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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桑洱,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在来生日宴之前,他对着镜子穿衣裳,佩戴腰带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桑洱会不会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束那条腰带,被泼了冷水,所以,才没有任何表示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等反应过来时,谢持风已经束上了桑洱送的腰带。

他一眼不错地盯着镜子,在心里猜测桑洱看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高兴,眼睛也亮起来吧?

结果谢持风料错了。

桑洱本身就不太分得清这些花纹,再加上,时隔一整年,她又先入为主地认定男主绝对不可能用炮灰送的腰带。所以,哪怕谢持风在她面前走过好几次了,桑洱也没认出那是她去年挑选的腰带,故而,不见触动之色,只顾着欢快地吃。

到了宴席最后,谢持风周身的气息越发冷硬。

尤其是,他终于发现桑洱的名字藏在了一份合送的礼物名单里。

从精挑细选的专属礼物,变成了与别人凑份的。

并非因为二者有价值之差,谢持风从不介意这些。

让他感到躁郁的,是两份心意的差别。

桑洱对他……似乎不再用心了。

.

另一边厢。

蒲正初酿的酒,果然名不虚传。生前的桑洱本来就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差。后来生病了,在病床上必须滴酒不沾。如今换了副身体,又碰到了好酒,桑洱难免有点儿小市民心态,抱着“喝了这次没下次”的心态,开宴后,就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等意识到有点儿过量,而且这酒的后劲比想象中更大时,桑洱已经有点晕了,暗暗叫苦,决定离席去外面散散酒味。

出了赤霞峰的侧殿,桑洱扶着围墙,歪在一处昏暗的楼梯上吹风。身体有点不稳,晃了晃,后领忽然被一只手拎住了。

“你吃得倒挺开心嘛。”郸弘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背后,冷嘲热讽:“我在外面看你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还以为你真的海量呢,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桑洱晃了晃,回头,脸颊红扑扑的,皱眉盯着他。

“看什么看,要不是师父怕你醉死在这里,滚下楼梯摔折腿,小爷才懒得……”郸弘深开嘲。冷不丁地,声音戛然而止。

桑洱似乎醉糊涂了,往前走了半步,额头抵住了他的心口。

郸弘深凝固了半晌,冷笑:“怎么,我和你关系很好吗?你抱着我干什么。”

“……”

郸弘深看了看她的头顶,又看向天空。反复来回多次,终于,悻悻然吐出了一个字:“操。”

“走吧走吧,要不是师父非要我来接你,我才不会背你这种又臭又重的醉鬼。”郸弘深扯过她,背起来,顿了顿,微微咬了下牙关,自言自语:“桑洱,你真是贱得慌。不过,我也贱得慌,谁都别笑谁。”

下了几级阶梯,桑洱含含糊糊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我好难受。”

郸弘深的火腾地烧起来了,怒道:“你跟我说个屁啊!别喜欢他不就不难受了?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这么多,你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桑洱捂住嘴,强忍呕吐感,打断了他:“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胃难受,好想吐啊。”

郸弘深:“……”

郸弘深:“操。”

第18章

桑洱胃里泛酸,说吐就是真想吐,使劲地拍着郸弘深的肩,示意他放下自己。

为免她吐到自己头上,郸弘深只得把她放下了地。桑洱一把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来到草丛旁。

胃在翻腾,泛着火辣辣的灼烧感,但压根呕不出任何东西。

桑洱难受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眼睛迷蒙。

郸弘深很嫌弃的模样,翘着手臂,说:“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活该你难受。”

“下次就是猴年马月了……”

“什么?”郸弘深没听清楚她的嘟囔。

桑洱搓了搓脸,摇摇头,站起来,有点儿东倒西歪的趋势。

郸弘深也不细想,正要上前将人拉起来。却有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出现,将站不稳的桑洱扣在了自己的身旁。

郸弘深一怔,从自己空了的手里抬起眼,对上了谢持风的双眸,登时来气了:“你干什么?”

这一年来,郸弘深并未在明面上和谢持风起冲突,但暗里若有似无的摩擦,不知有多少,早已积攒下了火药味。他总觉得谢持风对他有敌意,但又抓不住凭据,只能说是天生不是一类人了。

谢持风今晚的心情本来就差,刚才发现桑洱不见了,他就出来找。回想起刚才桑洱站不稳,将头抵在郸弘深心口的一幕,他的心头涌出薄怒,口气也不太好,冷冷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接她回去的。”

“不用了。”谢持风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冷冰冰地看着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凭什么?”郸弘深针锋相对道:“好歹桑洱跟我是同一个师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接她回去天经地义。你是她什么人啊,就代替她说不用?”

桑洱被两人的声音吵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在熏人的酒味里,她闻到了一阵幽幽沉香气,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脸颊在身边少年的袖子上蹭了蹭。

正在对峙的两人同时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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