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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那些大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有些人甚至一夜掉了许多头发,后来也有人提出了“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言论。
若是皇上只想留皇后一人,实行一夫一妻他们觉得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在他们眼里,未来的这个皇后到现在都没个半个踪影,所有人都有些担心这小皇帝不会要守寡
哦,不是,不会要孤寡一辈子吧?
那他以后哪来的子嗣继承皇位啊?
这样下去大魏怕是要后继无人呐。
正当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
总是默默站在一旁的刘福源心里却清楚得跟明镜似的,他们的这位“皇后”看似远在天边,实则近在咫尺,并且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想到这,他将双手一道揣进宽大的袖口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些个大臣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否则承受能力差的怕是要当场昏过去。
大寒一过,转眼便到了立春时节。
京城以及各地的天气都开始回暖,春风吹过,江南沿岸的柳树又抽出了新的嫩枝,而驻守江南的使臣也为温良瑜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自大魏建朝以来,江南沿海地区便一直饱受倭寇的侵扰,直到最近,江南沿海地区的海防工事终于建造完毕了。
听闻历时多年、自先帝以来便开始建造设计、为了抵御倭寇的海防终于竣工了,温良瑜决定亲自南巡一趟。
其一是因为自他登基以来,大魏终于从连年的战乱中脱离了出来,如今四方安定、民心稳固,正是南下巡游的好时机,其二便是为了巡视河工海防,顺带考察一下当地的民情。
这一天下了朝,温良瑜在前往靖王府的路上寻思着应该怎么将这个决定告诉贺恒。
其实,这次南巡也有他的一点点私心在里面,
他一直听闻江南那一带民风富庶,景色优美,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非常多,似乎和贺恒一起去那里逛逛也不错。
茶馆里有将豆腐切得和纸翼一样薄的银丝面,还有咬一口满嘴都是汤汁的小笼包,城里凿通了河渠,水路十分发达,可以连通到大型的淡水湖泊,到了夜晚还可以泛舟湖上,或者去爬山听起来也错,到了山上还可以挖竹笋,那里的泉水也特别甜
不对劲,
恍惚间,温良瑜才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差不多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程度。
怎么自己一想到贺恒,满脑子都是吃的玩的东西。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小皇帝坐在马车里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些想法赶出去,他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
你是去干正事的,玩只是顺带的,
你是去干正事的,玩只是顺带的,
你是去玩的,干正事只是顺带的。
可恶!
最终自我催眠失败的小皇帝认命地跳下了轿子,兴冲冲地跑到贺恒的书房,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待温良瑜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他挥手屏退了下人,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去给对方一个惊喜。
然而当他推开门后,书房内却空荡荡的不见贺恒人影。
虽然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还摊开着,香炉也被点上了,但小皇帝往内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就是怎么都找不到贺恒人。
温良瑜为此感到有些疑惑,
贺恒到底去哪儿了呀?
想到这,他索性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就在小皇帝前脚刚踏进去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忽然就搂上了他的腰,随即对方整个人压了上来,温良瑜在巨大的惯性下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唔!”
下一秒,
面前便传来了一股淡淡的檀木清香以及男人熟悉的味道
贺恒将小皇帝压在门板上,伸手沿着他宽大的袖口一路摸索了进去,引得后者略微瑟缩了一下,
道:“阿瑜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小皇帝伸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宽大的袖口退去,露出了白皙而光洁的肌肤,
本想着偷偷给人一个惊喜,结果非但没给成反而还被对方给吓着了的小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贺恒颈间,他的耳根和后颈此时都蔓上了一阵薄粉色,
“你才是,你躲在门后面吓人干嘛?”
闻言,贺恒嘴角笑意更甚,他低下了头,蹭了蹭对方的鼻尖,“明明是阿瑜你没藏好,你动静闹太大了,我搁大老远就听到你跑过来的声音了。”
“唔,”
温良瑜发觉自己绕不过他,决定岔开话题说些正事,
“刚才上朝的时候驻守江南地区的使臣来报说沿海的海防工程竣工了,所以我决定过几日南下巡游一趟,”
“你”
正当他纠结着应该怎么开口提出想让对方跟自己一块去的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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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贺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陛下现下了废黜后宫,夜里都没人陪,肯定寂寞,这次不如就带上我,晚上还可以替你解解闷。”
“你……”小皇帝听了他这话当下又羞又恼,连带着脸都变红了,他用手轻拍了一下贺恒的背,
“胡说些什么。”
贺恒当即笑着捉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拉,“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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