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秧子做朋友。
后来,鬼舞辻无惨找到了他,给予了他血液,让他终于得到了强健的身体。那时候,年纪尚小的累以为,自己被抛弃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但后来,父母发现他承受不住转化之后的饥饿、杀了一个人之后,也抛弃了他。
那天晚上,累的父母想要大义灭亲,但却不敌成为鬼的累,反而在争斗中死在了累的手下。
那时候,他的父母说了什么呢?
父亲说,他们会随他一起自杀赎罪;母亲在临死前泪流满面地道歉,因为她无法给她的孩子健康的身躯……
只是在当时,因为被父母放弃而处于盛怒之下的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话里的含义。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些事情,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始终盘旋在累的脑海之中。
鬼舞辻无惨告诉累,发生这样的事情是父母的错,累也只得麻木地接受,在那田蜘蛛山和其他弱小的食人鬼玩过家家的游戏。但每当独身一人的时候,对于往昔的渴望与悔恨、对父母的愧疚与痛苦,无时无刻不像毒蛛一样啃噬着累的内心。
虚假的羁绊,编织出一层又一层联系着他和其他食人鬼的蛛网,覆盖了这一整座那田蜘蛛山。
然而直到现在,累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被抛弃。
原来他们……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
***
“在我身边吗?”累颤声自语,回过身来,伸手抓向空气,“爸爸,妈妈……”
看着这一幕,弥南凛花愣住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把三日月宗近抓了过来。
“明啊,你说鹤丸是真的看得见灵魂吗?”弥南凛花觉得这有点秃然——她的灵能力还在的时候,可以看到像锖兔、真菰一样、力量或者执念强大到足够在活人面前现形的灵魂,也能看到尚未转世投胎、但力量却不足在活人面前现形的灵魂。但现在体内灵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她没办法看到累的父母的灵魂,也无法确知鹤丸国永的话是真是假。
“哈哈哈,鹤丸说的应该是真的吧。”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回答,“毕竟他连那对夫妻的相貌特征等细节都能准确地描述出来。而且鹤丸曾经在旧主人安达贞泰死亡之时,作为陪葬佩刀在墓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这段经历,让他能够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一定。”
弥南凛花想想也对:“那是,毕竟鹤丸是个特殊的刀子精……说实话,很多时候就连我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再次往鹤丸国永和累的方向看去。而见累暂时没有攻击的意图,中原中也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退了回来。
他是异能的载体,而非自然的生命,也因此注定无父无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法感受到孩子依赖父母的感情。
或许正是因为不曾拥有过,所以中原中也才会对人类的情感更加渴望与敏感,比谁都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中原中也站在鬼杀队成员们的前方,怔怔地盯着茫然在空中搜寻的累。而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