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
几人从客栈分开,分头行动。
他们回来后又商量了一下,认为五个人的目标太大,不适合一起在这个灵异的小镇上行动,不如分开探索。
云泱和白芷去陈家灵堂,宴晚打算再去戏园看看,至于高嘉林和李楚渐则是想在整个清水镇探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周围黑雾渐起,前方的道路逐渐被挡住。
白芷抱紧了云泱给她的那一把描着红梅的玉骨伞,不由地向云泱又靠近了一步。
“云泱,晚上出来真的没事吗?”她觉得周围越来越不对劲了。
“你可以回去。”云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衣裙下的脚步不曾停顿,就好像这周围的雾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白芷不说话了,现在她们回去的路都被浓雾遮住,她根本就回不去。
陈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云泱走到侧边,不过脚尖轻点,便轻松越过了高墙,只留下白芷在另一边看着墙壁慌乱。
云泱也没有帮她,只是在这边的一棵树下等待对方翻墙过来。
“云泱,你还没走啊!”白芷刚翻到墙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下一身白色旗袍的云泱。
云泱看了她一眼:“跟上。”
说完,还不待白芷下来,便自顾地走远了。
有她的符纸和法器,跟不上来应该也不会出事。
灵堂。
这里不仅仅是陈家用作灵堂的地方,也是陈家的祠堂,上面摆放了许多的灵牌。云泱绕着灵堂周围走了一圈。
灵牌原先确实是有香火供奉的,但如今因为受到宅子的影响,上面的白色已经消散得几乎没有了。
突然,她衣袖里爬出一个小小的纸片人来,扯了扯她的袖口。
小人没有五官,只有胖乎乎的四肢,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什么。
“你知道?”云泱问它。
小人点点头。
“你去。”她指尖一弹,那纸片人被弹落在地上,看起来摔的不轻,它坐起来晃晃脑袋,爬起来朝一个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桌布下。
云泱站在原地等待,背后却风声渐起,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起来。
穿着旗袍的美人似是无动于衷,低敛的眸不动,只衣袖下的手微抬。
黑色触手不过须臾之间便已经逼近挽着发丝下的颈间,竟是想直取她的性命。
月色荷叶袖摆动,纤白的手指扬起,不过一息之间,便徒手在空中画下了一个阵法,云泱转身,低跟的白色皮鞋发出细微的声响,脸颊的发丝落下一缕,抬眼时,黑色的触手已经跟空中透明的阵法对撞,发出强烈的撞击声。
半落的青丝无风自动,身材纤瘦的人儿站在大堂中,面前是被遮的漆黑一片的大门,整个空间中,只有烛光摇晃,照亮云泱面前骇然的庞然大物。
无数的触手交织在一起,正不断地拍打透明的阵法,触手上面遍布黑色花纹,诡异却带着别样的美感。
云泱能看见它身上缠绕的无数黑线,密密麻麻,那黑色的触手就是由黑线化成,为其中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她端详片刻后,便再次转过身去,不去看污了眼的怪物,只等着小纸片人给她把东西带过来。
一个只能寄生于人体的不知名怪物罢了,时间未到,她倒还不屑于出剑。
怪物看自己被这样冷待,发起怒来,拍打阵法的力度更加剧烈,但既然是阵法,那便要破阵才行,岂是能蛮力破坏的,它注定是徒劳。
豆大灯火飘摇。
不多时,小纸人从桌子底下出来,小手还在疑似额头的上方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找到了?”云泱过去,蹲下。
小人点头,又进去,费力从里面拖出了一座赵子龙像,上面有类似戏台上的白气。
云泱拿着像站起来,指尖勾起白气缠绕,闭眼。
巨大的撞击声远去,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取代。
“今天是我幺儿陈长生的十周岁,大家吃好喝好啊!”祠堂前面的中年人一身长衫,满面喜色。
院前摆着喜宴,众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云长啊,你跟我来。”之前在如花戏园看到的被称为陈老的人拉过男人,走到一旁。
“二叔,怎么了?”陈云长脸上还带着喜气。
“你先冷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陈老看着他,面色凝重。
陈云长脸上严肃下来:“二叔,您说。”
“子龙在前线的消息传来了。”陈老说了一半。
“真的?有子龙的消息了!”青年脸上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压下。
“嗯,子龙他,他为国捐躯了。”陈老叹了一口气,将后半段说完。
后方的喜气还在继续,鞭炮声不绝于耳,但此刻这里的一小片天地却仿佛是失了声,沉寂下去。
半晌,陈云长才颤抖着说出一句
', ' ')('话来,一个大男人,此时眼眶通红含泪。
“我陈家的好儿郎,自当是要给国家捐躯,死在战场上,也不愧是我陈云长的儿子。”
画面消散,男人的泪终究还是滑落在地上,灼烧了记忆。
又一幕画面闪过,瘦弱的少年捂着帕子,上面血迹通红,衬着那白色,愈发触目惊心。
“咳咳咳,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家,大家快和我去防空洞!”少年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将帕子收好,招呼大家从祠堂撤退。
众人往那个小小的出口跑去,少年有条不紊地疏散大家,却落在了人群后面。
直到空中的急剧的飞机桨声传来,“轰!”
