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面对剑气如虹的何正枫时没有这般怕过,她在上京途中被千城公主绑住时不曾这么惧过,哪怕是被拖到习院即将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随着沈语琴的靠近,她几乎快要窒息,心底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一生都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掌心。而自己却偏偏无力逃脱。
千城满心怒气地朝陆诚颜走去,本想要借机好好教训她一番,也好让自己心里那股无故翻涌的火气消散。但当她真的走到陆诚颜面前,看到她楚楚可怜又不敢反抗的神情,自己的心猛地扯了一下,浅浅闷闷地疼了一下,这让沈语琴感到陌生又害怕。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更不曾为谁有过这样的奇怪的心痛,惴惴不安地停下了脚步。
陆诚颜诧异地抬头去看没了动静的来人,却不经意地发现两人此时仅有一步之遥。沈语琴眼里的情绪似有万千含义,有疑惑迷茫,有纠结矛盾,还有一丝自己看不出的意味。好像是温柔,又好像是羞涩?
陆诚颜连忙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幻术,不然怎么可能从千城公主那个整日变着法子折磨她的人眼里看到这些。可是凝注心神等了许久,也不见公主的下一步指令,自己终于撑不住心中的慌乱,一闭眼倒了下去。
沈语琴还在踟蹰,就被这个突然倒下来的身体吓得连退几步。低头细看,才知道是陆诚颜晕倒了,无奈地吐了口气:“真是没用,这还没开始吓你呢,就自己先晕了。”
被叫进来收拾残局的秋蝉呆愣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陆诚颜,长大了嘴道:“公主,你对他做了什么?”
千城心里烦闷,被秋蝉这么一问,又有点做贼心虚,自然是不肯说实话的。用力摆了下长袖,转回身去,借着行走的动作缓和脸上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我本来今天想叫他进来问问以前在习院里与浮生的过往。”
秋蝉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不太懂,又问:“公主你干嘛突然要问他和浮生的关系呢?”
自从雨燕回到长公主处,秋蝉就没那么方便再和雨燕聚在一起说悄悄话了,好多八卦消息都变成了和小陆子分享,所以不知觉间俩人的关系也更近了。
秋蝉自幼跟在沈语琴身边,也跟她胡闹惯了,这番追问原本没什么异常,但此时却字字击中千城的空门,弄得她更加烦躁。又怕被了解自己的秋蝉看出破绽,只好又编了个更加冠冕堂皇的借口,搬出她的皇姐来镇场:“浮生现在把皇姐伺候的那么好,我就想让他也多学习一点。不然你看他,一点长进都没有。”
咳咳,这下秋蝉终于明白了,千城公主是春、心也动了,看着皇姐被浮生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