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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意的酒量算不上太好,陈知礼一走,没有人给他挡酒,期待和他攀上关系的各色人等就开始借酒说“恩情”。

左边这个说他爹多么多么牛,果然儿子青出于蓝;右边这个说以前自己和他母亲关系很好,现在看到顾天意那么有出息老来安慰。

他并不想对这些人的自我怀念多加评价,只好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喝多了也不上脸,只是整个人的气质愈发冷峻,旁人也看出顾家这个新继承人并非是好亲近的货色,纷纷退散到一旁,唯独剩下他爷爷还能笑呵呵的让听过来。

“阿意,这是王家的孙女轻歌,刚从国外回来,你快跟她打个招呼。”

顾天意一听老头亲切到恨不得他们立刻三年抱两的口吻,就知道面前神色张扬的姑娘是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妻,低头的瞬间脸色一僵,抬眸的时候又恢复寻常。

王家是房产大亨,他们现在所处的饭店也是王家的财产。和专注高新科技才发家三代的顾家比起来,王家底蕴深厚,如若不是他们有意向跳出舒适圈向顾家递出橄榄枝,顾家很难与其联姻。

王轻歌像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落落大方道:“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早就听过小顾总的成功事迹了。”

她向前一步,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比顾天意矮少那么一些,抬头看他,眼神里都是笑意:“不过更让我仰慕和钦佩的一点反而是今晚小顾总居然那么有耐心,比我认识的很多公子哥儿都强太多了。”

顾天意平常也不会待到那么晚,今天恰逢是借酒消愁,偏偏被对方理解成对集团的认真负责,他本来还想费两句口舌解释一番,但平时说这话的陈知礼现在不见了,便只是皱一下眉,沉默不语。

女人见状,便笑了出声,扭头对身后人说:“祖母,你看小顾总真有意思,怎么样都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王家尚未退位的董事长长在不远处,听闻孙女的话,露出很满意的眼神。

王轻歌笑嘻嘻的往顾天意手里塞了张卡片,和老顾告别后转身扬长而去,顾天意没有心思去分析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停留在原地了。

听不见他爷爷的声音一样,先行告退。

他承认,刚刚那个女人笑起来很好看,像一株朝气蓬勃的向日葵,从来没有受过人间疾苦的温室花朵一样。

这样的笑令他想起一个与王轻歌看上去截然相反的人。

连钰。

顾天意没有参与连钰的前半生,从他认识连钰的第一秒开始,他就是那个待人和善处事温和的学长,是一个虔诚又忠实的爱人。

他第一次和连钰一起碰见温雪宜的时候,对方曾说了一句连钰变了好多,连钰对着昔日发小,只是腼腆的笑,手指在顾天意衣角处摩挲。

他们相处的模式和顾天意圈子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甚至不需要给连钰买车买房,只需要轻轻一个吻,连钰就会倾尽全力的让他开心。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吵过架,顾天意压力总是很大,无论是创业还是家族的压力,他无处发泄,只能用来挑刺,说连钰这个做不好,那个不应该这样做。

连钰从来都会听他的话,惹急最多抱着他哭一下,也不会麻烦他去做什么,自己就和这件事情和解了。

顾天意本来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但好像连钰既没有抱着他哭,也没有回来。

他一想到连钰心里就开始绞痛,人生路上顺风顺水的少爷第一次发现原来失去一个人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他恨那天自己放了威胁连钰家人的狠话,他只好每天把礼物放在连钰新家门口,却从来不敢敲门。

陈知礼本来想帮老板送的,却被他拒绝了。

那天回来之后他独坐了很久,脑子里不断回放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也许和别的爱侣相比,他确实有点混蛋,每天早出晚归,总是对男友的私事提不起兴趣,好不容易见到连钰还让他更生气了。

可敲门说什么呢,他不知道,自尊让他没有办法卑躬屈膝,哪怕面前的男人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爱人。

顾天意这样想着,决心去洗手间洗一把脸,泪水不知道何时布满了他的脸,他抬手粗暴的擦拭,非但没有成功让自己变得清爽,反倒是愈发狼狈。

直到看到厕所里走出来的人。

“阿意,你怎么在这?”朋友好像没有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现,转头看了连钰一眼:“你叫他来的吗?”

