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卿酒应了,虽然不渴,可是他给她倒水的场面极为赏心悦目,只是,不足以让沈姑娘放过他:“他把坠子给我了,你得答应他什么?”
“没什么,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楚淮影刮刮她鼻梁,他的小酒还是那么聪明,想欺负她睡傻了都不行。想起这坠子的来由,边倒水边道:“若是早些察觉这些坠子的用处,小酒就不要吃这么多苦了。”
沈卿酒盯着那子母s,加上他言下之意,下意识地反问:“这些坠子不会是一套二十六枚吧?”
“小酒你怎么知道?”楚淮影把吹得温度恰好的茶递到她嘴边,道:“上一世圣教和我师父平分了这坠子,这一世西番国王子手里这枚,约莫也是从圣教那顺来的。”
所以,圣教如今有十二枚,而太息老人手中却还有十三枚,沈卿酒敏感地察觉数字的不对等,这坠子能对作者的监督起作用,为圣教掌握她不奇怪,只是太息老人的十三枚又是从何而来。
沈卿酒正琢磨着此间缘由,左肩蓦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刹那间被谁一刀穿过,眼前依稀可见一人带血的肩膀,唇间忍不住泄出疼痛的哑声。
她皱眉那一瞬楚淮影便戒备起来,懒散的气息瞬时肃杀,却见她只是疼,并无暗算之人,便挥手让暗卫去请太医,紧张地给她诊脉检查。
可怜太医暂居行宫,离王府足有半个都城之远,愣是半夜被暗卫闹醒,药箱都没收拾便被暗卫提拎着在都城屋顶跳转,又在三王爷让人背后发凉的眼光中给王妃诊脉,最后无辜地冒出一句——
“郡主身体无恙。”
“你之前不是说她中了房卒莲吗?”楚淮影幽黑的眸子没有从沈卿酒身上离开一瞬,似是怕她又疼了。
太医为他语气所慑,回道:“那时受.......受二殿下的毒困扰,微臣才有了误判。此时郡主......咳,王妃,既然能醒来,当时五感失调也未在体内留下痕迹,想必并非受房卒莲之毒所扰。”
“方才王妃肩上如有刀刺,身上却完好无损,恕微臣孤陋寡闻,实在没见过哪种毒或疾能在人身上如此。”
沈卿酒感觉着,她醒来后的确没再发寒了,只是手脚有些麻,方才的刀伤疼痛也只是瞬息,再看太医本就狼狈,还被楚宫主吓得瑟瑟发抖,不忍心地扯扯楚淮影衣袖。
楚淮影心中担忧,想到方才她疼的样子心中便也似如有刀穿,看着人都识趣地退下关门,才坐回沈卿酒床边,给倚着床头的她把披着的外裳掖紧,长指把她一缕调皮地落下的碎发绕到耳后,道:“小酒不怕,我们去西域找我师父。”
怕的人是谁呢。
沈卿酒看着他笑,没忘记方才因她的突发症状而中断的话题,正好也让他别再担心,便道:“我们去拜访太息老人了,那你答应西番国王子的条件可怎么办,还有你和陛下的交易呢?”
她口中依旧喊“陛下”,但他肯定也知道她指的是先帝。
“唔,不碍事,都是一件事。”楚淮影似不惊讶她能猜到他和父王的交易,毕竟,是他的小酒啊。
沈卿酒心中有数地笑,西番国王子的委托必定和家国相关,陛下的委托也不会脱离国家,而大楚最大的忧患,便是近西域边境连年的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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