了,束函清替他拍了拍后背,心中默默想,他真是胆大包天,把实验室的眼珠子拐走进行这么不健康的行为。

束函清从他嘴里抽走了香烟:“你别跟我学,伤身。”

晏神筠伸手摘下他手中的想要:“那你也不许抽。”

束函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道:“好吧,我尽量,可是教授你知道吗?我们有时候真的很崩溃,需要一点尼古丁麻醉一下自己,我上次试了一下,酒精也不错,不过末世物资缺乏。”

晏神筠声音有些紧绷,却格外郑重:“束函清,以后死的人会越来越少的。”

“安全区会越来越大,跟外界完全隔绝,可以容纳很多人正常生活,结婚,生子,会有充足的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像末世以前的生活。”

束函清半晌没说话,晏神筠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

束函清目光炯炯盯着晏神筠,语气斩钉截铁地道:“教授,我相信有那么一天的。”

换做其他人,或许就会泼晏神筠的冷水,觉得这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两人保持相距不过十厘米的姿势,束函清认真地说他相信。

这个反应对晏神筠来说是一种肯定,他抬头说:“我一定会成功的。”

一句话足以让束函清重新充满力量。

束函清离开的时候嘱咐晏神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晏神筠看着他的手指,突然伸出手指轻轻触碰。

那一天真的会来吗?

那之后晏神筠提出了一个叫蛊虫计划的大致雏形,一个可以被人类控制吞噬同类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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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可以大大缓解人类当前的危机。

最终总师采纳了,并且这个项目是由晏神筠亲自带头,可他从来没想过最终成果会在束函清身上。

他们找了无数实验体,可没一个适配,晏神筠甚至连自己也试过。

就在这时,丧尸混入了安全区,甚至实验室也爆发了一波丧尸潮,束函清等人护送着实验室的研究员撤离回地下,他们异能者几乎挡住了一半尸潮。

束函清最后殿后关住大门的时候,被丧尸咬了一口在手腕处,他那时一枪将那丧尸爆头,关紧了门,颤抖地看着那迅速变黑的齿痕。

他把袖子揭下来,遮挡住了那刺穿皮肉的咬痕,丧尸病毒在异能者身上通常随着血液循环,自然感染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内,目前为止被咬伤后感染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

前来应援的尹边烟见他脸色难看,问他没事吧,束函清没有瞒她,就把伤口露给她看了。

微弱的灯光照在尹边烟脸上,她脸上也顿时血色尽失,张了张嘴,从身上拿出绷带,颤抖地想要替他把伤口遮掩住:“没事……我带你去隔离……小五,只有一半而已……”

束函清见被迅速浸透,沾上黑色血迹的绷带,他摇摇头:“姐,带我去见易然。”

束函清适配上了。

易然闭上眼睛:“我这就告诉教授。”

外面是数不清的丧尸围攻,束函清压低声音拉住她的手道:“易然,别告诉他,我没多少时间了,别浪费时间了,植入吧,这是晏神筠的成果,我帮他最后一把……”

易然把头偏向一边,尹边烟把石磊和桑迈带来了,要带他去隔离。

桑迈嗓音涩然:“你不会有事的。”

束函清挣开他们,伸手撑住台子,眼中满是怒火:“你们放开我!那还有一半可能呢!外面是多少的丧尸你们知道吗?地下有多少人你们知道吗?我适配上了!我是唯一适配上的人,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可能有一半的可能变成一团毫无价值的烂尸,”束函清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视觉在一点点丧失,“我不要,我不要,你们不要这么自私,不能因为我是你们的弟弟就……还有多少人的弟弟,儿子都死了……你们从小受的要顾全大局,听从指挥的教育都进哪里了?”

易然是第一个蒙面抽泣大哭的,尹边烟过来抽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这个混蛋。”

打完尹边烟又颤抖地捧着他的脸:“是,你从小都听话,就这一次,算我们求求你,咱们赌这一次,函清,求求你……”

束函清:“姐,我视力在慢慢消退了,没有可能了。”

尹边烟看着他瞳孔果然有灰色的东西慢慢顺着眼珠往上爬,她慢慢地瘫软在地。

束函清进的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手术室,一半在地里一半在地面,进去之前,混乱中晏神筠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他却一点都不敢回头,关拢大门时,晏神筠被门口的人硬挡了下来,旋即被人注射了麻醉。

叫骂和叹息响成一片,桑迈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疲惫至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石磊抬头看着天花板,尹边烟不停地抽烟,压抑绝望的气氛在他们中弥漫。

