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级病房,茹杉梦率先开门进去,纱子雕紧随其后,当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寸头男人时,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男人看着有点眼熟,但绝对不是桑祜彦。
她一把将头套扯了下来,十分积极的说:“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护工,我叫纱子雕。”
她说着又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问:“请问您是什么地方出毛病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我没病。”
纱子雕瞬间意会,“我懂,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毛病,没事,我理解。”
男人:“……”
“他没病,有病的人是我。”
身后传来的声音十分清晰,纱子雕浑身一僵。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只是我的助理。”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身后,纱子雕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之间落在头顶上的温度。
她抿紧了双唇,目光又落在寸头男人的脸上,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含泪将头套戴回了头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寸头男人眼熟了?
他就是昨天晚上给桑祜彦打电话让他不能坐电动车的男人啊!
助理:“……”
一度怀疑这人脑子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唯有桑祜彦眼里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他主动说:“又见面了。”
纱子雕回头,直视桑祜彦俊美的面容,眼神十分悲伤,“是啊,又见面了。”
她话锋一转,“但我突然觉得我不是很适合这份工作,所以,江湖再会。”
话落,她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茹杉梦快步离开,正走到门口,却听到桑祜彦温润有力的声音:“日薪一万。”
纱子雕脚步一顿,又听他说:“日结。”
她松开茹杉梦的手,回头看着桑祜彦,露出敬业的微笑,“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桑祜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显眼的弧度,“好,从今天开始算。”
他又看向寸头男人和茹杉梦,说:“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被赶了出来,面面相觑,满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纱子雕看着关闭的病房门,刚才冲动之下躁动的心,又冷静了下来。
完了,她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一万就罔顾自己真正的任务?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其实日新一万你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桑祜彦缓缓坐在床上,神色淡然:“头套你可以不摘。”
“好的,那您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虽然别的本事没有,但我手脚麻利勤快,人又细心温柔,保管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你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扣我工钱。”
桑祜彦:“……”
“喝水吗?”
纱子雕十分殷勤的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水下意识的抿了一口。
“噗!”
他一口把水吐了出来,纱子雕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热水壶,上面显示100℃。
纱子雕:“……”
这车翻的有点惨烈,但还能补救。
她一把夺过桑祜彦手里正打算用来擦被子的纸巾,“我来擦,怎么能让您动手呢?”
桑祜彦摇头,“没事,我来。”
急于表现的纱子雕急了,一把将桑祜彦推开,“别烦,我说我来就我来。”
桑祜彦的背狠狠的摔在床头上,他只听咔哒一声,腰又闪了。
桑祜彦:“……”
他招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伺候他,还是为了杀害他?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眸却正好撞见纱子雕认真的眼神。
光下,她又黑又长的睫毛像是闪着光,桑祜彦瞳孔微张,竟看呆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大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低头一看,那杯原本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开水不知何时被纱子雕碰倒,那滚烫的开水正好隔着被子全数落在了他的腿上。
桑祜彦:“……”
纱子雕:“……”
空气瞬间凝固,没过多久空中划过纱子雕的惊叫声:“医生!救命!”
第19章、罪孽深重啊
上班第二天,被劫,迟到。
而此时,茹杉梦正好和助理一起走到大门口,一边走,她还一边不忘吹嘘纱子雕有多靠谱。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这个闺蜜,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实则什么都会。”
她伸出手指一一细数纱子雕的优点,“她不仅善良勇敢,还勤劳能干,力气也挺大的,你放心,有她在,桑少不会出事的。”
助理笑着点头应和,恰好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送到耳边,脸色立刻就变了。
茹杉梦好奇的问:“怎么了?”
助理眼神极其复杂的说:“桑少进急救室了。”
茹杉梦:“……”
这里有没有地洞,先让她钻一钻。
来到急救室外,他们一眼就看到急得跟热锅上蚂蚁的纱子雕,看着那急切的模样,茹杉梦心里一软,也不忍责备她了。
“没事的,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毕竟有些意外也不是人能阻止的。”
她难得好言好语,纱子雕抬头看她,眼泪汪汪:“你真的这么想吗?”
茹杉梦更心疼了,“嗯,别哭了。”
助理开口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