连钰累得要命,只想快快回家歇息,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那条虫。”

顾天意看到连钰的那一瞬心里涌现了许多话,可是当他看见连钰明显上下扣错的扣子,一股无理由的恐惧笼罩了他全身。

连钰没有注意到自己平时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锁骨上都是新生的红印,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有点泛红,很自然的问景行舟能不能送自己回家。

景行舟不会错过再吃一顿的机会,正要欣然点头,被顾天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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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

他哑着声音,压抑着无处安放的怒火:“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连钰好像不知道自己现在多诱人一眼,脸色红润,刚刚做完剧烈运动一眼,眼波含情,瞥顾天意那一眼不像拒绝,倒像是调情。

顾天意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我们需要谈一下。”

连钰笑了,不似他熟悉的温和又礼貌的浅笑,是很愉悦的,连眼睛都弯起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直接挽起旁边男人的胳膊。

景行舟目睹他们谈了五年的恋爱,但他并不认为顾天意对连钰有多爱,此刻就算生气也只是因为尊严问题而并非别的故事。

按照他的性子本应该不会瞎掺合,可是突然想起上次连钰对他说的那些话,顾天意对他同性恋身份的厌恶,干脆配合连钰做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意你喝酒了吧,我没喝,我送他回去吧。”

他们就要离开,顾天意却忍不住了,酒精让他的理智无影无踪,如果说上次和温雪宜打架他还顾及了几分颜面,这次一拳挥向景行舟的时候,他看着连钰略显惊讶的脸庞,心里只有痛快。

景行舟没有提防他,被他直接一拳打翻在地,顾天意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死死抓住连钰的手不放。

他的脸很热,连吐出的气息都是酒精的味道。一个大男人也不顾自己脸上泪水涟涟,直截了当的问连钰:“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回来呀?”

“不生气了好不好。”

连钰只觉得好笑,哪怕到现在顾天意都只觉得他是因为生气离开的。

他不介意浪费两分钟倾听对方想法,便道:“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顾天意像个刚刚得知自己的恶作剧失败的丑小鬼,他理智出逃了,但记忆力还在,便问:“是不是我最近回家晚了你生气了?”

见连钰不说话,又说:“是不是你知道那些人要给我安排商业联姻,可是我根本不会和她结婚。”

他自以为正中红心,连忙挽回:“我以后一定会早点回家的,我不会在等你打电话过来了,你也跟我回家好不好。”

顾天意根本不知道他早就没有办法挽回了,除非他可以回到从前,在连钰生病的时候抛下一切照顾他;在连钰需要安慰的时候不顾旁人眼光牵住他的手;在和连钰吵架的时候亲走他的眼泪,深刻反省自己的问题并且绝不再犯。

连钰想,就算他再厉害,也造不出时光机。

他低下头,很轻的把唇贴在连钰脖子上红肿的地方,声音闷闷的:“我知道现在你只是故意气我的,这是给我的惩罚而已,我知道错了,我们可不可以回到以前。”

顾天意并不想承认连钰和躺在地上的景行舟还有那天遇见的温雪宜已经发生了什么实质性关系,他很大度,只要连钰回到他身边,他可以过往不咎。

“凭什么。”

连钰很累,已经没有精力再和顾天意耗下去,也没有力气再揭开自己的伤疤了,便很冷静的陈述事实:“凭什么我要原谅你?”

他推开顾天意,时隔许久凝视着他的眼睛,过往的情深款款变成如今的冷漠,好像不明白顾天意说的话哪里可以打动自己。

“你确实有钱,但钱也不给我花;长得合我胃口,可我已经看腻了。除此之外,你既不体贴也不温柔还不诚实,做饭一般床技很差还天天需要别人夸着你哄着你。”

就连站起来的景行舟听着都替他心酸,拉着连钰就要走,连钰直接把他甩开了,对顾天意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对我而言,一无是处。”

顾天意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执着的追问他怎么样才能复合。

连钰凑到他的耳边,语气温柔似水:“乖,蹲下,叫声主人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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