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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缘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一闻到这浅浅的酒味儿,他就立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是方图南的信息素在作祟。
想到此处,他的神经再次紧绷,眼睛不住地往另一人身上瞄。
怎么……怎么回事?方图南怎么还是一脸坦然的样子难道是没有什么感觉吗?
余缘简直坐立不安。
他的alpha父亲好酒,尤其喜爱红酒。小时候的余缘对父亲那一柜子的藏酒好奇至极,曾趁着大人不在家,自己偷偷开了一瓶尝过一点,但那味道却让他难以接受,从此对红酒失去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并且再也没有偷喝过柜子里的酒。
然而,当今天他再一次闻到这味道时,他却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原来他不能接受的只是红酒的味道,而不是方图南的味道。
可若是放在当下这种情形,余缘却仍然只想临阵逃脱。
眼见着方图南似乎依旧浑然不觉,他只得小声提醒道:“你的信息素……露出来了。”
方图南这才挑了下眉,露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是吗?”
“是的……我闻到了红酒的味道。”余缘不明白眼前这个oga为什么还有闲心来反问他,他只觉得这味道正在逐渐变得浓郁,若是依然没有任何措施,今天可能就要发生意外了。
“不是红酒,是葡萄酒。”方图南甚至还在纠正他认知上的错误。
“啊对,葡……葡萄酒。”余缘不敢看他,只得视线闪躲,怔愣地回应他。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他闭了闭眼,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个,我觉得我该走了。”
语罢,他这才如释重负,浑身都松了下来,像是马上就能夺门而出似的。
“也好,我的情况好像又有点不对,也不能再招待你了。”方图南虽然心中遗憾,但也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要和余缘生米煮成熟饭的地步,再过分一点可能就要吓到这个小alpha了。
他主动把余缘送到家门口,“身体不允许,今天就送到这儿了。”
余缘也颇有眼力见地与方图南道别,“那……那我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
他连以前从没有忘记过的“再见”都忘了说,匆匆忙忙地走了。
大门再次紧闭,而方图南闭着眼、蹙着眉,仰面躺在沙发上,难耐地用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啊,这可真是磨人……”
情热期的oga比平常更加敏感,且更容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
就在刚才,他恍然察觉到余缘身上的玫瑰味悄悄泄了出来,竟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也许连余缘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一个oga会差点在他无意识的勾引下发了热。
方图南喘了两口气,估摸着余缘已经下楼了,便艰难地起身,照常裹了一层毯子,靠在阳台边往楼下看。
此时余缘刚好从楼下经过。
他并没有作声,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那个人影越走越远,并在心里暗暗惋惜。
可惜,若不是这种情况,他还真想让余缘留久一点。
离开方图南家后,余缘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缓过劲儿来。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的鼻尖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酒味,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了。
这下完了,经此一遭,他以后可能一看到葡萄酒都会想到方图南。
余缘叹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恰恰与一瓶疑似装着葡萄酒的酒瓶面面相觑。
他的视线也不转弯,就只知道直愣愣地盯着瞧,像是要盯出个扰他心神的方图南出来。
“想喝吗?”看见儿子眼巴巴的眼神,方父诧异地瞄了一下酒瓶。
以前他也不是没在余缘面前开过红酒,怎么就今儿个这么反常
余缘象征性地犹豫一下,主动拿了一个玻璃杯过来。“就尝一点点。”
“红酒怎么能用这种杯子喝用高脚杯才合适。”看着他手里普普通通的玻璃杯,方父有些不赞同。
“儿子就想尝个味,哪里那么多的规矩。”方夫人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方父作投降状。
随着细微的“哗哗”声,宝石红色的就流进了透明的玻璃杯里,替杯子染上了一层艳色。
余缘说是只尝一点点,就真的只倒了一层堪堪盖过杯底的酒。
也许是因为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在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也下意识学着父亲的动作晃了晃杯子,让酒的色泽染红了杯壁。
然而,等他浅浅抿了一口后,他却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酸涩的味道。
哪怕是同一种酒,闻起来和尝起来,还真有些差别,更别提他喝的本就是红酒,而不是方图南所说的葡萄酒。
想到这里,一个疑问脱口而出。
“爸,红酒跟葡萄酒有什么区别吗?”
神情闲散的中年alpha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又对这方面感兴趣了”
余缘当然不能说他的兴趣是有某个人的
', ' ')('信息素引起的,便只能语焉不详道:“就是好奇。”
“那这就有的说了。”余父一边夹了一道菜,一边娓娓道来,“葡萄酒大致分为三种类别,红酒只是其中一种,另外还有白葡萄酒和桃红葡萄酒。”
“这几种就有的很涩,有的却很甜吗”
余缘对这件事有着真实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方图南的信息素有时候很酸涩,像咬了一口未熟的果子,有时候却又极甜,像是已经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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