那个装置植入了束函清的胸口里,病毒真正侵蚀束函清之前易然打开门就将他放了出去,尹边烟守在门口想要看他最后一眼,却被严厉斥责着回避开。

易然作为实验室的一员,看着已经半丧尸化的束函清在十几个枪口的注视下一步步僵硬地往外走,防止他的随时尸化射击。

易然掌心攥着那代表着束函清身份的吊坠,上面印着数字五,她泪如雨下,却咬住下唇一点声都不敢出。

束函清把这东西交给她的,说从此以后没有束函清了。

那天门一开,丧尸群果然都惧怕得散了,以吞噬其他丧尸晶核迅速成长起来的丧尸王丧失了人类的本性,却像是惧怕什么东西从不敢靠近人类的聚集地。

晏神筠醒来之后,没说话,他问易然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易然摇摇头说不知道,垂眸说:“他说不要看他,永远不要看他。”

晏神筠在实验室的台阶上坐了整整一夜,脚边全是烟蒂,他打开自己随身的笔记本,看着某一页夹了一张被裁剪下来两人的合照,那是束函清第一次作为交流会的随行人员,替他挡下暴徒的攻击那次留下来的合照。

他手指触碰到束函清文雅和细致的脸,按在心脏处,低着头浑身颤抖。

安全区不断扩大,尸潮一次比一次弱,人类重新得以休养生息,可谁都不知道晏神筠失去了什么。

他后来做的梦每一个都跟束函清有关。

实验室把那个装置加密放置着,权限唯独对晏神筠设置。

后来还是被晏神筠破译了,他面对着实验室的最高负责人淡淡地道:“三年,够了吧。”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个装置可以保留一点意识,束函清作为半人半尸的三年,存着一丝清醒吞噬下无数丧尸晶核的三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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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最后还是把装置给了晏神筠。

晏神筠启动了装置的自毁程序,丧尸王后来便销声匿迹。

晏神筠花了好几个十年造了一个更疯狂的机器。

他只是想给束函清一个好结局而已。

晏神筠回到了束函清出生之时,他和尹边烟等人活在时空之外,将尚且两月的束函清剔除在军部的雏鹰计划中,交给一户普通人家抚养,美化了他的身世,不再是作为军事工具长大。

军部开出的代价就是他们必须为军部效力。

一个时空不可能出现两个晏神筠,于是乎他那薄情的银行家父亲和冷漠植物学家母亲没有他这样一个孩子。

晏神筠一直是个情感不太丰富的人,他甚至早就觉得自己有情感障碍,这跟他的成长环境分不开关系,印象里他母亲唯一一次亲热是在他六岁被绑匪绑架,得救后,他母亲为了表达歉意,就亲了他一下。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母爱的时刻,后来他父母离婚,他跟了父亲,在一次他母亲生日他买了花去探望,发现母亲再婚有了丈夫和孩子后,看到那一家人温馨的画面,他扔掉了花一个人默默回了住处。

他长大成人,此生没有再过对束函清那样浓烈的感情。

他记那么多年,是因为要再见到那个少年明媚的笑脸。

他的行踪被严密监视着,唯几次出去,有一次是束函清十岁时,小少年抱着一颗篮球,穿着白色的校服,手里拿着一根水果味的冰棍,拿着手掌里挡住阳光,裹挟在人群中穿过人行道,晏神筠远远看到这一幕,尹边烟在他身后,不知为何眼眶突然热了。

这真是很好的一生。

十八岁的束函清考上了大学,跟同学喝醉了,爬上教学楼的天台用手比着喇叭,鼓动着同学发泄心中的怨气,登时周围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

“我终于要摆脱做不完的作业了!”

“我终于可以谈恋爱了!”

“我可以睡懒觉了!我一定要去外地念大学!”

声音震耳欲聋,把提出主意的束函清本人吓得酒都清醒了,不高兴地喃喃道:“你们不是说丢脸吗?”

说罢就朝外吼了一声:“我终于可以不用学数学了!”

最后他们被保安驱赶,束函清在奔跑中撞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不由自主回头,对上那人的眼睛,刚想说抱歉,忽然一阵没来由的熟悉感攫取了他的心脏。

风声唰然静止,世界在这一刻凝固,凤凰树花开满树,火红一片。

“对不起——”

束函清扔下一句道歉,猝然和同学拔腿狂奔离开,惊起一地的花瓣碎屑,晏神筠摘下口罩,伸手接住旋转下坠的鲜红色带黄晕的五瓣花,越过人群看见那恣意的少年,露出一个微笑。

束函清大学专业念的法律,慕烨作为他的直系学长很照顾他,是怀春的少年偏头一望就可以触及的真心。

末世爆发时,扭曲变形的转运车上全是学生,慕烨带着束函清狂奔远离即将发生爆炸的车辆。

晏神筠让军队特意关照了束函清所在的那片区,尹边烟等人在暗中保护着,直到他们到达安全区基地,晏神筠在幸存者中看到了紧紧依偎在慕烨身旁的束函清,奔波了很久,瘦了很多。

他想,只要末世早日结束,他一定会过得幸福的吧。

尹边烟说起慕烨,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异能觉醒者,应该能护着束函清,问晏神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束函清走向别人吗?

