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沙丘,漫天飞舞黄沙,一只骆驼避开行行商队缓缓而行。
按照路线图,时微澜去的那个祭坛离曼殊城距离不近,两人一路逆着狂沙,渐渐走到冬阳悬于天际,带着些暖意的阳光落下,前方是绵延的沙丘,看不到边际。
沈卿酒虽然没去过祭坛,地图却是会看的,认出这条路并不是通往祭坛的,问道:“我们不是去祭坛找师父吗?”
楚淮影骆驼没停,只道:“师父说过,如果见到祭坛,附近肯定有鬼域,打破祭坛之法就在鬼域之中,师父想必在那里了。”
沈卿酒问:“那岂不是副本中的副本?”
“也不是,只是一个障眼法,不过此阵凶险之极,不然师父也不会支开我们两个。”楚淮影道。
沈卿酒看着前方越往深处越阴沉的天,那阴沉与天上乌云密布不同,看起来与周遭暖阳遍洒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和谐,然而但凡路过的人都会自然从心中产生抵触之情。
心中猜测道那是什么,沈卿酒皱眉,道:“想不到作者还爱研究奇门遁甲之术。”
那黑压压的地域一看便诡异至极,加上刚才楚淮影的叙述,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楚淮影蹙眉,回道:“布阵之人早已仙逝,破阵之法也只传给历代教主,按照你和师父的猜测,教主便是作者本人,这阵根本无解。”
沈卿酒会意,却道:“不一定,师父她或许有所不同呢。”毕竟时微澜还有隐藏的身份,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异想天开,此刻却只能选择相信,也只能期待真相真的如此。
随着二人深入,周遭渐渐暗下,那骆驼似是不愿再前行,垂着首无生气地原地挖着沙子。
楚淮影翻身下了骆驼,把沈卿酒抱下来,用绳子紧紧系着沈卿酒和他的手,道:“千万别分神。”
鬼域,此行最冷的地方。即使站在眼前也有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沈卿酒点点头,紧了紧他的手,感觉暖和的内力源源不绝地传来,向他回以一笑。
沈卿酒亦步亦趋地跟紧楚淮影,楚淮影在前头支着一根燃着蓝焰的火把,每走到一个节点便左右挥舞,似乎在辨认方向。
周遭环境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颜色中,有种快要荒废了的存在感,若是注视得久了,便有种要把人吸入其中的诱惑,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要往里头走。
沈卿酒紧了紧楚淮影的手,示意把他毫不顾忌的视线收回,她光是凭感觉便知道这里有多么凶险,何况楚淮影不是真的圣子,对此处也没有熟悉到哪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阵中像是逃脱了红尘世界般,连时间都是凝固的。感觉像是过了一旬,却又似乎只有一刻。
前方的楚淮影终于停下,把火把吹灭,侧过身子,高大的身影遮住的光亮一下投射进来,沈卿酒跟着走出去,只见清澈的蓝天下,一道湖水如同月牙环绕,枯藤老树旁,独立着的巍峨古旧殿阁,沈卿酒看着世外桃源般的情景轻叹了一口气,楚淮影紧了紧牵着的他的手。
冬日里,湖水已进入冬眠了,风沙中那一弯沙漠奇迹凝固成一弯明月。
楚淮影在前头顶着风沙,带着沈卿酒,踏上那结冰的湖面,进了那巍峨的殿阁之内。
幽暗的殿阁之内,只见一圈圈火把环绕,可以看得出来里头回廊复杂交错。目之所及刻着各种西域风情的花纹图案,繁复而华丽。墙上屋顶挂着许多琳琳朗朗的金制饰物,大多镂刻着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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