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最终选拔,他明明是和锖兔一同参加的,也确认了锖兔的确在拯救了所有人之后,死于手鬼之手。在那之后,富冈义勇沉默寡言地努力着,从最低级的鬼杀队队员成为了现在的九柱之一,但他心里却一直无法放下这件事情。
假如他当时再强一点,他的兄弟就不会因为独自一人保护所有考生而力竭死去。
正是如此,虽然水柱的头衔是当主赐予的,但富冈义勇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不配当这水柱。
水柱,本应是锖兔才对。而他,应该是锖兔的部下,锖兔的、左膀右臂一样的人。
这件事一直深深埋藏在富冈义勇的内心中,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把这种痛苦与愧疚带到彼世去,再在那里向锖兔告解。
但没想到,不需要前往彼世,他就在藤袭山看见了他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着见到的人。
……
锖兔站在门口,保持着开门的动作。良久,他脸上的怔然逐渐褪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好久不见,义勇。”
“锖……”富冈义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锖兔,你为什么会……”
少年叹了口气:“说来话长,等下我们进屋慢慢说,真菰也在里面……对了,鳞泷师父说今天晚上吃房檐上面风干的腌肉,你要和我一起来拿吗?”
“啊……”富冈义勇有些愣怔地后退了一步,“好……”
过了两秒,他又难以置信地追问,“锖兔,我现在是产生幻觉了吗?”
锖兔一愣,无奈地笑了笑,一拳砸在了富冈义勇的肩头:“疼吗?”
富冈义勇挨了锖兔这一拳,身体无措地踉跄了一下:“疼……”
“疼就说明不是幻觉。”锖兔想像以前一样勾住富冈义勇的肩膀,比划了一下身高后只好作罢。他转身朝着存放干肉的位置走,一边走一边说:“先把肉拿下来再详谈。我和真菰打算在狭雾山住一个星期,有的是时间陪你……”
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富冈义勇跟上来的脚步声。锖兔止步,回头看了一眼。
“真的那么疼吗?”他看着手捂着肩膀的富冈义勇,“比挨了鬼的攻击还疼?”
“啊……”黑发青年单手捂着肩膀,低垂着头,竭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意,“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