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贤君皱了皱眉头,“尽来些捣乱的人,你过去,把他们赶走!”

那宫人犹豫了一瞬,“可奴才毕竟是下人,不好如此啊。”

贤君瞪了他一眼,亲自走上前去,身后侍候的宫人连忙跟上。

贤君慢慢走了过去,那少年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贤君还未说话,便被从树丛之中突然冒出的一人撞到,他心头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而那冒失之人却摔倒在地,四脚朝天,贤君厉声道:“哪来的奴才,给我打!”

薛迹连忙过去将薛晗扶起来,只见他手中还捧着一只幼鸟,可那些人已上前来将薛晗按住,薛迹伸手拦住,道:“这是新入宫的薛侍卿,不知冲撞了哪位贵人,即便依着宫规要罚,也没有下人动手的道理吧。”

贤君难以置信地看了地上人一眼,他没想到方才竟认错了人,这个冒失鬼竟才是新入宫的侍卿。

方才要动手的宫人听得此言也忙收了手,贤君身边近侍道:“这是贤君。”

薛迹想起前日那公公说的话,心里已是有了打算,只将眼前困境度过便是,绝不可再起冲突。

可贤君方才被冲撞,焉能忍下这口气,他瞧着那答话之人,“你又是何人?既然知道了本宫的身份,却不行跪拜之礼?”

薛迹捏紧手指看着他,又看向一旁惧怕不已的薛晗,只能掀起衣摆跪了下去,“见过贤君,在下是薛侍卿身边媵侍薛迹,方才侍卿冲撞,实为无心之过,望贤君宽宥。”

原来是媵侍,可方才他远远看着,只觉此人身姿气质皆为上等,比这莽撞的主子更让人眼前一亮,贤君起了厌弃之心,“新入宫的侍卿不懂规矩,本应处罚,可本宫仁善,自然不好与之计较。你既然是媵侍,便替他受罚便是。”

薛晗闻言,连忙起身,“要罚就罚我吧!”

贤君更怒,“什么你你我我的,入了宫连规矩都不知。”

薛迹按住薛晗的胳膊,眼神示意他不可再胡来。

贤君往身边看了一眼,他身边便有人走到薛迹身前,伸手便欲掌掴。

“住手!”

长宁见前面一群男人,本不欲上前,可却见有人要动手,中间那人跪地挺直,那巴掌还未落下,便被她出声制止,贤君未曾想到这般巧合,自己施刑的场面竟被她看见,又怕她处罚,忙跪在地上,“见过陛下。”

那是薛迹第一次见到李长宁,她衣袍的裙摆从他手边扫过,语声极其温和,可说出的话却让贤君变了脸色,“朕刚来御花园,贤君便给了朕一个惊喜,不如朕让人去请君后过来,一同观赏?”

贤君身子一抖,君后执掌后宫,平日里又最是厌恶君卿之中责罚宫人,只怕他来了,定要治自己的罪,忙辩解道:“方才是薛侍卿冲撞了臣侍,臣侍险些摔在地上,一时冲动,这才……”

长宁这才将眼神落在跪着的人身上,“抬起头来。”

薛迹抬起眼眸,这才看清她的容貌,她虽穿着玄色的裙袍,却并未让人生出畏惧之感,与方才的声音一样,她容貌清丽秀致,在他脸上仔细看了看,“还好未有伤。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各自回宫反省,贤君回宫抄写宫规十遍,明日让人交到朕那里,还有你。”

贤君见连长宁都认错了人,怕她对薛迹上心,忙往地上一指,“陛下,这才是薛侍卿,那只是他身边媵侍。”

长宁见跪着的那人头快低到地上,身上的锦袍更是被土滚了一圈,忍不住轻笑出声,又看着一旁跪着的薛迹,“你们三人皆抄写十遍吧。”

佩兰在紫宸殿中守着,见长宁从御花园回了来,眉眼轻弯,像是心情极好,不解地问上一句,“陛下上次从御花园回来,遇见了昭卿和贤君,可是头疼不已,今日倒是心情正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长宁坐在龙椅上,轻笑道:“朕只是觉得,宫中岁月长,有时候看这宫中男子争风吃醋,也颇有意思。虽是争宠,可心中想什么都摆在了脸上,这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佩兰也跟着笑了笑,道:“那陛下今晚要歇在何处?”

长宁有一半的时日独寝,这其中也会有几日去立政殿或是清凉殿。

“去立政殿吧。”

佩兰命人传旨过去,而御花园那出闹剧,早已经传到了立政殿里。

玉林轻嗤一声,“贤君如今愈发不成体统,蹲守在御花园里巴巴等陛下过去,如今更是当众处罚新入宫的侍卿,听说陛下训斥了他几句,想来这几日他也能收敛一些。”

萧璟将手中书卷放下,却是问道:“那替主受过的媵侍叫什么?”

玉林不懂他为何会问起这人,“说是叫薛迹,是薛侍卿庶出兄长,殿下怎么问起他来了?”

萧璟随口道:“宋子非虽行事狂妄,但也知不能对侍卿动手,可他这样不顾身份,令人掌掴一名媵侍,却也失了体统。必然是他觉得那人存了威胁,这才动手。”

第6章 侍奉   薛迹看着帷幔轻轻落下,他是媵侍……

“那可要奴才留心此人?”

萧璟不在乎地笑了笑,“是宋子非拿他当威胁,又不是本宫。不过是媵侍,本宫若是想介意,这后宫中这么多人,又介意得过来吗?”

玉林又想起宫人议论的事,“听说那薛侍卿见了陛下,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最后又捧着那幼鸟回了承恩殿。”

“看来倒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只不过这样的人终究还是不适合活在这深宫之中。”

萧璟看了外面天色,有些昏暗,似乎是风雨欲来,“陛下既然今晚要过来,就提前去请吧,虽有御辇,但也怕受了寒气。”

玉林叹声道:“殿下您对陛下这份心,究竟何日才能让她明了?”

萧璟嘴角掀了掀,“如今舅父已经对本宫起了猜疑,若只求情爱,将她的性命放在脑后,这情意也浅薄得很。”

玉林担忧道:“可到最后若是萧家赢了,陛下便岌岌可危。但若是陛下赢了,到时被清算的不只是萧家,还有您啊!”

萧璟眼眸渐深,他脑海中全是往日和她恩爱的场景,虽然短暂,只有数月,可足以慰藉此生。“若她有事,我亦不会独活。若最后赢的是她,我也不会后悔。”

夜间,外面雨声淅沥,而内室里,长宁却睡不安稳,她被噩梦缠绕,挣脱不开。

长宁头上满是汗珠,萧璟扶住她的肩膀,不住唤着她的名字,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萧璟伸袖帮她将额上的汗珠拭去,可她却一把推开了他,萧璟的背硌在床栏上,长宁眸色泛红,她的寝衣已经被汗浸湿,她抱紧自己的膝盖,“别碰我。”

萧璟怔怔地看着她,“阿若……”

这旧日的称呼,如今成了长宁心头的刺,长宁唤了宫人进来,她赤着脚从萧璟身旁绕了过去,避他如洪水猛兽。

守夜的宫人闻声匆忙进来,长宁已经将衣袍披上,“朕要回紫宸殿歇息。”

宫人忙蹲下服侍她将鞋袜穿好,佩兰守在外面,也听到了方才内殿传来的的动静,可她是女史,不便进去。没过一会儿,便见长宁走了出来,她长发散落肩头,神色中有不易察见的脆弱。

佩兰扶着长宁上了辇车,外面雨仍在下,她回头间,见萧璟追了出来,可他只是站在檐下,无力地看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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