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长舒一口气,漠然道:“难怪方才梅衣要我赐名。是否我赐名之后,她又要提出跟随我的要求,要我照料她?”
男人语气中满是戏谑:“你猜?”
“等到我救下她,关照她,对她动情之后呢?”谢灵均好整以暇道,“你是不是就要像杀死稚子一般,来用她的性命要挟我,最后残忍地杀害她?”
“或许吧。”男人无所谓道,显然不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你方才承认,你在青阳阁里有内应。而你的手法又太过单一,让我不禁想到一个人。”谢灵均不急不缓,无法从他平稳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情绪。
“哦?是谁?我洗耳恭听。”
谢灵均慢慢吐出三个字:“刘少卿。”
男人放肆大笑起来,否认道:“我这个人别的不说,绝对不像自诩除魔卫道的那些所谓正人君子,我不是那样虚伪的人。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撒谎。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刘少卿是没有问题的。青阳阁里的内应不是他。”
谢灵均看起来不像相信,却也不像不信的样子。
他只是说了一个“好”字。除此之外,对于男人的话,他再没有多余的态度。
谢灵均与男人周旋的同时,一心二用,担忧起沈正泽来。
他与男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任何人,沈正泽即便走得再远,也应该能够听到,可现在,沈正泽却没有出现,没有丝毫的反应。
谢灵均收敛心思,好奇地问:“你要我入魔,究竟意欲何为?”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男人慢悠悠道,“这件事情是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如果贸贸然告诉了你,真怕以后出什么事情。你如果真的好奇,等你回到青阳阁之后,再去问问你的好师尊吧。”
谢灵均听对方提到江歇,好不容易封闭起来的心,终于又有了一丝波动。
谢灵均明白,这句话,男人是当真没有说谎。
从江歇鲜少让他离开青阳阁来看,江歇就一定知道什么内幕。
“我不好奇。”谢灵均并没有被男人的话打动,“师尊如果认为我需要知晓,自然会告诉我。既然他不愿告诉我,我又何必去问他?你不必煞费苦心,挑拨离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听从。”
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傻小子,你还当江歇那个蠢货是为你好呢?他这么做,才是真真正正害苦了你。”
谢灵均打断道:“这些话,你不必再说。我待师尊如同生父。”
谢灵均只说了这两句话,可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把一切态度给表明了。
其一,仍然是他之前说过的——挑拨离间的话,让男人不要再说,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个字,男人说了也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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