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陆行凶的人是北冥派掌门,江眠情。”
影像到此为止,短短的一句话,没头没尾,好似并不能作证。
江眠情看完,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问:“这就是季阁主所谓的证据吗?”
季烟然到了这一步,不像刚开始那般着急,好整以暇地解释道:“这是钱哲,师伯贝玉棋的弟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他的遗言。他没有必要在临死前,特意栽赃陷害,指认你江眠情。除非……”
“除非我确实犯下大错?”江眠情不耐烦地打断,“季阁主是这个意思吧?虽然我们认识了几千年,但抵不住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的指认?”
“无恶不作的混蛋?”季烟然微微蹙眉,不解道。
江眠情冷笑一声,说:“怎么,钱哲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我骂他几句,季阁主还要心疼?如果季阁主不了解这个人,我可以代为讲解,免得你被他迷惑。”
季烟然懒懒地扫了江眠情一眼,“哦”了一声。
与此同时,谢灵均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捏痛,便伸手轻轻抚摸沈正泽的肩膀,宽慰道:“没事,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沈正泽眉头紧皱,用力咬牙,点头。
江眠情说话前,看了谢灵均和沈正泽一眼。对于这两个太上境圆满的天才,他还是十分忌惮的。
他仔细观察沈正泽,发现对方的目光中满是憎恨,显然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灭族仇人。
如果说,他之前还想要翻盘,看到沈正泽的目光时,心中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这件事恐怕不能蒙混过关,无法善了。
江眠情怀着这种沉重的心情,不断挣扎。
“钱哲因为修炼流风剑诀,体内妖族血脉日渐稀薄,致使折寿。为了维持寿命,他不惜残杀各类无辜妖族。几千年来,死在他手中的妖族不计其数。就这样一个人,季阁主确定要相信他的说辞吗?”
季烟然轻笑一声,说:“继续。”
江眠情无法继续,只好转身对着北冥派的人,道:“季阁主说我残杀北冥大陆的人,证据就是钱哲的遗言,你们不觉得荒谬么?我们北冥派难道就是这么好欺负,任由青阳阁找上门随意污蔑?”
周长老愤慨道:“自然不能!”
他走到江眠情身旁,指着季烟然的鼻子,大骂:“季阁主,你在位的几千年里,我们一直十分尊重。为了北冥大陆不断死人这一件事,我们都无条件听凭你吩咐。可万万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不辨真假,听凭小人之言,污蔑我们北冥派。”
“周长老先别急,”季烟然挥落对方的手,“我不是在污蔑北冥派,我想同江眠情对质。这件事是江眠情一人犯下,我绝不牵连无辜之人。”
说着,她掰过江眠情的肩膀,直视道:“敢问你如何得知钱哲的所作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