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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7-18我发烧了 dℯsℎ.čℳ(1 / 1)

因为拥抱,郑霁月身上沾了一点松木香,很浅的味道,但是江楠的五感本就异于常人,鼻子比什么都灵,一闻到,那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不是他的味道,想想也知道是谁的。

好像是他被绿了。

郑霁月看着好笑,再去干他的手,却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对。

有些事,说是没有用的,只能靠做。

甫一接触,江楠才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拒绝郑霁月的亲昵,好像融入骨血的上瘾,一碰到就抽不出身,只想着掠夺,可是他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硬生生抽离出来,郑霁月甚至能尝到血腥味。

他看着她,眼神很复杂,掺杂了愤怒和哀戚,一字一顿:“你是觉得我有多贱?”

才能目睹你和齐鉴书耳鬓厮磨之后,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和你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又有多低贱,在你眼里只能当个小三?

他的坚持在郑霁月计划之外,即使心里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一次两次并不能让江楠屈服,再而三的拒绝却也让她心底也生出火气,况且这个坐在车上的人很可能是害她家庭悲惨生活的罪魁祸首,她凭什么要迎合讨好他?

“你也知道啊。”

郑霁月笑了笑,眼里薄凉地像毒蛇。

“你忘了刚才怎么缠着我要的吗?又是怎么像狗一样舔我的?这都是我比你的?”

他的震惊不作假,似乎还带一点转瞬的委屈,但更多是屈辱,攥紧了拳头,险些咬碎了牙:“你……”

“既然自己也想要,就别装的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明明自己也很享受,这样反抗能显得你和齐鉴书更加兄弟情深还是欲拒还迎?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真的不想要我还能压着你强奸?“

郑霁月说完之后,才觉得有点过了,她完全图爽快,什么想说就说什么,最后那句是真的,看上去似乎是她强迫江楠,其实如果江楠真正反抗,她不可能成功,她只是仗着江楠对她也有一些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感情,为非作歹。

只是江楠恋爱经验为零,他无法从不l之恋和真实的情感中分离出来,一开始就碰上她,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江楠没有反驳,或者说他没办法反驳,只是这么被她明晃晃指责,那些隐秘的,甜蜜的小心思大大咧咧曝露在烈日下,烧得他煎熬受伤极了。

郑霁月补救一般地覆上他的指节,后者如他的脸色一样僵硬难堪至极,他好像连躲的力气也消失了,一向硬挺着的背,失力般垂下,愤怒又带着恨意,像一座雕塑,吐出几个字:“你是这么看我的?”

郑霁月没回,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江楠抿着唇心绪不定,郑霁月也看懂了他的心思,怕他先一步反悔,便抓紧封住他的唇舌。

温热的唇瓣贴着,他嘴里却苦涩至极,木木地任她动作,因她的接触反射x张开嘴而感到更加心酸。

接吻没有反应哪来的乐趣。

少女因此不满,江楠却艰难又决绝地拉开她,少年的双眼澄澈,“郑霁月,我也是一个人,有自尊,会付出感情的人,你可以践踏我的心意,但不能斩断我的头颅,我们到此为止。”

郑霁月忘记自己怎么回答了,她或许对于少年那点单纯的感情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心上,又或许隐隐有些刺痛,被如此真挚的感情打动,可是却没有想珍藏它。

她近乎冷漠地评判他的真心,判断下次何时出手。

没想到江楠确实说到做到,她很难接近他,有一次纯粹是因为学校请回几位建立奖学金奖项的投资人,没想到之中有江楠,他们两人遥遥相隔。

他就站在那,高高的台上,以荣誉校长的身份,轻易地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一切,说着一些违心的话,被无数人巴结着,奉承着,却不知道内心有多不耐烦。

郑霁月抱着书,站在台下,乌泱泱的人挤着空位,举起的手机无数次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是她始终看着那个人,一眼都不错,直到对方无意扫过的视线。

他看见她了。

她确定,然后转身走了。

江楠演讲的速率因此停顿,现场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只有话筒老旧而发出的阵阵鸣响,台上等着的一排领导顿时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有助理给他打手势,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继续念下去,手指却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纸张,脑中不断闪回她的面容。