晏神筠说:“我想让他过一个不需要卷入我们就能平稳的人生,不必像上辈子那样苦。”

他在努力让这场灾难有早日结束的时候。

可不久后束函清和慕烨的车子因为丧尸围追坠崖了,车子旋风般不受控制撞翻栏杆,瞬间翻滚出了崖边。

在崖底找到他们时,石磊几乎拆开了那已经变形的车,慕烨整个人压在束函清身上,他还有一丝气息在,晏神筠强硬地分开他,只见束函清耳后到脖颈有伤,一摸都是血,脉搏都停了。

晏神筠触碰着束函清冰凉的颈间,喃喃道:“你应该离他远些的,他自寻死路为什么要带上你。”

第二次时空回溯时间停留在他们逃亡去往安全区基地的路上,晏神筠将剧情君植入了慕烨身体里,尹边烟随便找了本恶俗剧情的,换头导入进了剧情君里,目的是让慕烨远离束函清。

可慕烨真的可以完全做到不理会剧情君,桑迈于是被派到了慕烨身边,一是保护束函清,二是监视,等取得两人信任后,他反手出刀,劈晕慕烨,将他们过去相处和村子里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都抽走了。

后来慕烨果真对束函清冷淡了。

不久后束函清捡了个小孩回来,叫荣桦,桑迈一个没看住,那小孩便缠上了束函清。

桑迈亲眼看见荣桦趁着束函清睡着后偷亲他,慕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满是愤怒。

那之后慕烨经常因为荣桦和束函清起争执,束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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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他抱怨慕烨是不是讨厌他,最近才这样跟他吵架。

桑迈心里琢磨,这该不会是争风吃醋了吧,可慕烨的记忆已经被清除了,不应该啊。

总之荣桦也是个有心机的,桑迈有些事总不能上赶着阻拦,无端让人起疑得紧,只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

荣桦这个不要脸的还离间慕烨和束函清,荣桦觉得慕烨没胆识,不敢接一个a级任务,束函清自己都不察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偏在了荣桦身上,他在跟慕烨吵得很厉害之后,就和荣桦一起离队了。

没想到荣桦那个疯子为了证明对束函清的爱,接下了那个a级任务,他们在一次丧尸潮中没了踪迹。

第三次溯回到了捡到荣桦时,剧情君就绑定在了他身上,尹边烟这次又根本他们前世的经历换了一本三人纠葛的剧本,荣桦是那个结局最差的,他果然对束函清和慕烨警惕又防备。

可束函清又遇到了雷诤。

又似乎转眼就回到了原点。

不成想雷诤在濒死之际,看见了运作中的剧情君,也不成想他居然把记忆留在了束函清背后雷纹之上,再次重逢时,他的眼睛便不会从他身上离开。

晏神筠不忍再见束函清的离世,他对尹边烟说:“把我的记忆也一并清除吧,蛊虫计划会重新开始,我何曾不是他的噩梦,这会是最后一次溯回,那机器已经无力再支撑再一次回溯了,别让他靠近那几个人。”

于是尹边烟将剧情君植入了束函清身上,他如果聪明,就该离这几个远远的。

可是雷诤横插一脚,束函清穷追不舍地想要探寻真相。

这就是真相。

晏神筠在一次又一次失去束函清的阴影下,开启了时空回溯。

他停不下来,每一次束函清的离世,晏神筠都会想下一次会不会有个好结果呢?

已经到病态入魔的地步。

束函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尹边烟是第一个来敲他房门的:“小……束,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你有什么怨气什么火发泄出来好吗?别把自己关起来。”

束函清盯着门口,终于还是下床打开了门,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悠悠道:“晏神筠呢?”

尹边烟看着束函清眼尾微红,声音涩然地道:“你不要怪教授,我们也有份,我多后悔当初恪守命令,没有拦住你,后来易然说你丧尸化仍然有一丝意识,我心都要碎了,我就想着再来一次……我们小五,命好一些吧,不要被选中在雏鹰计划,不要受那么多苦,明明出生在这个世上一点欢愉都未曾享受过,却要受那么多苦。”

“重来一次的诱惑太大了。”

束函清能怪他们吗?这些都是他的家人,他一言不发。

记忆里隐隐约约能掏出一点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出于本能地去劫夺晶核,和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困兽般绝望的悲号,幸好他丧尸化也闻不到腐肉的味道。

易然抬手解下脖颈间一条项链,嘶哑道:“小五,这个还给你。”

束函清接过项链,指尖触碰着,上前与易然紧紧拥抱,他和每个人都抱了一下,尹边烟的肩膀剧烈发抖,束函清安慰地拍拍她的背,石磊力道大得吓人,束函清最后用了点劲推开他,含着泪水注视着他们:“你们……真是一群混蛋。”

束函清擦拭眼角,语气有些激动地道:“我允许你们这么做了吗?我那都是自愿的!我希望你们活着!”

