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若婻,她对霓虹语不熟,根本搞不清楚他们的对话,自顾自地喝着热热的奶茶,满脸愜意。
「你的小女朋友不知道你的工作啊?」喜美浮现坏笑地表情,略带可惜的口吻又说:「这样,露娜岂不是要出局?嘖嘖,男人啊……」
「她不是我的女友啦!」许纲赶紧澄清。
「我们是同班同学。」美玲说完后,就用非常小的声音嘀咕说:「他想要当我的男朋友,至少要大学之后,我才会同意且公开。现在,还太早…只能偷偷地交往,但不能曝光……」
「喔…」夜鳩喜美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娇嗔地说:「…那我家的露娜还很有机会。都怪你,长这么帅干嘛。」
你们两位戏精,请不要给自己加戏好吗?
「喜美姊,跟我说说许纲平时的工作是啥,好吗?」她又露出圣母的悲天悯人神情,彷彿许纲的贤妻说:「待遇好不好?工作累不累?」
「就是……」夜鳩喜美硬生生地把话给吞回去。
她对面的许纲,用一种能杀死人的目光,正注视她。
「嗯…许纲没跟你提过吗?」
「他没说过。」美玲摇头,略为遗憾地回答:「神神秘秘的,在学校一个字都不谈。」
「是喔。」喜美尝试转开话题,「那为何你想知道他的工作呢?」
「我看许纲很可怜。」美玲露出心疼的神色,「平时不太跟同学有私下的往来,交际的聚会不曾参加,平时都吃着学校提供的午饭,似乎没有多馀的金钱可供他开销。我就想……许纲的家里应该很穷,除了读书外没有多馀的嗜好。」
她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今天才知道,他原来平时还有打工。我知道打工这件事情在学校是不被允许的,但我愿意保密。不过,能让我知道工作的内容跟范围吗?」
「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宽吗?」许纲忍不住插话。
「因为,我家以前也穷苦过,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也曾经歷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美玲没有理会许纲的冷言冷语,「…是后来我父亲的生意好转,才会有现在的富裕家业。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如果是我能帮上忙的,我就会尽力去帮忙。」
美玲的真心坦白,让许纲稍微对她的认知有点改观。
他的印象中,班长美玲就是班级的主心骨,领导力、学业跟体育皆有高水准表现,擅长公关,就像个公主一样,颇受眾人的爱戴。对于这类的大小姐,是许纲很不喜欢接触的类型对象,才会因此跟她保持距离。
现在来看,她过去落魄时孕育成的习惯依旧在她身上。她会主动去关怀他人是出自自己的善意,并非是种打发的消遣。她强调群体的生活,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需要被人施捨,能靠自己获得,去维持她的自尊。
怪不得,她会对许纲如此上心,想必是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
「许纲,你自己跟她说吧。」喜美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唉……」许纲重重地叹口气。
他并不是很想说出自己的过往,但现在是不得不说。他避开自己是空难的倖存者,说他是被叔叔收养,边求学边拍摄AV,是他目前的生活模式。
喜美,就是他之前有合作过的对象。
「原来如此,我懂了。」釐清所有事情的美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既然理解,那就好。」许纲瘫靠在沙发上,放空地说:「我们以后就跟之前一样,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为何?」美玲满脸困惑。
「我的打工是拍AV耶。」许纲刻意用「打工」来掩饰。
「然后呢?」美玲不以为意,「你工作不偷不抢,也不是强拉我去拍AV,更没有犯法,为何要说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就好?我们,不能当朋友吗?」
对方的反詰,将了许纲一军。
这是霓虹,并非华夏。他根深蒂固的道德思维,桎梏他很多年的时间。好比他无法给理奈承诺,哪怕自己对他有好感。他选择孤僻在学园,有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这份工作。不用说,到现在仍无法直面舅舅家的生活态度,都是来自于这个因素。
夜鳩喜美亦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貌,搞不懂许纲的纠结点是啥?
