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说也不太对。
因为资本永远是无法战胜的,它永远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掌握有生杀大权的集体。
而盛琰他们能做到的,至多也只是让资本在他们身上看到无可替代的有利可图性,进而取得了资本的认可罢了。
但洛闻却依旧这么说了,因为当下的他暂时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法了。
许存听懂了,于是不再多问地“嗯”了一声,只是临上车前还是没忍住地开口,“其实严格说来,我们逆天改命的剧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
他瞥了瞥盛琰,又无声地看了看洛闻,斟酌道:“虽然说起来有些荒诞,但我们总归也确实是靠着那个热搜出圈了。”
“尽管现在两家粉丝骂骂咧咧的还挺严重的吧,但是在那一天,那一刻,我们确实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的几个人。”
“——我们不会再因为作坊小、资金紧缺和缺少人脉之类的问题,就继续做那个在所有节目都会被一剪没的倒霉蛋。”
“我们可以做到几乎每天的行程都填的满满当当的,可以在上下班的路上遇到不远万里特意来看你们的粉丝,甚至还有了自主的节目选择权。”
“我们已经得到了很多了。”许存说,“今天只不过是这些奖励的升级版。”
盛琰听着,上车的动作一滞,却也没有反驳。
只是在洛闻心里,这二者之间还是有着些许差别的。但他却延续了盛琰默认的态度,在上了车之后就无声地靠着椅背装睡。
直到半分钟之后,他的左耳被塞了个耳机。耳机里播放着的音乐是从前他和盛琰一道坐车时经常听的《七里香》。
于是他睁眼,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他边上了的盛琰。
“再给你举个例子。”盛琰坐在他身侧轻声说。
“关于之前的一个多月里,粉丝们在公司暗戳戳的营销下,都先入为主地在磕‘瑕不琰于’,结果现在大多都改变口径地开始磕琰闻琰了的事。”
“这不也是我们靠自己的实力战胜资本的事件之一吗?”盛琰弯着眉眼问。
洛闻看着盛琰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耳朵越来越红地撇开了脸。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反驳道:“这算什么靠实力战胜资本啊,还不是粉丝们一时兴起地想到什么磕什么而已。”
反驳的力度却因为他嘟嘟囔囔的语气而自动减半。
以至于盛琰闻言也不恼,只以退为进地轻笑道:“是吗?我还以为是我们俩之间的互动太甜了,所以才勾的她们不想磕假cp了。”
洛闻没接话,但耳朵尖的红却依旧明显地蔓延上了他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脸红红的洛闻:可恶,这个男人他好会啊!(握拳)
虽然确实是他先主动勾的粉丝,但是只要我改改微博显示时间,全网就都会知道是我更爱他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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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讨论
当天录制的节目计划在两周后的周六晚上播出。
下一期节目的录制则被安排在了一周后的周四下午。
盛琰看着许存一项一项地往行程表上添的内容和注意事项, 暂且阖上了眼皮地开始小憩,意欲靠睡觉来度过这无聊又漫长的开往机场的时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窗外不断倒退的模糊街景确实被他抛在了脑后,但洛闻故作无意地往他这边挪了点儿,专程给他靠的僵硬肩膀却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
他默不作声地在装睡, 由着洛闻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时的耳机放着的歌是他很久之前写的一首demo, 时至今日依旧没写完的demo。
问就是因为给予他这首歌最初灵感的缪斯,在他写完这首demo之后没多久就被迫出走了, 以至于它也跟着被搁浅了很久。
但当时的盛琰还是本着纪念意义地录了下来, 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半成品一起导入到了他的随身听里, 等待着哪天续上了灵感之后再重启。
可惜洛闻并不知道这茬, 听过之后误以为这是盛琰在他们俩分开的那一年时间里写的。
于是他略显委屈地瘪了一下嘴, 为盛琰那不知道哼唱给谁听的温柔和深情。
甚至下了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陆自己的那个小号, 仗着没人关注而哭哭唧唧地发博:【在短短的四十分钟车程里, 我被伤了两遍心……但我还是没出息地想要再听一遍……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他到没救了吧tat】
至于洛闻为什么不在听到那首demo的当下就委屈发博, 问就是怕自己掏手机外加叭叭打字的动作太大, 会把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某个“罪魁祸首”给吵醒。
盛琰本人却少见地迟钝了点儿, 没能从洛闻几度变得更僵硬了点儿的肩膀中判断出对方伤心了的小情绪。
他只当是自己得寸进尺地贪恋着对方的温柔的行为给对方的肩膀造成了负担,而后装作迷迷瞪瞪的模样改换了睡姿。
只是没过多久, 他就听见某个心软的小朋友嘟嘟囔囔地以“这样我都听不到歌”了的蹩脚理由把他的脑袋按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