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若云结交秦玥,确是有自己的利益考量。
母亲司徒骞榆先后娶了两任正夫,原配病故后,娶进来的填房正是司徒若云如今的父亲马氏,这续娶却是家里的老太爷逼着母亲做的。
可想而知,主母一直惦记着亡夫,对待原配子女也是分外的呵护恩宠,相比之下,备受冷落的正夫马氏和司徒若云这个继室生的儿子自然是不足为人道也。
因此,司徒若云和秦玥,其实各有所需。
一人想要通过和豪门显贵秦家公子的交情抬高自己的地位,一人想要摆脱孤立落寞的状态获得一份‘真挚’的友情。
地位尴尬的司徒若云试图以此获得母亲的重视和认可,加之因缘巧合下秦玥的亲近和拙劣的示好,两人不可谓不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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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本就掺杂利益考量,且在一方心思不纯的情况下维持的友情,就像是注水的船,当水位漫上一定的标尺,沉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有了苏澈这根导火索,往日的许多漏洞和隐秘的不悦便给无限的放大起来,司徒若云和秦玥的情谊俨然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譬如御花园赏枫叶,秦玥说让苏澈给他摘最大最好看的一片留着回去做纪念,他自己则亲自抱着她上树,两人卿卿我我的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饶是苏澈觉得不妥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才作罢。
司徒若云呢?秦玥说他画技出众,支使他作画将两人与秋景勾勒出来,还说务必要做到淋漓尽致才好。
待回去的时候,苏澈觉得颇是过意不去,夸赞道:“若云实在是蕙质兰心的大家公子,模样也是英秀俊美之极!若说这文采笔墨,贵君远不及也!”
她说这话纯属好心,想着圆场再稍微自损一下,好歹能挽回些因方才的事倾加在秦玥身上的恶感。
哪知秦玥当惯了娇娇公子,一听这个是醋意大发,豪横道:“皇上净会损我!不就是点子酸儒墨水,回去阿玥也练就是了——”
司徒若云拘在一旁,看秦玥寸步不离的拉着苏澈的胳膊的占有姿态,只觉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想起方才给当画师使唤的场面,饶他是演惯了的人,却也是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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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临时安排的住所时,身边的小厮秋容颇是为他不平,愤愤道:“公子何必那般委屈自己,就是按身份,咱们和贵君也是差不多的,哪里需要那样伏低做小?”
司徒若云拿了钳子去剥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