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已经找不全了,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淮颂贴着柏叶的脸颊,又喃喃着。
“他想看我发疯,看我变得懦弱,但是我挺过来了。”
“我很厉害哦。我后面被关不哭也不闹,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我在害怕,”淮颂嗤笑一声,
“其实是我狠命地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大脑哭到缺氧。”
“嗯……我其实一点也不厉害。我不敢关灯睡觉,直到现在,一个人在黑暗中仍然浑身战栗。”
“但是我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知道喔,陈姨以前做好晚餐走时曾经要留灯说我回来方便些,我也没有允许。”
“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
柏叶紧紧地搂住淮颂。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淮颂?
柏叶不明白。
柏叶眼框发热,却又恶劣地没有阻止淮颂的独白,企图获取更多秘辛。
自保罢了。
柏叶亲上淮颂的唇,“那我们不关灯,我会陪你睡觉好不好?”
淮颂很快反客为主,亲得很深,柏叶几乎喘不过来气。
淮颂在柏叶将要窒息的最后一秒终于舍得放开。
“还是你最笨。亲了这么多次,换气还学不会。”
柏叶的大脑终于在一片空白后正常运转。
心想,果然还是只坏狗。
于是爬上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淮颂身上,双手攀住淮颂的脖子,埋在淮颂的颈窝。
恶狠狠地说,“那就这样睡,笨蛋可重了。”
淮颂求之不得。
怀中的小兽比小时候妈妈买的玩偶娃娃还要柔软,淮颂这揉揉那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柏叶困得不行,抓住淮颂乱动的手,“不许动!”
小兽奶凶奶凶的,淮颂终于放过他,抱着小兽,安心闭上眼睛。
终于不用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淮颂七点钟准时醒来,小兽还乖乖地在自己身上。
淮颂蹭蹭柏叶的鼻尖,心想,他真的好乖啊。
“起床了。”
柏叶被淮颂闹醒,正迷迷糊糊呢,突然被淮颂抱下了床。
柏叶一激灵,“我醒了我醒了,放我下来。”
“你可以再困会儿,我带你去洗漱。”
“可是……我还没穿衣服呢。”光着被抱了一晚上,现在还要抱。
“喔,那我先给你找衣服。”
可淮颂还是没有把柏叶放下来,柏叶无语极了。
“你可以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帮我去找。给我随便找件就行,我今天不出去。”
淮颂有些失落,不能抱着找吗?
看见淮颂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柏叶内心发狂:这坏狗是靠贴着我续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