少年消瘦的身影瞬间被热浪吞没在其中,远处,有一道凄凉的叫声隔着人群隐隐响起,“不!长生!”
至此,陈家祠堂化作一堆废墟。
记忆远去,云泱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手中的赵子龙的人像,空气中只余沉默蔓延。
所以一家父子的名字都来自于此?陈子龙,陈云长。
满门忠烈啊,云泱想起了上个世界的边关儿郎,他们也都是这般赤诚,为了百姓,家人,国家,不惜以身殉国,马革裹尸。
所以,这样的一群人怎么能被丑陋的强盗如此抹灭后世的名声呢?云泱抬头看向阵法外还不死心的黑色诡异物种,心中法地嚼弄,翎皱起眉头,躬起的瘦腰似是难耐,又似是疼痛。
“唔,请,轻一点。”泪珠还是滑落下来,他眼中像是被水洗过的红日,滴出了泪,从晚霞上划过。
爱丽丝听到了,她很快就听话地放轻了力道,伸出小舌舔弄,好吧,它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软软的,弹弹的,自己的乳头也像翎一样软软的,弹弹的吗?脑中突然划过这么一个念头,但爱丽丝很快就把它抛到脑后了。
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动,柔软的私处蹭过挺立,翎像是浑身过了一道电一般,僵住了。
“到底是什么呀?”爱丽丝不耐烦了,那里一直有东西,像根柱子一样,兔子先生难道会在裤子里面藏一根棍子吗?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爱丽丝根本思考不了太多,只凭着感觉伸手握住了不老实的肉柱。
“爱丽丝!”翎叫了出来,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但却被爱丽丝大力地按住,只能再次瘫倒在沙发上,衣服褴褛,跟个被玩坏了兔子玩偶一样。
“这是什么?”好奇的小爱丽丝不解,盯着被裤子包裹住的巨大东西,手里试探地捏动。
“哈啊~不要~”脆弱的地方受不得如此强烈的刺激,他终于忍不住从口中再次发出软软的呻吟。
小爱丽丝看他这样,更加过分了,开始上手把玩那根东西。
“爱丽丝,别玩了,我帮你。”翎实在受不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在那里的抚摸和揉弄,太磨人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让他来帮她吧,以一种不接触到他肮脏身体的方式。
爱丽丝眨眨眼,迷蒙的眼睛对上他的红瞳,“帮我?怎么帮?”