她盯着他的眼神像捕杀一只猎物,充满侵略x,攻击x。

这种感觉接近于郑霁月在啃咬他时给予的痛感,给他当头一棒,提醒他之前的荒唐行径。

他的呼吸略略变得急促,无意识往演讲台里面藏了藏。

“江总,获取奖学金的三个孩子来了,想和你当面道谢呢,像您这样的大企业家,还有心回馈母校,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他手上还拿着演讲稿,将手上的东西放置在桌上,答应了一声:“是我们应该回馈社会的,让他们进来吧。”

他代表江家,自然是京城江家的脸面,行善积德除了做慈善,便是惠泽贫困学生,此举对于江楠以后的声誉有很大的正面影响,江家勒令他必须办好,自然不得马虎。

他理好了衣领,准备好了说辞,便转身。

校长站在他的边上,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辅导员懂眼色,去开门,三个穿着学生模样的少年便鱼贯而入。

两女一男。

校长站在略显拘谨的三个学生旁边,有些殷勤:“这是我校优秀学生代表,以后江总有什么人才方面的需求,不妨给这些学生一些机会,也促进我们和贵公司的联系。”

本应该是客套两下,给学生表现的机会,校长等他接下去,见他面色有些怪异,还以为是这位太子爷哪里看不上,心里便咯噔一下。

他紧接着说:“就算以后合作的机会少了,江总能传授一些自己的经验给这些学生,也是他们的荣幸,你们说呢?“

后面一句问的自然是获得奖学金的优秀学生代表,其中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孩突然开口,声音不急不缓:“我们也很想听江总聊起在母校的经历呢。“

其他两个人也是跟着附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江楠盯着其中一个人,对方毫不胆怯,目光清澈,仿佛真的在听取什么真经,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才笑起来:“谈不上什么,只是运气罢了。“

是啊,父母给的文凭,当然不算什么。

郑霁月依旧笑着,气氛已然融洽,校长让她上前一步,很是自豪的:“这是这次奖学金获得者的第一名,成绩斐然,是我们美院的可造之才,江总可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孩子。“

他接触到她清凌凌的目光,面色如常:“只要是人才,我们都会珍惜的。“

“江总好魄力……“聊到最后,其实已经没有他们学生的事,辅导员让他们回去,因为下午部分学生还有课,就没有再逗留。

过半个小时正式颁发奖学金。

江楠垂手在侧台等,他只是走个过场,等到最后,后台的人基本上已经很少了,因为上课,礼堂中坐的学生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但因为他而产生轰动的校园论坛再次炸了,飞快传着他低头缓缓念演讲稿的抓拍。

一副漫不经心的洒脱,手抓着袖口,青筋微露,低垂眼睑,轮廓堪称造物主的偏爱,可口性感。

颜值至上的时代,江楠无疑是绝对的宠儿。

江楠本人一无所知,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必须要来的公事,他没有那个兴趣发展额外的业务,但是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来源于看见郑霁月,仿佛一切安排好的事情都会被搅乱。

主持人站的离侧台很近,背对着江楠,他看不清台上的情况,只能根据主持词知道到了哪个环节。

他盯着一片黑色发呆,直到后背被什么东西抵住。

腰上缠上了一双手,那双手白嫩纤细,放在他的腰窝,他认识那双手,曾经让他死去活来。

在这个庄重,严肃的场合,他如置冰窖。

18.

