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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
“啊啊啊啊啊”聂元干叫了几声,引起聂泳平的注意。
聂泳平果真被叫声吸引了注意,他放下女儿的小手,望着女儿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干笑两声,“呵呵元元的小手长得真好!长大以后和爸爸掰手腕好不好?”
“啊啊!”好啊。
聂元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她也想试试她的力气比人类大多少,刚才她推帽子,只使用了一分力。
不过掰手腕这事也要等。
一想到这,聂元心情就无比低落,做人类要长大好难熬。
“我可不许,别想把我女儿手腕掰疼了!”何淑画听着第一个反对。
“啊啊!”不行!
聂元皱着小眉头,歪着头看着何淑画。
“噗嗤!”
“淑画,你看你家孩子的表情好像听懂了你的话?”坐在这树荫底下不止何淑画一家四口,还有其他村里人。
刚才都在吃饭,这回差不多填饱肚子了,也就有心思参与聊天了。
何淑画看见了,她觉得欣喜,女儿这样变化不常见,这可能就是养孩子的快乐了,她轻声对女儿说,“不行,手会痛,你爸力气大。”
聂元不服气,撅着嘴想,谁手痛还不一定呢。
刚才开口的村里人又说了,“淑画,你现在有教孩子喊人了吗?”
“没呢,元元还太小,我们都想等再过两个月再教。”
聂元听到这个,耳朵瞬间竖起来,她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可以开始教她喊人了,我娘家外甥女的孩子,八个月就会开口喊人了,你家孩子养得这么好,多教教,很快就说话了,可能过一两月就会说话了。”
何淑画眼睛一亮,“范婶,这么小能教会吗?会不会拔苗助长?”
那范婶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就像我们聊天一样,跟她唠嗑就行了,小孩子哪有我们大人这么聪明一教就会。”
说到说话这事,牛秀娥在旁听得入心入脑,她还多想了很多,聂元一天比一天沉默,会不会是听不见?
可是她养孩子七个月,也没见聂元发烧过,感冒过,应该不至于耳聋……吧?可是元元的表现又不像是耳聋,那听力弱?
呸呸呸!她胡思乱想这些真的离谱,牛秀娥摇头晃脑禁止自己乱想,肯定好好的。
聂元扭头看着牛秀娥,心里一阵省略号,牛秀娥这个人类,可真能想。
不过她也理解牛秀娥乱想。关心她嘛。
何淑画和聂泳平下午下工回家,吃饭的时候,牛秀娥说了自己的顾虑,她说得很委婉,“淑画,泳平,你们有没有发现元元最近特别安静?特别沉默?”
何淑画夫妻俩都看了女儿一眼点头,好像是有点,从出生起就很安静的孩子。
“啊!”她才不沉默,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听到,本系统只是很少说话而已。
一听说自己很沉默,聂元赶紧叫了一声,挥着双手让牛秀娥注意到她。她决定从明天起她就多叫,多回应牛秀娥,不让牛秀娥担心。
牛秀娥听见这一声啊,再看外孙女求抱的样子,赶紧把人抱过来,摸了摸外孙女的脸蛋。
“淑画,你说,元元像不像听力弱的孩子?”牛秀娥还是不放心。
“啊啊啊啊!”我才不是!
聂元抗议。
何淑画不知道她妈怎么会问出这话,她失笑地反问她,“你看这像吗?元元都抗议了对不对?”
牛秀娥贴着外孙女的脸,确实是这样,好像是她多虑了,但是还是去检查检查最好。
聂元动了动身子,认同牛秀娥心里所想,就是想多了!
“但最近天气热,我怕她中暑,她又是安静的孩子,又还不会说话,你们有空就带元元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让医生检查仔细一点。”
何淑画也没怀疑,最近确实热,他们可以忍,但是女儿还不会说话,有时候孩子热得不舒服了,他们也确实不知道,所以她妈有顾虑也正常的,还是带去镇医院看看,“行,那就明天去吧,泳平,待会你去和大队长请个假。”
说着,何淑画想起下午的事,看向聂元,指着自己,“元元,我是妈妈,叫妈妈!”
聂元望着她,想着范婶的话,她外甥女的孩子八个月会喊人,她七个月大,一个月相差不大,应该也会一点点吧?
“元元,我是爸爸,叫爸—爸!”
