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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阵阵,烈日滚滚。
两人驾马行于山林间,殷晴被少年以手环腰稳住身形,双方身体相触,恰是正午时分,暑气灼热,彼此肌肤相贴间热气腾腾。
殷晴背上起了层薄汗,她吐一口热息,小心挪动着身体想往前,谁知马上颠簸不已,好不容易离远了些,一下又落回少年怀中。
没安静多久,殷晴又慢慢扭腰往前移,企图离散发着滚滚热浪的少年躯体再远些。
“别动。”终于忍受不住,带着许些压抑的低沉少年音响在她耳畔,说话间在殷晴脖颈后拂起一层热流。
她瑟缩一下脖子,额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扭头开口:“我也不想动,可我好热啊燕归。”
甜丝丝的女声宛如一捧清泉淌来,燕归呼吸一沉,他盯着殷晴被清汗浸润紧贴在雪白肌肤上的黑发,眼色一深,嗓音更是低了:“你热,我也热。”
殷晴咽一口水,悄悄往前挪步,她是无心无意之举,却是不知她动一下,被少年勒着缰绳环住的细腰便在手下一扭,那盈盈一握的触感,也全数变了样,本就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少年哪能受此撩拨?
燕归面容隐忍,只觉得浑身热血往下头涌去,他压低声量,咬牙:“殷晴,你再要乱动,就莫怪我没提醒你。”
“你——”殷晴刚要开口,忽地身后一烧,下方像是抵着一根火棍儿,她面上温度急剧攀升,脸颊通红,哪里还没明白过来:“你怎么白日里也……燕不恕,你你——”
“闭嘴!”少年面覆薄红,羞恼一斥:“还不是怪你乱动。”
“明明是怪你自己只想着那档子事!”殷晴一撇嘴,觉得燕归真是厚脸皮,这怎么也能怪到她头上?分明是自己激不得——不对,她可没激他,分明是他自个儿控制不住,怪他怪他就他,与她可没半点干系,她还嫌他凑太近热得慌。
“得,怪我。”燕归笑个乐呵,他扣紧手指,殷晴越是往前躲,他手上力道越是重,不肯松一分。
要热一起热,谁怕谁?
“我快热死了…燕归,你能不能离我远些。”殷晴见他不饶人,自个儿实在热得不行,薄薄裙纱后,少年如火的躯体紧实贴合在身上,她嘴上放软:“你不热吗?”
燕归长“吁”一声,扬眉吐气,笑得恶劣,故意贴着她不放,往前一顶腰:“热啊。”
“那你离我远些。”殷晴向前挪。
“——我,不!”燕归一把扯回她。
殷晴泄气,回头眸她:“燕归,那你要怎么样才应我?”
燕归眯眼,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一摸,手心掂着一物,似笑非笑:“猗猗,你动不动便说我欺负你,那公平起见,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你赢了,我百依百顺任你处置,若你输了,则你任我处置,如何?”
虽说好奇心被勾起,殷晴还是警惕问:“赌什么?”
燕归晃一晃手中那奇怪铃铛,却是怎么也不响:“赌你能不能坚持一刻钟——”
殷晴记得此物,上回见到它时,还是远在琅琊,她在那神神叨叨的小贩手中一瞥。
燕归竟然买了回来——不过它一个不会响的铃铛有何用?
铃铛在少年手心一转:“赌还是不赌?”
“它有什么用?我们赌什么?”殷晴追问。
“怕什么?殷晴,你莫不是不敢与我赌?”燕归道。
“谁说我不敢,不就是一个铃铛?我就不信还能将我怎样,赌便赌,不过我要是赢了,你可得听我的。”殷晴回头瞪他。
“一言为定。”燕归一笑,向她举手。
“做什么?”殷晴不解,也学着他抬起手。
“击掌为誓,愿赌服输,再不反悔。”少年拍了拍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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