翎坐起来,也不去管敞开的衣服,少年劲瘦的腰肢和腹部弯下,钻进及膝的裙摆底下。
爱丽丝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哪里见到过呢?还不待她想明白,腿心处的柔嫩被指尖抵住,爱丽丝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很快,那根细长的指隔着南瓜裤在细缝中上下滑动,也不将其脱下,克制而又隐忍。
像有一股陌生的暖流从那片从未有人触及过的禁地流出,打湿了薄薄的南瓜裤,爱丽丝皱眉,对这陌生的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但真的好舒服呀,她伸手,但眼前的兔子先生已经躬下去了,只能抓到一片空,她嘟嘴,似是不满,视线很快又被那双露出一截的兔耳吸引,白嫩的手将毛茸茸抓住,捏紧,这才舒心。
正在专心为女孩纾解的翎感觉耳朵一紧,摩挲的指尖一顿,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粉色的薄唇抿紧,继续为女孩服务。
冷香铺面,那里已经湿成了一片,翎的喉结滑动,像是干渴,又像是无意识的滑落,他试探地探出舌尖,隔着布料触及那片美妙之处。
“啊!”爱丽丝感受到了少年的动作,捏着兔耳的手收紧,裙下的少年跟着吃痛,但仍然没有收回动作,固执地舔舐,潮热的处女之地只有冷香萦绕在鼻间,翎为这香味沉醉,但又感觉到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舌尖用力,抵进凹陷之处,将多余的布料无法吸收的水渍尽数卷进口中。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刺激的少女果然受不住,眉头紧皱,编好的金发散落,连上面的彩色羽毛都差点滑落掉下。
可怜的少女连眼角都泛出了泪花,蓝色裙摆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里面却火热又黏腻,翎用舌尖隔着布料将第一次接触到情潮的少女送上了高潮,甜水淅沥,被少年吞进口中,一滴不剩。
兔子少年轻轻将被攥得痛了的耳朵从少女的手中拿出,白色的脑袋钻出了裙底,看着正在呼吸的爱丽丝,目光柔和,他粉色的唇已经变成了殷红,上面水光潋滟,
', ' ')('看着像是沾上了露水的玫瑰。
“爱丽丝,你还好吗?”抱起半瘫着的爱丽丝,靠在白皙又精瘦的胸膛上,翎侧过头,看着闭着眼的美丽少女,嘴角不自觉勾起,连语气都带着轻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爱丽丝才感觉到身体上的滚烫正在逐渐褪去,理智回笼。
天呐,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撕扯衣服?舔兔子先生的喉结和红豆?还有,下身的润湿感还提醒着她刚才被翎抚慰出来的快感,陌生,但又舒服。
脸颊逐渐红润,她一下从翎的怀中弹跳起来,低着头,呐呐说道:“对不起,翎先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突然就,就这样了。”
低着头的爱丽丝没有看见她从少年怀中出来的那一瞬间红瞳的突然黯淡,只顾着低头道歉。
“没,没关系的,是因为那块饼干的作用,不是爱丽丝你的错。”少年说着,嘴角和耳朵一同耷拉下来,手指揪着衣袖上的袖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饼干吗?好吧,但还是要跟翎先生说一声对不起。”爱丽丝还是很愧疚自己刚刚竟然那样对待兔子先生,他都被自己弄哭了。
翎摇了摇头,抿着还隐隐泛冷香的唇站起来,礼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只能再去换一件。
“我去换一件衣服。”他不敢去看爱丽丝脸上的表情,怕在对方会露出令他害怕的讨厌的神色,刚才,还是太冒犯她了。
“啊,哦哦,好的。”爱丽丝让开,以为是自己站在这里挡住了翎的路。
兔子先生又去换衣服了,爱丽丝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她看着看着,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直到夕阳降下余晖,爱丽丝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身上盖着一件粉色的小毯子,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落款是翎。
“我有事先走了,爱丽丝小姐的衣服洗好了放在沙发上,餐厅有小蛋糕,记得吃。”爱丽丝拿起来念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问兔子先生回家的事情了。
“这下好了,爱丽丝,你为什么会睡着了呢?”爱丽丝敲敲脑袋,匆匆拿起一旁的蓝色蓬蓬裙换上,准备继续去追翎。
告别粉色的小房子,爱丽丝又踏上了她的旅途。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月亮给树木披上了轻柔的白纱,周围的树木高大,爱丽丝站在树下就像一只小松鼠一样,跟旁边的郁金香差不多高。
“天呐,她是哪里来的?”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爱丽丝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她听见郁金香说话啦?
