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肯定藏着和她息息相关的内/幕。
转过最后一个弯,沈卿酒依稀可见尽头的小间亮着烛火,却像是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正要疑惑出声,便迎面撞入了一个黏糊糊的网。
像是某种昆虫的被床,还带着腥气。
沈卿酒蹙眉,却没动,因为她看清了网后的小间藏了什么东西——
唯一的烛火在木桌上摇曳,映着桌上一幅还未画完的楚皇画像,和四周埋得严严实实的各色罐子,那重叠的“沙沙”声和气味就是从罐子里发出来的,听着也不知道到底养了多少,但目之所及已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更别说烛火照不到的地方。
“郡主好胆识。”楚淮钺笑容儒雅地拍着掌,一挥手,沈卿酒身上脸上的网消失无踪,定睛一看,竟是化作细小难察的虫子爬进了他的袖中,又被他优雅地吃掉。
饶是沈卿酒胆子再大,看见脸带温雅微笑却做着诡异行为的青年,背后愣是起了鸡皮疙瘩,淡道:“二殿下谬赞。”
只是想不到二殿下的据点近在咫尺,据点里竟然还不是情报也不是人,而是——虫子和他父皇的画像。
沈卿酒想起沈相爷临行前给她的叮嘱,难怪他会叮嘱他注意“入口之物”,看来这京城几大世家,为楚淮钺所控,不只是因为强强联手,期间不乏性命毒/药相胁。
这么说,原着对他努力谋逆的描写远远不够,这人还是个瘾君子和恋父狂魔。
“哪里是谬赞,昨日郡主表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楚淮钺所言非虚,他在御街初见沈卿酒便认出了她,本没想招惹,她却偏偏送上门来,还展现出这般才能,不用岂不是浪费。
沈卿酒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知他这种人这般亲自暴露自己的据点,必定要讨回同样的代价和保证。
当此时,安静的小室内忽然传来一声:“主子,边疆传来急报。”
沈卿酒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影卫竟是从楚淮钺身后推开了一个小门,想来那边还连通着另一个出口。
“说。”楚淮钺把影卫见着沈卿酒的惊讶收归眼底,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调着笔墨,补全那楚皇的画像。
“西番国王子的副将郝连荀今晨战死于大殿下手中。”影卫道。
楚淮钺却像是一早知道,点头道:“嗯,圣子果然行动迅捷,先下去吧。”
影卫应声下去。
沈卿酒却心中一惊,她记得这个情节,西番国边境紧邻大楚,大殿下在边境的战事便是与西番国展开的。这位副将的死,在原着中意味着边境矛盾达到顶峰,自此京中夺嫡之战拉开帷幕。
原着他死的时间正是现下,连日子都吻合无差。
这么看,情节过程虽然有了变化,角色该死的时间点却没有变。
沈卿酒凝眸,看着对面作画的楚淮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会和原着里一样,在楚淮影称帝那日和眼前这人一同死在宫中。
察觉到沈卿酒的目光,楚淮钺才缓缓收笔,笔下画像栩栩如生,不知画了多少遍才如此神似。
“沈姑娘这么聪明的人,想必也知道我今日约在此所为何事了。”楚淮钺笑着,从袖中划出一个锦盒递给沈卿酒:“服下此药,沈姑娘也算正式加入我的阵营了。”
果然。
沈卿酒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