后面抵着的似乎是什么小动物,蹭了蹭他的脊背,贴着不动了。

江楠从原来的僵硬到渐渐放松,去拉缠着腰间的手,骨肉匀称,握着便觉温软。

他的确拉开了,但也因此转过身来,看见了抱着他的人。

郑霁月安静地被他拉着手,只是看着他。

他才觉得不妥,想挣脱开,才一脱手,郑霁月便踮起脚,干上了他的脖子,唇——贴近了他脖颈间的动脉。

他们此刻的姿势很是亲昵,像是郑霁月缩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肩窝,汲取温暖,他亲密地揽住她,只有江楠知道她此刻的牙已经蠢蠢欲动了,只要稍微一咬破,这样明显的伤口,显然在媒t前无所遁形。

江楠僵住,他此刻不能大声说话,不然会轻易通过话筒传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气音。“郑霁月,松开。“

他微微的起伏的喉结蹭到了郑霁月的脸颊,滚烫的,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只留下很浅的白印,领口的领带遮了大半,严丝合缝的,期间,江楠说话呵出的热气碰到她的耳朵,郑霁月躲了躲,避开了他的脖子,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个反映像猫咪怕痒一样,江楠看在眼里,光暗了暗,她似乎只是单纯地抱住他,像抱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离上场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此刻挣扎恐怕会引来关注。

他揉了揉眉心,便任由她。

两人体温相贴较热,江楠往后退了退,郑霁月变本加厉,埋在他的脖颈,小巧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额发的绒毛碰到他裸露的肌肤,痒痒的。

后面便是舞台,退一步就步入大众视野,他只能不动,他以为郑霁月还会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只是抱了一会儿,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便飞快地跑走。

他的臂弯里忽然冷下来。

很不适应。

四处人又多起来,他此刻不好查看,便整理着装。

来来往往的人见他站在暗处,总会过来和他懈僧问暖,一时也耽误了不少功夫,最后一个演讲的学生说完了演讲词,接着是请投资人上场。

江楠走入灯光下。

郑霁月正从演讲台上走下来,空着手,显然没有拿稿子,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与受奖的学生站成一排。

程序化的颁奖仪式,他颁发奖牌,学生一个个躬身道谢,他逐个回礼,到了郑霁月这里,他拎起奖牌的带子,郑霁月神色淡淡,没有弄出任何动静,只是在他将奖牌戴上她的头上时,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再无交流。

颁奖仪式后,校方领导留他吃饭,江楠无法推拒,酒过三巡后,借口上厕所躲清静。

这样喧哗的场合一向是他不擅长,也不喜欢的。

他靠在洗手台片刻,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纸条,只是外套放在椅子上,忘记拿来了。

此刻出去只怕又是一轮推杯换盏,他打算等一段时间,待会去取。

将领带扯松,洗了两遍脸,额发浸湿成一小缕,往下滴水,江楠闭着眼,任由水珠从高挺的鼻梁划过,抿入薄唇,脸上显现出疲惫,他揉了揉脖颈,突然,觉得有点怪异。

指尖的感触有异样,似乎碰到了什么凸起。

他顿了顿,回到刚才觉得异常的地方,那是后脖偏右的地方,他侧了侧头,看向镜子。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一个粉色的印记。

很小,像是被谁吮了一口。

在这样隐秘的位置,被人看到容易被怀疑是吻痕。

他怔愣,想起郑霁月埋在他怀里,不可察的一瞬轻微刺痛。

也只有可能是她了。

这样小的印记,只有在他低头的时候被人看到,比起之前血淋淋的伤口,甚至算得上一个幼稚的恶作剧。

她可能等着他发现,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江楠小幅度地弯了弯唇,似乎是想到她的表情。

但也因为她放缓的攻击而感到意外,他说好的远离不是说着玩玩的,在此之前一次都没有给她机会近身,这次颁奖仪式纯属意外。

她或许是借此警告他。

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还在,许是他的步伐有点急,酒桌上的老板注意到他,顿时起身笑:“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大明星来了,快来欣赏欣赏你的海报。“

