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苏成渊站立在旁,言已至此,两人心知肚明,他便没有再说话了。

萧知珩并没有在相国寺逗留太久,只是在临走前意思意思敬了香。等叶葶折腾好了手炉回来,他就带着她一同下山离开了。

山雨未曾停歇,人的心境却已经和来时大不相同了。

路上,闭目养神的萧知珩察觉到叶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是想说话,又犹豫。

他便开了口,直接道:“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叶葶心里有点好奇,就小声地说道,“殿下刚刚在走前又点了一盏灯,求了什么?”

萧知珩没想到她纠结的竟是这个,微微扬眉,道:“你觉得呢?”

她低声嘟囔,“这我怎么知道?”

知道她就不会问了。

萧知珩故意吊着不说,叶葶问了就更想知道了,小眼神就变得幽怨起来。

萧知珩似乎很喜欢看她的神情,赏心悦目地看了一会,他才笑着说了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点漏了一盏,孤顺手替你补上了。”

“至于求什么——”说到这里,萧知珩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就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求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举案齐眉,谁都离不开谁,长长久久。”

叶葶直接就被太子殿下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给砸懵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甜蜜,“什,什么啊,佛寺里面还有这种求这个的吗?”

“有。”

萧知珩面不改色地缓缓说道:“求财求子的都有,孤这点要求才哪到哪?”

“……”

叶葶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佛寺为什么会没落变得冷清,为挣香油钱,什么扯得上关系的业务都混一点,能有虔诚信徒才怪了!

萧知珩和叶葶打道回府,这一路上并无波澜。

只不过他们是一身无事自在,而此刻正起波澜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这时候的皇宫,并不太平。

宣帝命令太医不计代价地对自己用药、下针,多少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

毕竟一个向来独断专行的皇帝,是无法忍受自己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的。与其什么都不做,不如冒点风险。

宣帝施了入颅针,人清醒过来,已经有好几日了。

但清醒过后的情况并不好。

宣帝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身子偏瘫,精力就更不用说了,在人前说几句话,都十分费劲。

人人皆知宣帝大病一场,伤及根本。宣帝是身心接连受到刺激,中风倒下的,这场急病诱出了体内大大小小的毛病,他的身体已垮,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宣帝表面上还能继续撑着,但久了便会有心无力,只能尽快做决定下诏书了。

京城里隐隐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别说太子殿下这个身在局中的人如何,就连叶葶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萧知珩却平静得出奇。

四皇子动作不断,而且日日恨不得到宣帝跟前请八百次安,相比之下,太子就稳得多,除了例行请安,此外,太子没有任何动静。

这大概让宣帝的心安慰了不少。与此同时,他也更放心地用烈药治恶疾了。

持续了一段时间,宣帝的病情似乎是见好了,但精神却越来越短,连听内监念奏疏,都听不下几本。

宣帝深感疲惫,深夜召见了御医,费劲地开口道:“朕……的病,如何了?”

御医惊忙回道:“陛下龙体抱恙,并无大碍!只因陛下此前筋骨被逆贼所伤,后是五内有损,此乃大伤,陛下要用药慢慢调理,万不可急切啊。”

太医院来来去去都是一套说辞,躺在病床上的宣帝听烦了,一时心急动怒,他抬着僵硬的手拂落了案几,杯盏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清心殿的宫人颤巍巍地跪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无用!”宣帝气息沉重,怒火过后,更觉得心力交瘁。

这日,叶葶在书房煮茶,看向太子殿下的书桌上堆满了奏疏,这本该是宣帝该批阅的东西。

眼前这架势,他俨然是储君在代理朝政了。

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萧知珩带着几分闲散的声音打断了她,“从进门开始就在看了,怎么?想看这堆奏疏?”

叶葶抬眼,见他笑着看自己,还把手里的奏疏送了过来。

她忙摇头,推拒道:“没有。我哪里看得懂?”

别说她看不懂,就是看得懂了,这种玩意是她能随便看的吗?

萧知珩大概也是觉得没意思,随手便把奏疏放下了。随后,他有点烦躁地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用力,压出了红印。

叶葶见状,立刻就阻止他了,催促道:“殿下头痛就不要看了,林总管说殿下昨日白天里就看了半日没出过房门,劳累伤身,别看了。”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萧知珩松了手,也没打算继续了,轻笑着说道:“孤看个奏疏都劳累伤身,以后还看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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