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听后直接被他气笑了,竟还敢嫌自己年纪大了?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脸上还带着睡觉时压出来的印子,看起来傻气极了。
他说了两句话又泛起了迷糊,迷迷瞪瞪的躺了下去,还朝着谢晏归招了招手,
“这么晚了,王爷不累吗?快睡觉吧。”
谢晏归听罢又是一声嗤笑,“皇上是要臣躺在这龙床之上,与皇上睡在一起?”
云笙接连打了两个哈欠后点了点头,“有何不可?又不是没睡过。”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谢晏归狠狠瞪了谢晏归一眼,甩袖离去。
云笙实在是悃极,也没心思多想,他朝着摄政王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后,便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
没过两日,便是七公主永宁出嫁的日子,出嫁前日,七公主再次来见了皇帝。
这次她直接与皇帝撕破了脸皮,直骂皇帝狼心狗肺,竟然帮着谢晏归那个逆贼欺辱自己的亲姐妹。
云笙对女子一向大度,但若是涉及到谢晏归,他就没那么多好脾气了。
听到永宁公主对谢晏归的声声咒骂,云笙顿时冷下了脸,眯眼看着她道:“禁足了这么些时日,公主还是没长记性,明日便要嫁入曲府,若是依旧这般胡言乱语,公主就不怕性命不长?”
永宁公主听罢嗤笑一声,反讽道:“皇上放心!本宫再是胡言乱语也定是比你这个摆设活的长!”
云笙不怕她骂自己,闻后也只是冷眼看她,默不作声。
永宁见状笑的更欢,嗤之以鼻道:“你以为谢晏归能留你到几时?现在不过是朝纲不稳,他不敢赶尽杀绝罢了!皇上不如与本宫打个赌,看看明年此时,你可否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永宁公主这般挑拨本王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怕是嫌日子过得太过安稳了吧?”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吓得永宁公主当即变了脸色。
云笙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只见摄政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云笙忙迎了过去,气恼道:“摄政王为何要把永宁公主嫁给曲统领?朕看公主德行不端,配不上曲铭功!”
永宁公主听罢气个半死,有心骂上几句却又不敢,毕竟有谢晏归这个阎王在,她哪里还有胆子放肆?
而谢晏归垂眸看了看皇帝,见其正气鼓鼓的怒视着七公主,一副恨不得上去扇上两巴掌的架势。
想起方才小皇帝为了护着自己与七公主针锋相对的模样,谢晏归莫名觉着有趣,他伸出手为皇帝正了正有些歪掉的玉冠,
低声宽慰道:“皇上此言甚是英明,臣也觉得让曲统领迎娶公主太过委屈了些,七公主性子骄纵,毫无大家主母风范,那便稍作改动,明日以侧室身份嫁入曲府。”
摄政王此言一出,殿内余人皆是愣住。
云笙还好说,他还不大明白什么侧室正室有什么区别,但这永宁公主可是明白的很。
她听罢惊得脸上血色全褪,忿恨的看向摄政王,
暴怒道:“谢晏归!本宫是公主!本该另立公主府招驸马的!你把本宫嫁给那个莽夫也就罢了,竟还让本宫做侧室?你不过是个乱臣贼子!凭什么决定本公主的婚事!”
“大胆!摄政王名讳岂能直言!?”
闻永宁公主出言放肆,一旁的丁桂立马开口斥责。
第20章摄政王有妻妾吗?
云笙也附和的点头,气冲冲的瞪着七公主。
谢晏归却不大在意的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坐到了太师椅上,扫了两眼怒不可遏的永宁公主,说道:
“本王记得,前朝公主还有几位在皇陵里埋着,七公主若是对眼下的处境不甚满意,大可去皇陵之中与她们作伴。”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听话?那便去死好了。
摄政王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宫变那日金銮殿血流成河的场景还深深的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低垂着眼呈臣服状,大气都不敢喘。
永宁更是惊慌失措,当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亏得她身后的宫女扶了下,这才稳住了身形。
永宁面色苍白,不敢再出言顶撞,只能两腿发虚的被人搀扶了下去。
看着七公主离开的背影,云笙不解的问向摄政王,“侧室和正室有何区别?七公主为何这般不情愿?”
摄政王抿了口丁桂呈上来的雀舌,难得的有耐心道:“正室乃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与夫君同体,生共寝死同眠,且只能有一个,而侧室不过是个妾,可以有多个,只能算是半主,在正妻面前是要端茶侍奉的。”
见王爷与皇上说话,丁桂十分有眼色的带着宫人都悄悄退了下去。
摄政王瞧见了也没说什么,任其自作主张。
云笙瞧着快要到午膳的时辰了,便朝着殿外吩咐了几句,随后凑到谢晏归的另一侧坐下,继续追问方才的话题。
“那摄政王有妻子和妾室吗?有几个?”
云笙也酌了口茶,但他不大喜欢茶的口感,嫌弃的推到一边,重新倒了杯果茶,边喝边好奇的问道。
谢晏归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怎么?皇上对微臣的私事很好奇?”
云笙听后想了想,略有失落的回道,
“不是好奇,是很想知道,朕的事摄政王都了如指掌,可朕对你的事却不甚清楚,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