他哽咽道,半晌后,桑迈才缓缓道:“我们也希望你活着。”

束函清和他们对视着,眼睛红红的满是眼泪,说:“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还有晏神筠这个王八蛋!”

束函清把脸用力埋进掌心,他的肩背线条,有种隐隐崩溃之感:“你们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痛苦,卷进来的人是无辜的,他们只是爱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他们也要受罪。”

尹边烟蹲下身抬手擦拭束函清的眼泪,抱了抱他道:“对不起,对不起……”

束函清咽下酸涩的眼泪,突然晏神筠打开房门,环视众人,声音冷静嘶哑道:“一切都是我做的。”

束函清抬起目光望去,突然上前把他扯进房门然后啪地一下把门上锁了。

“小五!你冷静一下!教授这些年也不容易的。”

门外尹边烟等人拍着出声,束函清置若罔闻,还是晏神筠出声说没事,拍门声回荡了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束函清看见晏神筠,就一拳挥过来,晏神筠没躲避,头被打得一偏。

束函清伸手抓住晏神筠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晏神筠闭了闭眼睛,束函清强行和他对上目光,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晏神筠的头抵在束函清的胸口,半晌沉声道:“这个声音真美妙……还活着……”

束函清露出一个无所适从的神情,然后无奈地推开了他。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

束函清缩在椅子里:“晏神筠,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原谅你,可他们是无辜的,你凭什么剥夺他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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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

晏神筠终于嘶哑地开了口:“他们哪里无辜?你因为他们受了多少折磨,慕烨懦弱,荣桦幼稚,雷诤专制!他们都配不上你。”

只见束函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晏神筠眼中是令人绝望的偏执。

是可以拉着一切可以给束函清陪葬,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神。

“……晏神筠,不要让我讨厌你,好吗?”

束函清轻声说:“你放我离开,我需要冷静一下。”

晏神筠看着他:“他们都不能保护你,你就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伤害你,除非我死,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束函清看着他,平静地道:“你不能这么自私,如果我没发现真相,你是不是就会瞒我一辈子,晏神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是要谢谢你,给过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我是变了,我以前听总指挥部的、听总师的命令,可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我在乎的人全部都……没了,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晏神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那个蛊虫计划是我亲自提出来的,可我从没想过会用在你身上,你进手术室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底一遍又一遍说都是我害了你,我答应不去找你,所以只能日复一日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你……我要是自私一点……我当初应该跟你一起死的。”

“晏神筠,”束函清压低声音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如果他自私一些,早不该耗尽自己半生心血救下千万人。

“我是自己感染了病毒,跟你没有关系,我是适配上了那个装置,自己愿意植入的,这些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懂吗?”

晏神筠看着他缓缓道:“……我不懂,可我觉得有关,我觉得,束函清,我就是觉得跟我有关,我那时候就想跟你一起去死。”

语气像是个固执得不行的小孩。

爱让人生惧,也让人无端生出勇气。

“我在你走后学会了抽烟,可是我觉得没有用,实验室的人说我是神,说我没有感情,在你走后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那些为之付出心血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分享,没意思透了。”

束函清想起上辈子他站在夹杂着风声的废墟上,从旷野的硝烟四面八方吹来,犹如千万冤魂在他耳旁哭泣。

他们不过是乱世中喘息的渺小的生命,他颤抖着指尖捧着晏神筠的脸:“最后一次,我们如何,都认命好不好,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晏神筠:“……机器已经没有能量了,已经不能用了。”

束函清心想那真是太好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还是出现了丧尸王?”

一片安静,束函清道:“还是水系异能?”

晏神筠说:“我用你的基因改造的一个丧尸,蛊虫计划仍在实施,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

束函清觉得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晏神筠了,大概他的几次去世刺激他,现在嘴上动不动就是死,大有一副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的厌世感。

束函清对晏神筠摆摆手,试探性地问:“……你还做过什么危险性的发明没有?”

晏神筠沉默了一瞬,还是乖乖答道:“最近没有,但是我记忆恢复了后就想起以前做过很多,比如说可以完全让一个城市陷落的武器,还有丧尸核弹,他们说杀伤力太大了,可能会误伤普通人……”

束函清打断他:“……就没一个比较正向阳光一点的吗?”

