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风大了,很快将这句呢喃吹散。
我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他,吻了吻他的发顶。
“我也是。”
当晚……
当晚当然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看完星星回来,关系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进展,至少现在,我是廖池的司机保镖外加新晋男友。
以为确定关系后要天雷勾地火来一炮?不,廖池晚上打了拳,看了星星,又鼓足勇气和我告了白,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的不省人事了,哪还有什么天雷勾地火的力气?
我把他抱回卧室,将他叫醒,让他洗洗澡再睡。
“你今天别回去了,在客房睡吧。”要不是家里人还在,我猜廖池会直接让我在他的房间里留宿。少年勾着我脖子又亲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把我放走。
回到客房,我飞快地冲了个澡,尔后瘫倒在床上。
廖池被魔化的魂魄我已经有一点头目了。
和之前想象中的反映在廖池性格的弱点处不同,魔化似乎直接反映在了我身上。
它在不停引诱着我,告诉我我爱上的是别人,我背叛了廖池。
显然它在动摇我把廖池带回去的决心。我捏了捏眉心,强行把翻腾的心思从脑海中赶走。
这就是廖池,这就是我爱的那个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他带走的。
你不可能阻止我,我是不会被你蛊惑的。
他那样的纯洁,那样的年轻,在我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正是我一直想要触碰的那一面。
我又凭什么因为爱上廖池的这一面而心生内疚呢?
你一直在暗中影响着我的思绪,而如今我察觉了你的诡计,便再也不会给你得手的机会。
我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在外面你被我赶得那样狼狈,还被斩去了一条手臂,在这里,我同样不会让你好过。
第127章锦明
我一遍又一遍地坚定着心中的信念,在觉得不会再一次被恶意的怀疑影响后,长长舒了口气。
那就是廖池,从骨子里就是。
我两手摊开成一个大字仰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直看了半天,闭上眼捏捏眉心。
还有一百多天,如果按照这个节奏下来,最后廖池愿意跟我走的把握有三成。
我可不认为一个相识不过五个月的男友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能赶得上养育他十八年的父母,廖池本就十分重感情,所以这个几率只能更低。
算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我习惯性地躺在双人床的左半边,把被子搂在怀里,把它想象成本该和我躺在一起的另一个人。夜色温柔,月光透过窗帘将一切染上朦胧,窗户半敞着,风悄无声息地吹进来,带走皮肤上的薄汗。
金柠有照顾好你的身体吗?迷迷糊糊中我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虽然她知道很多照顾人的注意事项,但肯定不如我亲自照顾的好。
我翻了个身,宁静的夜奇迹般浇熄了心底躁动的火苗,不知不觉间将人拽入梦乡。
……
“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这个声音熟悉而又有些陌生,“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我会把他还给你的。”
……这是哪儿?
眼前迷雾缭绕,一切都看不真切,我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得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紧接着玻璃杯摔落在地的脆响炸裂来开,瞬间唤醒了沉睡的细胞。
我近乎惊厥地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剧烈粗喘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顺着侧脸滴落,落在被子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做梦了么?我惊魂未定地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汗,脱力般重重倒回床上,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鸟雀的啁啾随风入耳,让僵硬的指关节一点点放松,于是被紧紧攥住的床单从手掌中脱出。
短短两句话,梦中不过是一瞬光景,带给我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悲哀和不舍。这不是噩梦,却比噩梦更让我难受。
自打魔附身暗胎逃走之后,我似乎就可以做梦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和林谨源有关。我把身上只盖了个肚皮的被子掀开,静静躺了会儿,等到身上惊出的冷汗褪的差不多才慢慢悠悠地起来。
洗漱完下楼才发现廖池还没有起床,廖奕蓉和孟封一大早就出去工作了,我坐在客厅里喝了杯茶,就找了个四处没人的空档,用障眼法偷偷摸摸溜进他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