“也许是睡过头了。”她这么告诉自己,继续往前走去。
“你刚刚才睡醒吗?要来加入我们的晚会吗?”郁金香的叶子勾起了她的手,在月光下变幻成一个美丽的女子来,红唇微启。
爱丽丝的手就那样被她握在手里,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有着粉色花苞裙子的美丽女子就牵着她迎着月光向前。
一幕奇幻而又美丽的场景在爱丽丝面前展开。
数不清的不知名花儿舒展了花苞和叶子,在月光的沐浴下变成一个个美丽的女子或是英俊的男子,他们或是卧坐,手里捻着一朵娇嫩带着露珠的花,或是坐在高一些的小石子上手持竖琴,那竖琴的琴弦是由蛛丝构成,花茎作主体,在花朵们的中央,还有一位娇艳的红玫瑰小姐正手持指挥棒。
“我亲爱的小姐和先生们,开始奏乐。”她挥动指挥棒,周围拿着各色“乐器”的花朵们便开始弹奏,美妙的音乐在这月色下传开。
爱丽丝从来不知道原来由花朵做成的乐器竟然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曲子,郁金香小姐已经放开了她,朝她眨眨眼。
“享受这场舞会吧,可爱的不知名小花朵。”她肆意笑着旋转着身体,步入了舞场中,一位落单的先生顺势牵起她的手,两人开始跟随音乐起舞,粉色的裙摆扬起,像一朵盛开的郁金香。
小爱丽丝不会跳舞,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坐下来欣赏这场露天月光下的舞会,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特色,裙摆张开,又合拢,时而肆意开放,时而含蓄内敛。
舞会渐入高潮,音乐的不断激昂也仿佛在提醒着这场舞会的高潮即将到来。
跳舞的花朵们都停下了舞步,朝两边散开。
洁白的月光下,一位披着由无数钻石点缀的长袍的少年走进舞会的中央,他的黑发长及脚踝,头上也戴着白水晶制作而成的链饰,他眉眼浓粹,但却又洁白到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气质虽然矛盾,可美貌又是如此真实。
“今天,是我们唯一一朵白玫瑰——云的绽放礼,让我们为他欢呼!”红玫瑰小姐热情地介绍着。
“现在,请挑选你绽放礼的舞伴吧,云。”随着红玫瑰小姐的话音落下,周围的花朵小姐们都露出期盼的神情。
爱丽丝也想知道这位长相惊艳的白玫瑰先生会选择谁来做他的舞伴。
云环视四周,耳垂上佩戴的白水晶耳饰晃动。
“她
', ' ')('。”他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众人朝那个方向看去,爱丽丝也跟着看去。
嗯?为什么她们都要看着我呀?
爱丽丝捧着小脸的手赶紧摆动,否认:“不是不是我。”
她都看见郁金香小姐脸上的嫉妒啦,而且这位云先生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选择她啊。
“就是你,蓝色的不知名小花。”云弯了唇角,白玫瑰少年看着纯粹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爱丽丝感觉到了残酷。
云满意地看着爱丽丝那张淡然的脸上出现惊慌。
刚才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的美丽,只有这位不知名的蓝色小花一脸的淡漠,他突然就很想破坏那份沉静,让那张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瞧,果然如他所料,小花朵这样才好看一点嘛。
“你不想答应吗?”少年的唇角因为坏心眼的得逞而勾起,但因为过于具有欺骗性的外表而看着只让人感到温和,引得周围的花朵一下都看向了爱丽丝。
“你同不同意呀?”她们纷纷问了起来。
爱丽丝几乎是被赶着来到了白玫瑰少年的面前,有些惊慌地看着云,怎么办呀?她可是一点都不会跳舞呢。
“难道是不会跳舞吗?”云像是猜到了她纠结的小心思,小声问道。
爱丽丝眼睛都亮了,小幅度地点点头。
少年笑得更明艳了,肩膀不断耸动,白水晶耳环晃动,带动月光折射的光乱晃。
真可爱呢,原来,她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寡淡又冷漠嘛,他似乎是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感到一股窃喜,怜爱地牵起面前少女的手。
“我教你呀,很简单的。”他说着,另一只手揽住了被蓝色衣裙包裹的纤细腰肢。
“跟着我的脚步。”少年很贴心地提醒她。
红玫瑰小姐满意地看着这一对,指挥棒带动:“奏乐!”
音乐继续响起,大家纷纷转入舞场,开始翩翩起舞。
“这位小姐,不知道我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呢?”看着慌乱踩着舞步的爱丽丝,云愉悦地轻笑一声,继续问她。
“啊,对不起,哦,我叫爱丽丝,云先生。”爱丽丝又一次踩到了云先生的脚,她匆匆道歉,为什么之前在她的成年礼上没有好好学跳舞呢,爱丽丝开始后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