晏神筠摇头:“你走了以后就没有了。”

束函清:“…………”

晏神筠说什么都不放束函清离开,期期地看着他一边说着外面有多危险,只有呆在这里才不会有事。

束函清越看他状态越不对,他不是硬来的人,只能另找机会。

地下储存着食物和衣物,另外还有刀具、医药等一系列的物资,所以暂时根本不用发愁。

束函清找到桑迈,让他给慕烨他们传个消息告诉他们他现在很好,是平安的。

桑迈坐在椅子上,犹豫着道:“他们……教授发现了怎么办?”

束函清:“他们现在肯定都快疯掉了,桑迈,求求你,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晏神筠如今偏执得厉害,我会好好劝他的,那边我也会跟他们解释,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两边谁受伤我都不想看到。”

桑迈沉思良久,在束函清目光注视下,终于点头:“好。”

晏神筠一时见不到束函清,便会找他。

束函清觉得晏神筠那些阴暗的不可说的欲念诉求,都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晏神筠找到束函清后,伸手碰着他的肩膀道:“你去哪里了?下次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束函清:“晏神筠,没有你的允许,我逃不出去。”

晏神筠回避着他的话:“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束函清沉默,他自顾自地道:“我去给你煮面条吧。”

束函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拿着刀切着蔬菜:“晏神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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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爱我吗?”

晏神筠指缝间慢慢洇出红丝,他把自己切到了,束函清连忙握着他的手腕,刚想去拿餐巾纸,晏神筠就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口子不大,束函清想给他处理,却被他无言地挡开,旋即自己舔舐伤口,目光雪亮地看着他:“……怎么问这个。”

束函清看着他道:“晏神筠,我重活一次就能想清的道理,那就是有些事趁着有能力做的时候,就不要让自己后悔。”

晏神筠突然垂眸,难以形容的惘然从心底缓缓升起,他看着束函清,语气晦然,似乎散发着不安:“我……我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

束函清握住晏神筠的手,紧接着含进自己嘴里,晏神筠一边面红耳赤一边把手指抽出来,束函清强行拉住他的手:“今晚我不关门的,晏神筠,跟你说话太累了。”

有时候话太多还不如直接做。

一顿饭晏神筠几乎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做完的,然后同手同脚回了自己房间,每天晚上都有人值班的,凌晨的尹边烟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刚想去抽根烟提个神,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个人影,借着窗外走廊透出的光晕一看,是晏神筠。

然后下一秒就看见他打开了束函清的门,拧着门把手像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然后同手同脚地准备进去。

结果绊到了地毯,强迫症般低头将地毯摆正时,就看见了尹边烟叼着烟看着他。

晏神筠:“…………”

尹边烟:“…………”

尹边烟下意识目光移开,转过身站了几秒,然后默默挪动着脚步消失在了晏神筠的视线里。

束函清的房间果然没锁,晏神筠一拉就拉开了,其实这原本是他的房间,床头开着一盏小灯。

他走近,束函清一只手臂抱着枕头,深长安稳的呼吸声一下下。

那一瞬间晏神筠有些恍惚,记忆中年轻明媚的少年和现在紧闭眼睫,柔和俊秀的面容悄然重合,他弯腰抬起手,把束函清的碎发撩去耳后。

就在这时束函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清楚了来人呢喃着翻了个身,片刻后他微微撑起身体,轻轻道:“我等得都睡着了。”

晏神筠沉默,束函清眯起眼睛,只见房间内昏暗的光影里。

束函清抬起头,在晏神筠的唇角上亲了亲,那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晏神筠呼吸重了一些,然后束函清的手吊在他脖子上:“你会接吻吗?”

晏神筠闻声抬眼直视他,眼潭里盛着紧张,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先一步挪开了视线,声音涩然道:“……不会。”

束函清摘掉他的眼镜,晏神筠不适地闭了闭眼睛,束函清就贴上去。

灼烫的呼吸喷洒在晏神筠脸上,他就忍不住浑身轻颤了。

“我教你。”

晏神筠看着他:“……函清……”

束函清疑惑:“你不想吗?”

晏神筠被这样直勾勾盯着:“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束函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想这还快,这都快几辈子了,然后把他压在身下:“我不玩柏拉图那套,别浪费时间了。”

他们真的开始在床上开始抱着接吻。

束函清起先侧身撑在晏神筠身上,腰被他的胳膊紧紧圈着。

他一点一点吮咬着晏神筠的唇,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吃透,舌头、嘴唇全部都被他尝了个遍,晏神筠顺从地半张着嘴,舌头被放肆地纠缠挑拨,几乎就没有在自己嘴巴里安生地待过。

晏神筠不愧智商超群,很快学着束函清的动作,也嘬着含着,卷着束函清的舌头紧紧贴合摩擦,敏感的舌根被勾缠舔弄,束函清口水都流到下巴了,又被晏神筠低头慢慢舔掉。

他们亲得浑身都开始发汗,是束函清先受不了推开晏神筠这个亲吻狂魔,衣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

晏神筠又贴了上来,束函清坐在了晏神筠身上,一边任晏神筠咬着他吻,一边撩开他的衬衣下摆摸进去,掌心毫无阻隔地贴在他的腹肌上。

束函清回应着他的吻:“你为什么一天在实验室还有腹肌?”