“这是外婆,外—婆!”
聂元看着他们的嘴唇上下动,看着看着,她选了一个最简单的来,“阿巴阿巴阿巴!”
“………”三人面面相觑。
“阿巴阿巴阿巴!”聂元又叫了一遍。
聂泳平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脸激动,“元元这不会叫我吧?”
回应他的是,聂元连声地“阿巴阿巴阿巴!”
“再叫两声!”
“阿巴阿巴!”两声就两声。
“
', ' ')('叫妈妈!”何淑画挤开聂泳平,聂元看着何淑画的嘴型,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相似的声音。
“哇哇哇哇哇哇!”
作者有话说:
饭店
“元元,再叫一声,妈—妈!”
何淑画期待地看着女儿的小脸蛋,满心的欢喜。
“妈—妈!”
“哇哇哇哇哇!”
聂元非常给面子地哇哇叫。
何淑画又指着牛秀娥,“叫外—婆!”
叫了两个人,聂元已经非常得心应手了,她嘴巴上下一碰,“啵啵啵啵”就已经叫出声了。
“啵啵啵啵啵啵!”
牛秀娥笑得脸都皱起来了,她知道聂元叫的是她,很显然聂元的称呼愉悦了她。
“元元真聪明!”
一家人的晚饭,在大人和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农村夜里没有娱乐活动,天一黑,何淑画就要哄聂元睡觉了。
聂元并不想这么早睡,但小孩子显然没人权,她只能装睡,等感觉身边的父母都睡着了,她才睁眼。
何淑画和聂泳平因为第二天要带她去镇上,所以她一睡着,他们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终于都睡着了,现在是我的时间了!”聂元喟叹出声,她觉得虽然现在她是小孩子,需要大人照顾和哄,但她觉得她的父母和外婆,也需要她哄。
他们在互相哄对方。养孩子真累。
有时候半夜醒来,聂元也没有吵醒任何一个人,都是自己默默在说话或者是检修程序,累了就又闭上眼睛睡觉。
如果何淑画和聂泳平两人醒着,就能看见听见,他们的女儿此时表现得一点也不像小孩子,尽管声如稚儿。
“为什么飞行程序还修不好?我以后不会都飞不了了吧?”
“还有瞬移穿梭,修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进展没有!”
聂元通过筛查程序发现,她发现从知道损坏就开始修的程序,到现在都一点进展没有,这让她一颗心跌到谷底。
能用的程序,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程序,甚至以前用得都很少。
聂元怀疑,这些损坏的程序,以后都没有修复好的可能了。
满腹的心事让聂元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时,何淑画发现女儿心情不太好,无精打采的。
何淑画还是从聂元撅着的嘴巴知道这孩子心情不好的。
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没有发热,“元元这是怎么了?”她问丈夫。
聂泳平更是一头雾水,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会不会是起来太早了?”
可是不起来早不行啊,小谷村离镇上远,现在分家了,没有板车了,他们得走着去,更是耗时间。
聂元抱着何淑画的脖子,看着一望无际的黄泥路,路边茂密的树木,看来她在的村子在森林里面。
她心里更是惋惜她的瞬移程序用不了,不然一眨眼就到镇上了。
“累吗?把孩子放背篓里坐着,我背着她。”走到半路,夫妻俩休息了几分钟,走的时候聂泳平提议。
“有东西垫着的,不会不舒服。”聂泳平说着已经把背篓放到前面背着,然后伸手开始抱女儿。
他的背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背着去镇上是想回来买东西装的。
聂元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放进背篓里,背篓很大,她坐进去也没觉得窄小,脚还可以伸着。
她坐在背篓里,仰头看着聂泳平,后者冲她笑,端正的五官也挡不住他的憨厚。
聂元心微微一动,这个人类对她很好。
“元元,热了就叫爸爸,阿巴阿巴,懂吗?”聂泳平跟她说,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然后又对何淑画说,“给我一顶帽子。”
“做什么?你头上不是有一顶?”
聂泳平:“给我元元的那顶帽子,我给元元挡太阳。”
何淑画看着丈夫拿了帽子,心说还要怎么挡,人高马大的,就已经挡住身后的太阳了。
然后她就看见聂泳平把帽子放在背篓上,留了一道口,他低下头,父女俩对话。
何淑画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样子,失笑。
“元元,还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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