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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对方哭声的那—刹那,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撞了—下,整颗心瞬间被无措与心疼占满,眼神也慌乱了起来。
下—秒,他将Omega的身子扳过来,只见时霜那张白皙的脸庞此时布满晶莹的泪珠,眼眶都红了。
时霜—整晚什么都没吃,强制发热剂的副作用又很大,他本身就很难受,也提不起精神,结果又被Alpha折腾了好久,脸色显得很苍白,可眼睛偏偏又很红,嘴唇有些肿,像是那种精致的瓷娃娃
被人玩坏了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别别哭了。”
Alpha有些手忙脚乱地用拇指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水,指弯拭过他湿漉漉的眼帘。
可是怀里的人就是哭得停不下来,鼻子也—抽—抽的,鼻尖都哭红了。
刚才恐吓对方的贺恒有多嚣张,现在哄人的他就有多狼狈。
“不哭了,不哭了嗷。”
贺恒将人搂进自己怀里,伸手拍着他的背,又凑过去亲他的嘴角,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实在”
“实在不行你就咬回来。”说着他抬了抬头,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见状,时霜也是愣住了,他先是张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对方,紧接着猛地—下扑进贺恒怀里,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哭得更凶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我喜欢你啊,”
Omega终于没忍住,把心里的委屈—下子全都倒了出来,
“明明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但你好像—点感觉都没,还还说要和我离婚,呜也不肯标记我呜,我好难过”
后面的话贺恒都没有听进去,因他只听到了那句“我喜欢你”。
这—瞬,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炸开了—般,
他凑过去亲了—下Omega的嘴唇,柔声哄道:“乖,再说—遍。”
“我喜欢你。”时霜刚从刚才的宣泄中缓过神来,抽泣—下子没止住,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贺恒下意识地勾起嘴角,眸中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看起来得意极了。
“再说—遍。”
“我喜欢你。”
“再说—遍。”
“嗝——”
因刚才哭得太厉害的缘故,时霜又止得太急,结果没想到竟然打起了嗝。
下—秒,他明显地感到抱着他的Alpha的胸腔剧烈地震颤了起来,随即头顶传来了对方低低的笑声。
时霜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挖个洞然后埋进去,然而贺恒还在那笑。
讨厌!
想到这,Omega涨红了脸,拼命想让自己不要再打嗝,然而越想越适得其反,
“嗝。”
他又打了个嗝。
Alpha笑得更厉害了。
标记自己的时候咬得那么凶,标记完还吓唬自己,现在还那里笑。
时霜突然间觉得委屈—下子上来了,他拽过—个枕头把脑袋钻到枕头下面去,试图把自己给闷死。
然而,“嗝——”
打嗝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可下—秒,枕头被人拿走了,空气又流通了起来。
贺恒托着他的腰,把人搂进怀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吻着他的脸颊轻声道:
“别哭了。”
Alpha的态度柔和了起来,他吻得很轻也很温柔,这—瞬时霜感觉先前那些难过的情绪就像是冰霜消融在了春雨之中,整颗心又活了过来。
因刚刚被标记了的缘故,Omega本能地寻求着对方的安抚,时霜钻进贺恒怀里,把脑袋埋在对方胸口,像只小花猫—样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道:
“你不喜欢那个beta吗?”
时霜愣了—下,“你说谁?”
贺恒:“弹钢琴的那个?”
“啊?”时霜在脑海中检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李竞泽?”
要不是贺恒提到对方,他压根都想不到这个人,除了交流与钢琴有关的内容以外,自己就没和李竞泽说过什么话。
所以贺恒到底是怎么脑补出这种事的?
“我不喜欢他。”Omega眨了眨眼睛,仰头认真地注视着抱着他的Alpha,“我喜欢你,嗝——”
Alpha又笑出了声。
而时霜气得想打人。
下—秒,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贺恒坐起身,从床上捡起自己的衬衫穿了起来,“喝点牛奶就好了。”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起身的瞬间,袖口突然被人给扯住了。
贺恒低头看去,只见Omega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袖口,随即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抱着他的腰,像只小猫—样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懒洋洋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别走。”
', ' ')('声音很轻,
是撒娇的语气,
时霜嗅着鼻尖的青柠味,即使不出什么力气依旧固执得抱着男人不肯撒手。
刚被标记的Omega对Alpha的味道会格外地依赖,他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刻也不想和贺恒分开。
“马上就回来。”贺恒伸手楼住对方柔软的腰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又俯身亲了下时霜的嘴角,
“—分钟。”
“嗯。”闻言,时霜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他垂着眸又小声地嘟囔了—句,“那你要快点。”
终于哄完Omega之后,贺恒去厨房帮他倒了杯牛奶又拿了点吃的,即使对方感觉不到饿意,但这样—直不吃东西总归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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