晏神筠饱含情欲的嗓音变得哑涩,近距离地盯着他的脸道:“因为我平日里有锻炼的。”

晏神筠的手隔着衣物重重揉捏着他的皮肉,束函清被那种电流般的触感激得打了个哆嗦,他的手指轻轻按着晏神筠的后颈,任他把自己压在身下。

束函清本来就是做好了今天替晏神筠开荤的准备的,所以只穿了一条内裤,自己也做了准备的。

灯光不算亮,但是束函清却觉得睁不开眼,晏神筠脸发烫埋在他颈窝,束函清推了推他:“接下来会吗?”

晏神筠抿了抿唇坐起身:“我看了视频的。”

束函清笑了下,然后主动把内裤扯到膝盖,将腿搭在他肩膀处,分开双腿,让晏神筠可以看到:“那给我看看你的学习成果吧。”

晏神筠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新奇东西,温热的手指沿着束函清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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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寸往上,束函清揉摸着自己的性器撸动。

晏神筠手指就碰上了束函清下面的肉穴,低声惊呼道:“它在夹我。”

从一指增加到两指,束函清好些日子没做了,被弄得有些受不了,又觉得晏神筠这种语气实在不应该出现在床上,忍不住在他下颌咬了一口,清俊的脸上满是红晕,看上去有些羞涩地亲了亲晏神筠的唇角:“别玩了,来点实际的。”

晏神筠:“……什么?”

束函清的手毫不羞涩地握住了晏神筠的性器,很大很烫,晏神筠似乎懵了一下,脸皮都快烧着了,连忙语气坚定地道:“不行,这样进去你会受伤的。”

束函清闭眼,晏神筠又抱着他亲,含着他的手指吮咬。

束函清从没经历过这么漫长磨人的前戏,那三个男人里雷诤是最不愿意做前戏,现在跟晏神筠比起来,慕烨都是心急的,束函清真是疯了,晏神筠像是有钻研精神一样,不断变化着角度吮吸着他早已经湿软的肉唇,在昏暗的灯光中伸手摸他的屁股。

束函清握住他乱捏的手,腿心都在抖,羞愤道:“晏神筠,你到底做不做。”

晏神筠连像是心理建设做完了,见束函清等得有点急了,鼻尖贴在他的脸上,束函清能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压着自己。

随后晏神筠抱住他的腰将他的腿压在自己肩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托着束函清的屁股一寸寸往里面挺进,一开始很紧,直到那根硬邦邦的性器破开内壁,全部埋进温热的穴里,两个人都舒了口气。

晏神筠像小狗一样凑过来蹭了蹭束函清的唇,然后就是本能一般缓缓地抽动。

晏神筠一开始怕他疼,刚开始粗烫的硬物进出得并不算快,只是次次都要全插进去,一边低着头亲他,一边两手托握着他的臀,似极有耐性,顶在深处又重又慢地碾磨,等察觉到束函清开始不满足地扭动,才会放纵自己挺胯大开大合地往上操他、顶他,肉臀被胯骨撞得发扁,发出啪啪啪声响,仿佛要把里面的水全捣出来。

等晏神筠终于戳中某个点,酥麻的快感就像电流一般从尾椎不停往上窜,束函清的内壁裹着那根粗长的性器摩擦吸吮,晏神筠心中了然,问他是不是这里?

束函清被顶得手脚都是软的,胡乱地点着头,仿佛要腾空飞起来,小腹酸麻,他忍不住去喊晏神筠的名字,一会儿让他别插那么深,一会儿又让他先缓一会。

晏神筠射出来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大口喘息,没等束函清反应过来,他就被晏神筠抄着双腿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

骑乘的姿势让龟头一下顶进最里面,还没开始动,束函清下边的肉穴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流水,又爽又怯地夹着那跟玩意,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然后就不太克制地抱着他开始了第二次冲撞。

束函清被他顶得魂都飞了,仰头骑在他胯上挣扎扭动,仿佛无法呼吸喘息着推拒,他浑身热得出汗,束函函被他舔得几近失神,说这个姿势是他在影片上看的,说进得很深。

敏感处不停地被晏神筠一下一下地顶弄着,下面的骚肉都快麻了,汹涌的快感一波一波往上推,腰也被弄没了力气,束函清只能勉强趴在晏神筠身上,整个人快要软成一滩烂泥。

束函清浑身光溜溜的,仰着头低低呻,不知羞耻地摆动着腰配合着晏神筠,任他捣着整张穴,快感便像迅猛的闪电蹿过脊背,束函清哀叫一声,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束函清刚高潮一次,浑身都没力气,张着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晏神筠含着舌头嘬,等听到晏神筠哑着嗓音说还要来吗?他总算清醒过来,亲亲他的下巴,一只手勾住晏神筠的后颈,眼角含着媚意:“现在觉得我还活着吗?”

