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阳刚醒来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宿醉后的后遗症还在,脑子里的一切都很模糊,只记得自己和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开了房,睡了觉,自己的处男生涯终于终结在昨天晚上,还特别爽。
他转了个身,只感觉腿使不上什么力气,腰也酸酸麻麻的疼,手臂一捞,然后搭在了一个宽阔的脊背上,姑娘背对着他躺着,呼吸均匀。
许少阳看着姑娘的后脑勺,第一个念头,这姑娘怎么这么壮?第二个念头,怎么好像比我还高?第三个念头,卧槽这肌肉,上面的抓痕真性感。第四个念头,处男第一次都会爽的抓人吗?
他无意识的伸手捏了捏,身体感官知觉随着大脑逐渐清醒而恢复,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疼,不是那种脆生生的疼,而是像被几十只蚂蚁咬了之后那种麻酥酥带着点痒还有点辣的疼,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被罩摩擦的感觉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旁的人动了动,转过身长臂一捞就把他拥进怀里,许少阳脸颊贴上了那人的胸膛,触感硬邦邦的,他有些疑惑,抬起头,那人下颚线条硬朗,再往下是凸起的喉结,他眨了眨眼睛,卧槽?卧槽!
许少阳惊愕的用力一推,没推动,他胳膊使不上力,力道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那人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属于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在他头顶响起,“醒了?”
“你……”话一出口许少阳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疼,发出来的音节沙哑又干涩,真是操|蛋的事情,他要杀了这个狗男人!
男人起身从床头端了一杯水,他扶起许少阳,又被用力推开,男人眯了眯眼睛,喝下一口然后掐着他的下巴不容拒绝的给他渡了过去。
许少阳被呛的咳嗽了起来,他一双眼睛通红的瞪着始作俑者,男人把水杯递给他,“还要我喂吗?”
他恶狠狠的夺过水杯,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些,“没想到安总也喜欢做这趁人之危的事情。”
安阙把杯子拿了过来,“趁人之危?怎么吃饱了就想跑?昨天晚上主动贴过来的人可是你。”
许少阳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有漂亮姑娘给他递了一杯酒,他喝了,然后就全身燥热被她拉着走了,他被下药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安阙救了他?他抬头看了眼男人,肌肤上的痕迹彰显着昨晚有多么疯狂,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记忆中的他狂乱不以,双手双脚缠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八爪鱼一般,还主动凑过去吻他,他底气有些不足,却还是用微弱的声音反驳:“那你可以把我送去医院啊……”
安阙笑了一声,声音微嘲,“carnival狂欢,一种烈性的催|情|药,无解,常用于仙人跳。”
许少阳噎了一下,安阙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却已经足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无解,就代表只能做到最后,期间如果被拍下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旦传出去就算不顾及他自身名誉,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而且能知道他中的是什么东西,证明安阙已经找人来给他看过了,那他是没办法才亲自上的?这么说来,他救了自己两次。
安阙看他的小模样有些可怜,眼尾的潮红还没完全褪下去,白玉般的肌肤上点缀着他昨晚种下的红莓,他捻了捻手指,心情难得很好,见他眼神四处乱飘,伸手揉了揉他一头乱发,“别想了,不是你的错。”
许少阳怔了一下,偏过头别别扭扭的,蚊哼一样道:“谢,谢谢。”
他想明白了,男人嘛,就应该不拘小节,更何况人家还是为了救自己,要不然还指不定发生什么,而且,安阙他长得这么好看,自己也不算亏。
安阙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刚刚还像个小刺猬一样扎的人疼,现在又乖乖软软的摊开了小肚子,有点可爱。
他喉结动了动,凑过去把他困在身下,“谢我?怎么谢?”
许少阳背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离得太近,以至于他能感受到安阙温热的呼吸,太危险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眸子微颤,尽力不让自己露怯,双手紧张的抓着被子把自己脖子以下捂得严严实实,强自镇定道:“改,改天请安总吃饭。”
安阙移开了些,像是被打动了,深邃的眸子紧盯着他,很认真的问道:“那我能自己选想吃什么吗?”
许少阳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脑子的答应道:“可以,安总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阙勾唇笑了,许少阳被这个放在他身上过于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神,然后听见他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唔——”他睁大眼睛,唇瓣被人摄住辗转反侧,齿关毫不费力的被撬开捉住其中美味的甜点,他挣扎了起来,双手被禁锢着举到头顶,吻又加深了几分,没多久,他就迷失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中。
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事情,他仰着头眼睛微微湿润的看着天花板,唇上的水渍被人抹去,愉悦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味道不错。”
他回过神,整个人红成了一只虾子,怕把人欺负的过了,这次安阙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只是心里有些可惜,刚刚开发的身体经不起太过的对待,不过,日子还长不是吗。
“你干什么!”许少阳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是疯了吗?为什么会感觉到舒服。
安阙有些无辜,“我经过你同意的。”
许少阳气结,“你这是强词夺理!”
他掀开被子下床,腿软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动,安阙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目光越来越沉,许少阳这下真的是又羞又恼,不顾酸软的腿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就往浴室走去。
安阙目光在紧闭的门上停留了半晌,捂着额头无声的笑着,小朋友太可爱了,他好像抓住了一个宝贝。
许少阳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屋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衣服被好好的叠在床边,上面放着一张纸条,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不舒服,走过去拿起来。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先走了,你不舒服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私人号码。」
许少阳忿忿道:“谁要给你打电话!”团了纸条想要扔到垃圾桶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把它塞到了口袋里,将衣服穿好后打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