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答道:“她察觉出我们之间的联系,但她只想活着出去,不想碰隐藏任务,自然不会触碰海棠花。”
二楼的几间房门都紧紧关着,寂静的不像是白天,这才第三天,在这个没有人死亡的副本里,死亡的阴影却像是笼罩了所有人。
毫无阻拦的上到了四楼,一条走廊的两面只有两个房间,左边的房间上是一扇是纯黑的大门,右边的房间上是一扇是雕花的大门。
两人来到左边的门前,侧耳听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屋内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里一片黑暗,拿出手电筒,光线照射的地方直直的对着一张人脸,姬九黎刚好与她对视上,心脏一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楚鹤晏站在他身后,单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手电筒沿着墙面找灯的开关,拖着他移动了两步,咔哒一声,屋内灯光大亮。
姬九黎拉下眼睛上的手,这才看清屋子内的摆设。屋子大而空旷,四处散落着残肢断骸还有完好的人型,门口不远处放着一个巨大的石膏模型,看样子正在雕刻中。
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画架,地上散落着油彩画筒,刚刚照到的,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偶,双眼睁着,看着门口的方向,这是最开始消失的那个女仆。
此刻,她身上已经换成了一条白色的雪纺裙,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关节处布满了红的的缝合线,脖子上戴着一条白色的蕾丝颈环,隐隐透露出红色的痕迹。
在她的不远处,第二个消失的女仆坐在那里,身上穿的是与第一个女仆相同的裙子,身上的缝合线也无比鲜艳。
姬九黎走上前,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皮肤,触感绵软冰冷,微微用点力,还能触摸到坚硬的东西。他走到另一个面前,是同样的感觉。缝合线处有着暗色的痕迹,中间有着一条缝隙。
楚鹤晏蹲下身,地上的残肢断骸,是塑料的触感,坚硬冰冷,不远处还散落着球形关节的连接。
显然,女仆是人,而且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看痕迹,也已经很久了。
画架上是一幅色彩艳丽的画,一个精致的少年站在透明橱窗里,表情哀伤,手里捧着一束海棠花在胸前,背景是一团黑雾,在半空露出一个贪婪的表情,虚化的手指上缠绕着红色的细线,牢牢的捆在少年的四肢上。
整个画面透露着一股绝望,红色的海棠花被捧在胸前,却透露着一股生机,两种红色在相互抗衡着,玻璃橱窗的下层,有一些细小的裂痕。
姬九黎看着这幅画,总感觉有些熟悉,走廊尽头有脚步声传来,楚鹤晏关了灯,拉着姬九黎躲在石膏模型后边,这里面没有可以躲藏的柜子,只有这个石膏像可以勉强藏一下。
脚步停在了制作室门口,推开门,走到墙壁边打开灯,屋子里毫无异样。来人走到画家前,拿起旁边的画笔,在海棠花上画了几笔。
姬九黎悄悄探出头,这才看清进来的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袍,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袍里,脸上带着一个纯白色的面具,笔下的海棠花又红了几分。
石膏像的位置离门口不远,刚好可以阻隔一些视线,趁着他沉浸在作画里,两人轻手轻脚的往外挪。
卧室近在眼前,姬九黎想了想,现在的状况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正要拉着楚鹤晏下楼,手心里就被塞进来一把钥匙。
楚鹤晏伸出手来比了个五,然后对他使了个眼神,姬九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打开门闪身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无比奢华,精致的雕金工艺品摆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姬九黎在屋子里快速转了一圈,发现在墙壁上有一张画。
上面是一个澄碧辉煌的大厅,管家与仆人们站在玻璃橱窗里,目光呆滞的看着外边,一个长相普通的人站在外边,手上端着酒杯,正与一位贵妇人交谈。
后面的展示台上,一位看不清面容衣着精致的少年在台子上,底下站着一圈对他指指点点的人,旁边还有一个牌子,姬九黎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写着‘禁止触碰’四个字。
除了这幅画,屋里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东西,姬九黎往床边走去,床头有一个床头柜,拉开以后,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姬九黎把盒子拿了出来,上面有一个小锁孔,把万|能|钥匙|插|进去,应声而开,里面放着一把古朴的钥匙,上面写着地下室。
把钥匙收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看了一眼床面,姬九黎开门出去了。
到了三楼,叫上凌烟回到了房间,安升去楼下叫乐虚,半天没有回来。
姬九黎三人等了半天,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楼去找,安升从门外回来,一脸焦急,“乐虚不见了!”
安德森从厨房走了出来,道:“各位客人,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姬九黎看到安德森就想起在主卧里看到的那张画,别开眼睛,走到安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着急,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我们再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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