晏神筠偏过头,含住他乱摸的手指。

束函清抱着他的肩膀,吻着他的脖颈轻声道:“要死也死在你身上好不好?被你干死……唔嗯……”

话音刚落,晏神筠就按着束函清又纠缠在了一起,光滑赤裸的肌肤紧贴摩擦着,一连换了几个姿势,像是做实验,最后抱着束函清用面对面这个最好的姿势又来了一次。

没有安全套,他两次都射进了束函清的后穴里,晏神筠却只觉得身下人完完全全被自己的气息浸透了。

他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性欲之外的奇妙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述,但是整颗心像是泡水的海绵,饱胀、变得沉甸甸的。

这样温吞黏腻的性爱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束函清后来爽得昏头了,直接叫得声音都有些哑了。

晏神筠第一次射出来的时间有些短,脸上有些茫然,束函清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就上前亲亲他的唇角安慰说:“第一次比较激动都是这样。”

一副过来人经验老道的语气。

这反应大概被晏神筠记恨上了,后来两三次他做得束函清都无法自控地打着颤,都没松开的意思。

连着几波高潮的余韵让束函清昏昏沉沉,他才发现了晏神筠的别扭,他浅浅眯了一会,就要从晏神筠身上爬起来去洗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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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习惯,他不喜欢身上黏腻着睡觉,刚爬了几步就瘫了下去,被一条手臂箍着腰不放。

晏神筠的语气也变软了:“我抱你去。”

束函清就这么让晏神筠抱着他下了床,浴室的灯亮得多,把他身上的痕迹照得无所遁形,晏神筠像是突然从一场荒淫放纵的幻境里苏醒,下意识地逃避,连呼吸都变轻盯着束函清,蹲下身来轻声叫他的名字。

束函清坐在马桶圈上,等清醒了,就看见晏神筠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激动,泛着粉,他手指摁了摁他的耳垂,身体一放松,穴里淅淅沥沥就往下淌着精液。

束函清自己才能感受到体内的液体往外排的感觉,打了几个酥麻的颤,就见晏神筠一脸不真实,不太情愿地想这家伙该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吧。

事实上晏神筠还真这样认为的,可能是因为他做过的太多和束函清有关的梦,但从来没有一个如同现在这个这么大胆香艳。

于是在结束之后,晏神筠产生了短暂的、很不切实际的感觉。

束函清知道这毛病不是一时就能改的,他此刻手脚无力,皱着眉让晏神筠帮他清理干净。

晏神筠一个常年在实验室不见光日的人,体力居然还束函清还好。

他抱着束函清在浴缸里抠挖着精液的时候,束函清就忍不住咬着他的肩膀,喃喃道:“这不是做梦,给我弄干净,不然我会生病的。”

晏神筠动作一顿,束函清第二天在床上休整了一天。

晏神筠几乎一夜没睡,他刚躺下就忍不住伸手探着束函清额头的温度,等到天亮,他看着身边眼尾泛红,闭着眼睛睡得很熟的束函清,就那么一直盯着他,才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晏神筠醒来时,身边是空的,他带着几分好奇地继续打量着房间,干干净净,他坐起身嘴角露出一点苦笑。

束函清是被饿醒的,他没在这下过厨,更不清楚构造,摸了一会找到一箱子的咖啡和饼干,他吃了半块饼干。

“牛奶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束函清身体略微僵硬地往后转,目的就是不牵动一些操劳过度的肌肉,结果所有人都在,眼里都带着熊熊八卦之火,尹边烟过来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把束函清捏得嘴角一抽一抽。

尹边烟暧昧道:“不是吧,折腾到现在。”

束函清往嘴里塞了一口:“……大姐……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

尹边烟短促的笑了一声:“我一夜没睡,就在这守你们呢。”

束函清疑惑,尹边烟接着道:“昨晚我亲眼看见教授在你门口起码站了十分钟,所以我跟他们打赌,教授肯定是得手了。”

束函清:“…………”

合着你们在这抓奸吗?

易然捂着嘴:“我还以为教授已经丧失这方面的……”

后面的话说得越来越小声,束函清嘴角微抽,放下饼干往房间走去:“你们一天怎么这么无聊……”

关上门把身后的议论声屏蔽在外面,他刚关上门就看见晏神筠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手指微颤的摸了他的轮廓,神态有些痴:“……真的是梦吗?”

