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的掌事太监王忠忍着屁股上方才被秦贤君踹出来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蹭进来,竟也是顾不得什么眼色礼数了,颤巍巍的跪下,插嘴道:“陛下,老奴有要事禀告。”
林潇一看是昭阳殿的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扳过身子把头搁在苏澈肩上,胳膊用力圈住她的身子,一副占有欲浓浓的样子,顺便眼神警告王忠不要坏了他的好事。
苏澈冷冷的斜睨了王忠肥胖的躯体一眼,也很是不快被他破坏了气氛:“什么事。”
王忠被皇后像要杀人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寒颤,可想起刚刚自家主子‘扒皮抽筋’的威胁,硬着头皮嗫嚅着回禀道:“回皇上话,我家主子今日突然犯了风寒,身子发热又头疼呕吐,说是要请皇上过去看看。”
“朕又不是太医,怎么能治的了他的病,让他好好歇着就是。”
“皇上!”王忠豁出去了要再劝。
他方才出门前被秦玥逼着下了军令状,那秦贤君咬着牙揪着他的耳朵冲着他吼的,说是皇上请不来他也不必回来了,直接找个井口一头栽下去就成!
谁料林皇后面上漾起一股阴沉的笑意,语气中古怪得很:“本宫发现这王公公差事当得越发好了,连陛下的行踪都有权过问起来,”少年冰寒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竟不知,这后宫已经是王公公当家。”
苏澈嫌王忠聒噪,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竟一个多余的眼光都不愿分给他一个。
身上被怵出一身的汗,王忠迷迷瞪瞪的回了昭阳殿,守门的宫人争先往他身后瞅过去,见瞧不见人也都朝他投去同情不忍的目光。
他磨磨蹭蹭的挪进来,看见正殿的玉面阎罗正喜滋滋的冲着镜子摆弄他身上的红色劲装,左照右照,不是生怕腰带戴歪了就是忧心簪子选错了。
就像是,雄性花孔雀发情时在为求偶做准备。
听见有人进了门,秦玥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兴奋:“陛下,你看臣夫今日的装扮好不好看?!”
王忠抖得更厉害了,在他身后跪下不出声,想着一会儿能不能求他给自个儿留个全尸。
秦玥娇艳的脸扭过来,他脸上真实的笑容,犹如阳光一样绚烂迷人,却在瞧见王忠的一瞬间冻住,方才还像是春日黄鹂鸟般圆润的嗓音变成了三伏天里的彻骨严寒。
他一字一句的念:“人,呢?”
王忠满腹委屈,在心里直为自己叫屈,哆嗦着哀求起来:“主子,奴才也是没法子,陛下说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皇后,皇后.......”
秦玥气急败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