他拿着手机,上面是活动现场的照片,江楠领头拿着奖牌,与学生行礼,后面跟着的人在他的衬托下,仿佛是泥点子一般普通。

江楠嗯了一声,接过去,放大了看。

照片非常清晰,能看清手上的绒毛,他躬身时自然要低头,脖子后面的小粉包隐隐约约能看见,横在白皙的脖子上,很显眼。

李老板自然也看到了,咦了一声,问:“你这是什么,被蚊子咬了?“

他似乎不在意,隐隐带着笑意:“上台前咬的,消不掉。“

“这快夏天,确实蚊子多了起来哈,这么明显。“

两人的窃窃私语自然没有惊动大家,江楠如常坐下,手放在桌子下,将包在手心的纸条慢慢展开。

一共只有四个字。

他看过,便即刻收了起来,揣进裤子口袋。

很霸道的一句话。

你是我的。

他沉了一天的心情,诡异地因为这个恶作剧好了许多。

因为这个奖学金设立的项目,他和央美的联系频繁了很多,经常会去学校沟通交涉,有时候是助理去,重要的事情他亲自去。

郑霁月抓着空子就要在他身上弄些痕迹,在亲密的事上,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所以她只能找别的事做,比如包里放一只口红,在他的手上“不小心“划一道指甲的痕迹,让助理以为他在外面有人了,频频张口欲言,看他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只要她不做出格,江楠并没有特别责怪,只是偶尔会想起,然后抛掷脑后。

比如说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校长正在会客室等待江楠的到来,原本他们应该相谈甚欢,在工作之余,偶尔以一个长辈的姿态亲切又不失和蔼地教导对方,问起他的感情生活,还掺杂了一丝私心。

此刻却只能捧着冷了的茶杯,满含怒气地等对方迟到一个小时的理由。

江楠迟到了。

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迟到了,团队的所有人都就绪,严正以待,而主事人没有理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小时。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团队的人枯坐将近一个小时,校长想,他必须要个解释。

先来的是一条短信。

“抱歉,有事耽搁,晚点到。”

接着过了二十分钟,当事人便踏入这间冷肃的房间,微微颔首,似乎带着歉意,可是仔细一看,他眼里半点愧疚都没有,“久等了,各位。”

然后转头特别向校长致意:“事出有因,还请海涵,这次签约,我们在能力范围内给出一个承诺,作为赔礼。”

校长不气了。

这小子还是挺有诚意的。

江家有权,权势通天,权利让任何事情在他们手中都变得无比简单,赚钱在他们眼里只是小事,挣扎谈判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点便利的条件吗,只要江家松口,也没什么好争执的。

只是他还拉不下脸面,江楠便坐在会议桌对面,略略躬身,伸手,以他的地位,脾性极少对人服软,不得不说给了校长一个台阶下。

他勉强嗯了一声,也站起身,与之交握,对方的手温度偏低,带着水汽,校长心里咦了一声,不动声色看向他的后颈,那是最容易证明他猜想的地方,果然,后发沾湿了一点,领子沾上了水痕,那是沐浴后的痕迹。

西装外套依旧挺立干燥,露出的部分白衬衫却受水汽影响,变得湿皱了一点,但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幺蛾子离得近,也是发现不了的。

他洗了个澡来?

校长皱眉,拿不准此举的用意。

天气回暖,室内的温度偏高,天色渐暗,从两司合作聊到未来新能源的发展,两人谈的话题渐渐进入尾声,江楠渐渐放松,靠在靠椅上,将领子解开一颗,手边的袖口挽上去。

校长注意着他的动作,也就没有错过他小臂上一闪而过的痕迹,边缘很像牙印,有很小一个,齿痕的地方泛白,周围泛青,也就一瞬,江楠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袖口撩下来,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校长肯定了这个牙印的不光彩。

很像床上特有的情趣,况且他还是洗完澡来的。

多像一个荒淫无度的公子哥。

校长深深担忧自己的前程,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临走的时候,暗暗警告了一句:“江总以后私事和公事要分清啊,可不能偏废。”

江楠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会的。”

也不见生气。

实际上,江楠来之前五个小时,收到了郑霁月发的一条消息。

彼时他还在去公司的路上。

“我发烧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司机探头问他。

“少爷,去哪里?”

这是郑霁月第一次向他发出求助。

但极有可能是假的,那个坏女孩可能正在坐在家里,开着电视,啃着薯片,津津有味地欣赏她一手编导的闹剧,又或者她也叫了齐鉴书到家里,他一开门就是齐鉴书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画面,借此挑起矛盾,只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他按灭了手机,道:“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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