束函清俯下身近距离的观察着晏神筠脸上的神情,直把他看得不好意思,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出去给我弄点吃的。”

外面的几双眼睛盯得束函清实在不好意思,晏神筠没动,束函清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感受到了吗?现在是真的。”

晏神筠眼睛一亮。

束函清心想晏神筠上辈子应该是属蜗牛的,怎么智商那么高,在感情方面非要有人推着往前走。

慕烨算是一号人物,束函清被他折腾够了,所以对付这种人摸出规矩了,就是他退,你就得尺寸进尺,不过又不同的是,晏神筠因为经历太多失去,承受太多痛苦,心理早都已经病态偏执,不能用逼迫慕烨的手段,否则很容易出事。

承诺对他没用,他得自己感受。

晏神筠出去的时候,果真见外面几束炙热的视线。

尹边烟等人调侃束函清还行,一见晏神筠那张高冷禁欲脸,就都散了。

桑迈找到机会对束函清说他把消息传出去了:“你会离开吗?”

束函清看着他说:“你们不会永远呆在地下的,我不会允许的。”

“可教授心意已决,雷诤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束函清:“……我也会让你们都有个好结局的,我让你带话过去,雷诤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桑迈点点头。

未经人事的男人见了荤腥就跟老房子着火一样,束函清躺了两天,晏神筠就又忍不住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过来若有似无地碰他。

束函清闭着眼睛忍不住抬起了下身,然后转身就摸进了晏神筠衣服里,两人便做了起来。

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这么回事。

他们缠绵了一周,窝在一起看以前的影片,束函清睡觉的时候,晏神筠坐在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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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书,岁月静好,晏神筠有时候假设如果这样的时光能一直下去,想到此处他又会发呆。

这夜束函清因为快感弓起了身体,晏神筠不愧在这方面也展示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束函清被他弄得舒服到欲仙欲死。

意乱情迷之时,他环住了晏神筠的脖颈,束函清说自己想要到地面上去。

几个男人的性器都不似常人,那根巨大的肉刃一寸一寸的向里扩张,束函清手指不断地安抚住晏神筠的背后,企图控制他轻些。

晏神筠贴着他,他咬住了束函清的喉咙,下身毫不犹豫的用力的向前顶:“可是外面很危险。”

束函清被彻底攻占,茫然无措又有几分可怜巴巴,喘息着道:“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我不想呆在这里……嗯啊……我不开心,晏神筠,你那么厉害,你也不想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吧……”

他讨好的舔着晏神筠的脖子,胡乱的吻着,晏神筠手揉捏着束函清浑圆的屁股,衔着他的嘴唇又咬又舔。

“……你舍得吗?我一直呆在这里真的会抑郁的……”

晏神筠迟迟没有作声。

束函清就卷着被子睡在一边,从晏神筠怀里离开闷声道:“不想做了。”

晏神筠被弄得一塌糊涂,偏偏始作俑者背对着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连忙贴上去,安抚性地去亲他的脸,束函清将头埋进被子里:“晏神筠,你过去做的那些能感动谁?反正你根本没想管我的死活。”

“我没有。”

“可我在这里根本就不开心,谁想要一直在这地下。”

过了一会,晏神筠说:“雷诤现在到处都在通缉我。”

束函清说:“要是他不跟你过不去,我帮你解决,你就回实验室好不好,我们好好过这一次。”

“你那么费心费力捡回我这条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我们都不要留遗憾好吗?”

“你的能力该用在它该用的地方,你应该站得比谁都高,谁也不能影响你,包括我,晏神筠,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耽误你们很多,以前我就想要是没有我,雷诤,慕烨和荣桦,还有哥哥姐姐们是不是也有不同的结局。”

晏神筠从背后环着他的腰,他埋在他的肩颈处,闷闷地反驳道:“不是的,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束函清缓缓道:“可是后来我就不再去想假设,命运这一类词了,如果时间倒回,我还是会那样做的,我知道守护一些东西是需要值得付出一些代价,你们愿意爱我,我受宠若惊,有时候也想我何德何能值得这么多年爱我,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你们互相伤害就是在我心上扎刀。”

“那年高考结束,你来见我,那匆匆一眼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忘了,那眼镜后面真的是很温柔的一双眼睛,当初我进手术室时,我不敢回头看你一眼,不敢给你留一字一言,就是怕让你看见了我眼底的胆怯,不顾一切地带走我。”

“我早该说的……晏神筠,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但我最爱的是那个光芒万丈,受人尊敬的晏教授。”

“你不必随我入地狱,因为我早就因你得到新生了。”

晏神筠抱他抱得越来越紧,束函数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他终于开口道:“我听你的。”

束函清转过身,奖赏似的在他的耳边道:“继续。”

野性被暂时压制的猛兽再度兴奋起来,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欲望插了进去,把他们相连的下体弄的更加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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