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王室出身的王姬,比诸侯的女儿要更高贵,如今却要跑来卑微的求取江尤的帮助,甚至要忍受江尤对她兄长的不屑,对她的无礼。
如果江尤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笑着告诉她,弱肉强食的道理。
这世界上,地位的高低从不是靠血缘,而是靠“拳头”,天上京比金林要强,所以妫浔就必须忍着。
之后妫浔再三询问江尤,何时出兵去金林清君侧,江尤左顾言它,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复,妫浔无奈却不敢多言,最后两人带着假惺惺的笑,分开了。
“王姬,长公主府的医师来了。”
江尤走后不久,王姬的侍女佩余从外头进来,行礼后同妫浔说道。
若姚玉在此,定能认出来,这侍女佩余就是三番两次妨碍他脱逃的少女。
“请他进来吧。”妫浔虚弱的躺在床上,她重病已好几日。
妫浔本以为会见到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谁知那医师竟是个年轻的妇人。
“拜见王姬。”妇人进屋后,规规矩矩的对妫浔行了礼,她的礼十分标准,普通的百姓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标准的礼仪。
“你是,世家女?”妫浔愣了楞,小声问道。
她心底不自觉的起了三分不喜,金林如今变得那么乱,她的兄长瘫倒在床,王室不得不辅佐一个傻子上位,诸多种种,都是那几个犯上的世家带来的!
“是,下官出身上霸崔家。”
医师嘴角带着三分笑意,瞧见她的病人,总说她性格温和,见到她有如沐春风之感。
“世家女,为何会为医?医者为贱业。”
对于百姓和许多王公贵族来说,好的医师十分受欢迎,但对于他们来说,医者就是下贱的行业。每日里奔波于市井,要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出身高贵的世家女,怎会去做一个医师呢?
“王姬有所不知,在天上京,是没有贱业的。”医师微微一笑,眼前的人是她的病人,她曾在藏书学院读书,对待病人,她会如同讲女所教一般,耐心十足。
等医师离开,妫浔心情一直不好,她脸色阴沉的望着窗外,窗外万里无云。
“王姬,该喝药了。”
佩余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进屋,瞧见妫浔在发呆,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刚刚医师的话。“王姬,您放宽心,莫要多想,医师说你这病是郁结于心,想开才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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