像他自己,就是以绳师为自豪,哪怕是会跟他人有肉体上的接触,包含性爱层面的交流。但自己的家人也从不会因为这行业感觉到任何羞耻,认为不要违背法律跟自我的做人底线就行。
听不懂对话的王若婻,保持着全程地微笑。
「哈哈哈哈。」许纲忍不住笑起来,有种解脱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种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午饭,是由岸本亲自下厨来料理,煮了一锅白饭配上咖哩调理包,方便又轻松地解决六人的午餐。
用膳结束后,岸本跟小松去准备下午要拍摄的器材,预计还有一场是在室内的,场地需要提前布置。好奇心满满的美玲则是跟着夜鳩喜美去整备相关的道具跟绳子,非常迫不及待。
摆脱平日繁重的课业,她对新的事物都显出较高的接受度。
许纲是搞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但不是一件坏事,也就顺着对方的心意。
剩下的王若婻跟他,正在暖炉边进行交流。没办法,全场五人就他一个人会讲华夏语,还是精通的等级。
简单的沟通后,许纲就把对方的资讯理解得差不多,得知王若婻是个喜爱追求刺激的女性。
偶然的机会,孩童的她玩起类似警察捉小偷的游戏。当担任小偷的她,被朋友们拿起跳绳将五花大绑时,意外地开啟她的性癖好。被紧缚感觉啃食她幼小的心智,漾出异常的快感。
自此,她偷偷学习自缚,去满足她的渴望。
不过,人的欲望如同黑洞般,永远无法满足。单纯的自缚逐渐无法让她產生快感,更因为身体的发育,產生源源不绝的性慾饥渴。她尝试不同类型与不同道具的拘束,更放飞自我的尝试暴露,然而只能自我进行,总是有所遗憾。
直到大学时期,接触到各式各样的衝击,终于实现她的梦想。在摸索、改良甚至是创新的玩法中,她体验到无数的紧张与刺激,享受各式各样的高潮,无法自己,才明白原来她是个从头到脚的受虐者──
也就是俗称的「M」。
出社会后有了一点积蓄,在好友的推荐下,独自地前来霓虹,品尝一次货真价实的调教之旅。
「看不出来,你的胆子很大。」许纲略感惊讶。
一个不太懂霓虹语的女人,就这样孤身前来此地,追求渴望多年的刺激。难道,都不怕会发生意外吗?
「比起在国内,我寧愿来霓虹。」王若婻提起目前华夏的情况,「现在国内在这领域算是隐私,是属于地下的小团体。你应该很清楚玩SM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累积与资讯开放,很容易会变质。」
许纲点头,这是一个避不开的难题。
一旦產生变质,各种问题就会层出不穷。假借SM之名,行强暴之实的活生生案例,无论是华夏或霓虹,皆是曾发生过的事情。
仅不过,霓虹目前比华夏稍微开放许多。这些过去在地下活动的族群,渐渐地专业化、工作室化,转变成现在的样貌。
「所以你透过一些方式,才跟夜鳩喜美搭上线?」
「对的。」王若婻点头,「其实,这次的调教之旅我是很紧张的,也很怕会生发意外。还好……我的运气不错,遇上很棒的团队。」
她说起这几天的心路歷程。
在野外暴露的调教前,她已经享受过刺激的冰火二重天,滴辣跟水刑的折磨虐待,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玩到失禁;还有强制排泄的崩溃,在绳师跟摄影师的面前,漏尿喷屎,屈辱到无地自容。
再来,就是今日的野外调教。比起她过往的经验,羞耻感是远远超过。头一次知道,原来剧烈的羞耻可以刺激高潮,甚是能在陌生人面前高潮,比单纯的性爱,更让她满足。
「我能理解,喜美的调教手法,虐待中带有细腻,还会加入调教当中。」许纲频频点头,「能让受虐者感到安心与释怀,大大地增加被调教后的愉快。」
「对啊,就是这样。」王若婻像是找到共同的战友,「我很期待下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调教呢?」
女人的眼神充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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