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狱寺隼人忍不住在内心开心地吼起来。
“十年前的朋友们都被交换来了吗?”泽田纲吉开始询问起了那个世界的状况。
“是的,那个棒球笨蛋还是在战斗中突然换回来的。还有那两个小鬼, 蓝波和一平,还有京子和小春都换来了。大家都是突然被交换的, 而且还遭遇了袭击, 十代目也因此……受了伤。”实际上在被传送前一刻,狱寺隼人还守在因受伤而昏迷不醒的在医疗室的年轻泽田纲吉身边。
“我实在是太无能了,无论是十年前, 还是十年后,都没有办法保护住十代目您!”狱寺隼人猛地拉开椅子,扑腾一下双膝噗通跪在了地上,头紧紧磕着地面。
银发少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对自己的愤怒,他实在是太没用了!
身为十代目最信任的左右手,却不能阻挡或者抗下攻击,只能眼睁睁地见着十代目一次又一次地受伤!这样无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守护在十代目的身边!
这十年来,已经无数次接受狱寺隼人如此庄重道歉的泽田纲吉连忙将少年从地上拖了起来。
也不知道隼人到底是从日本哪里学来的这种跪拜式道歉。
未来首领常常在想,幸好隼人不是正统的日本人,否则也许天天都要将切腹自尽挂在口边了。
“还有里包恩,他是最先到十年后的!但是未来的里包恩已经……”狱寺隼人突然想到。
对,十年后的里包恩已经死了,包括其他彩虹之子,只有拉尔米尔奇活了下来。
“里包恩也在这个世界吗?”狱寺隼人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激动地看向泽田纲吉。
当未来首领摇头之后,银发少年的神情骤然黯淡下来。
“他不在,但是里包恩还活着。”泽田纲吉如此肯定说道的同时,又忍不住得嘴角勾起一个浅笑,“他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死去的男人。”
里包恩的奶嘴在这,狱寺隼人也到了,里包恩真的还会远吗?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十代目您该睡觉了!”看了看时间的狱寺隼人,才恍然意识到不知不觉现在已经很晚了,是时候让未来十代目享受美好的睡眠时光了,“请十代目您安心入睡,我会一直守在您身边的!”
未来首领:“……”你是打算今天一整晚都要盯着我睡觉吗?
不管怎么样,泽田纲吉还是先被狱寺隼人热情的态度推进了浴室先洗澡。
狱寺隼人热切地提出请愿:“十代目需要我帮您擦背吗!”
泽田纲吉温和地给出拒绝:“你可以把我们刚才上的课温习一遍。”
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着无声电视,将卧室的空间完全留给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的史蒂夫,就看到狱寺隼人从卧室里大步不羁地踏出来。然后银发少年依旧是一脸不爽的模样猛地坐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翘着腿双手环胸,却又不吭声。
阿纲的朋友像是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又不想主动开口和他搭话的模样。
“阿纲和我提到过你。”史蒂夫觉得在这种时刻,身为老辈的他应该主动说些什么。
狱寺隼人挑了挑眉,斜瞪着男人。
虽然还是那样嚣张的神色,但是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少年是很想知道他的十代目到底怎么提到他的。
“阿纲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个准备欺负他的不良少年,这让他有些害怕你。后来才知道你竟然是黑手党,他也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随身带着炸弹。那个时候他刚听闻有关于彭格列家族的事情,就遇到了你,听到你说如果像他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十代目,那么彭格列家族就彻底完了。阿纲说,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心里也是同样这么想的。”
狱寺隼人震惊地听闻了自己以前的这段黑历史,整个人都似乎快要懊恼地抓狂了。
“不!当然不是!绝对没有人比十代目更适合十代目的位置!只有十代目才能够成为彭格列家族的首领,其他人都做不到!”狱寺隼人立刻激烈地反驳道,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异常惶恐了。
是的……
他当时不仅说了这句话,而且还拿出炸弹来说要炸了十代目自己坐上首领的位置。
该死的!我以前怎么能够这么混蛋!我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十代目!
狱寺隼人双手紧张抱住了自己的头,满脸崩溃。
当时的我实在是太愚蠢,太目光短浅了!竟然还说出了如此大言不惭的可怕的话语!
所以我的第一印象在十代目的心目中竟然是如此得恶劣吗!我可不可以回到十年前去,告诉四岁的我泽田纲吉就是我最敬爱的要为其奉献一生的十代目吗!
狱寺隼人绝望地想要将过去的自己彻底切割掉。
“但是,是你给了阿纲自信。”史蒂夫伸手搭上了处于暴躁状态的狱寺隼人的肩膀,认真地注视着少年,“阿纲告诉我,当他想要逃避,想要放弃的时候,你永远都在他的身边为他打气,并义无反顾支持他。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即便他是如此地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但是你依旧让他感觉到了自信,也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做执着而又永不退步的信念。”
狱寺隼人的心一颤,抬眼看向史蒂夫。
“我其实很想象ダメ纲(废柴纲)这个名字是如何与阿纲联系在一起的。”史蒂夫并无法将如今眼前的强大沉稳的泽田纲吉与阿纲口中所说的一事无成只知道逃避的废柴想到一起,“但是也因此,我明白了这十年来你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
但是,与此同时,史蒂夫又感到心疼。
他的阿纲与他想要守护的朋友们在这十年里又背负了多少不该承受的痛苦和磨难。
强大的背后,永远都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特别是当史蒂夫看到阿纲身体上的各种伤痕,冷兵器和火器留下的伤,也有史蒂夫认不出的伤痕,那是比原来那个少年的躯体遭受过的更多的伤害。大多都是旧日的疤痕,但是却都浅浅地印在青年的躯体上,彰显着泽田纲吉在这十年里的战斗中遭受过的各种可怕的攻击。
“你是阿纲最信任的左右手,但是你也是他最担心的守护者,因为你是会为了他的命令而愿意不顾一切甘愿涉险的人,甚至有很多次你都在战斗中为他挡住攻击。”史蒂夫继续说道。
“为十代目挡住攻击是我应该做的!”狱寺认同自己的做法,如果可以身为肉盾可以让十代目不受伤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挡下一切攻击。
“我明白,在危急的时刻,我相信那也是你的本能。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美国队长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以身为盾可以保护他的人民,他也绝无旁贷,“阿纲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对于他而言你不仅仅是他的守护者,更是他珍视得无可替代的朋友。”
“我知道十代目是个多么温柔的人。”狱寺隼人明白如果自己为十代目受伤,十代目一定会因此感到内疚甚至痛苦,“但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十代目受伤。”
“在这一点上,就算十代目因此而指责我,我也不会让步。”狱寺隼人紧皱起眉头,坚定地说道。他早已宣誓自己的生命就是属于十代目的,这具身体能为十代目挡下攻击也是物尽其用。
“所以,我要变得更加强大。”史蒂夫这么说道。
狱寺隼人疑惑地看向史蒂夫。
“这是阿纲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