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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慕羽沉浸在修行的奥秘中,而寒翎却在另一方死中求生,自从寒翎那日离开翎峰,就径直去找了族长,告知自己所作所为以及想要霸占寒慕羽的要求,结果被族长气的一顿猛抽。
族长之所以迟迟没有让寒慕羽做一个真正的炉鼎,就是因为还想留着寒慕羽的元阳之身,以备后续计划,结果被自己孙女打乱,气极之下怒声要求,让寒翎有本事先成金丹真人再跟他谈条件,被寒翎自动理解成她若是晋升金丹就可以拥有寒慕羽。寒翎当即应承,拖着被打的伤的不轻的身体就要去修炼。
族长这次下手不轻,实打实的打在自己孙女身上,就留了口气。寒翎也没工夫理会族长下狠手的事,她只当自己损害了族长利益。因为“炉鼎”一般是全族的公共财产,她此举也间接损害了全族利益,她无话可说,挨一顿打换回寒慕羽她觉得很值。
寒翎早清楚自己不算个什么玩意,在人前的所有嚣张骄纵都是仗在自己的天赋以及为宗族抢得了荣誉。她清楚,没有天赋,自己与族长的表面爷孙情屁也不是,强大的实力才能让她的一切行为被宗族默认。
寒翎离开,去外界寻找修炼机缘,想要快速提升修为,只有实战。她跟着散修入秘境,进山脉,在生死中寻求突破,寒族也有秘境,但她自小在里面修炼,早就没了什么可利用的机缘。
就算有,那也不是她的,修士对于自己的机缘,都会有冥冥之中的指引,你若迟迟不去寻,机缘会另寻明主。修士入道,掌人间之力,天地有感,自会有一丝联系,修为越高,对机缘的感应会越强烈。
一旦机缘被夺,修士会隐隐感到失去什么东西,而寒翎,自步入筑基圆满,常有这种感受,她知晓,自己的机缘在警示自己。
本该以她的年纪,早该出族历练,但可惜她满心满眼都是寒慕羽,寒慕羽一天不落到她手中,她就一天不得安心。
梦里都是寒慕羽躺在床上冲她招手,梦里她也不再是女子之身,而是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一直想亲自进入寒慕羽的身体,只用外物,怎能满足!
梦里的她越是沉迷,现实里她越暴戾,她太急切了,在外界多呆一天,她就越恐慌,寒慕羽他能乖乖等着自己回来吗?宗族里觊觎他的人那麽多,他没有修为,那么软弱,会不会被人强迫?会不会被人用一点小利骗走?寒翎疯狂思索了各种可能,靠拼命的杀生发泄自己的焦躁。
在散修眼中,寒翎就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脑子也极其不正常的女修。他们平常被寒翎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都心里发怵,不知道这女的天天发什么疯?可他们也不敢说,因为寒翎是他们这群散修中武力值最高的,看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底牌搞不好还是某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他们这些泥腿子可惹不起。
寒翎胡思乱想中,倒真是猜对了不少事,寒慕羽自小被宗族和外人鄙夷,周围的人不是觊觎他的体质就是贪恋他的美貌,人人都喜爱这种欺凌弱者的乐趣,尤其这个弱者身份低贱、长得貌美,还有个凌驾众生的爹。所以寒慕羽小时候收到的善意极其稀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寒翎虽喜欢他,却也囿于自小受的教育,在修士弱肉强食,利益至上的环境中,意识不到应珍视自己喜欢之人。对任何人都是高高在上,鄙夷不屑,她的价值观早已扭曲,喜欢寒慕羽的表现就是霸道的掠夺,占有欲强的可怕。
寒慕羽会记得对她的臣服,却不会真正动心,反而是寒蔺那种带着纵容的宠溺更能让寒慕羽沉沦。寒蔺比寒翎多了不知多少人生阅历,寒翎不懂的事他一眼就能看透,但他不会提醒,没有必要。
寒蔺享受了寒慕羽肉体之后,他不介意让自己的人尝尝甜头,一个小美人养就养了,结果他在享受途中对小美人产生了更深的感情,所以寒蔺没有及时止损,反而要让寒慕羽彻底离不了他。
修士就是如此自私,他喜欢的,他爱的,他绝不会放手。寒翎太年轻了,在他眼中,同样是个娃娃,就算天资卓绝,可尚未成长,凭什么和他争?凭一个未来族长的头衔吗?
寒翎几乎都猜对了,寒慕羽被人彻底拐走了,就是因为一点刻意流露的温柔,那些“小利”足以让从小受尽屈辱的寒慕羽开放心扉。
寒翎心绪不宁,行事越加狠辣,几乎没有筑基期的灵兽逃过她的魔爪,再后来寒翎盯上了魔修,她游历在外,听说魔修有种功法可以改变性别,逆转阴阳,不知是真是假,她思索着此传闻的可能性。
她混迹散修之中,也见识了不少阴狠的龌龃,她虽对外人怀有戒心,却也差点阴沟里翻船,竟然有个不知死活的散修想上她!那个散修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伪装褪去,竟是一身邪腥之气,是个伪装成正道的金丹魔修。
寒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屈辱,一个恶心的活在阴沟里的魔修不知道靠了什么手段让她灵力全失,无法动弹。该死,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挫骨扬灰,最后是她自毁了自己的一丝元神,让寒族族长留在她身上的元神印记感应到她遇到危险,才把那个魔修斩杀。
寒翎极为高傲,
', ' ')('不屑于使用阴暗的手段,从来都是正面硬刚,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时,经历那次危机,她开始有目的的搜集跟魔修有关的消息,魔修的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诡谲,那是世界的阴暗之处,所有不为人知的交易都在那里发生,一个新的世界向她打开。她看着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宠奴妖兽,那些悲伤绝望的眸子中映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锦衣华服,高傲冷漠,跋扈骄纵的颜色已经从那个女人面上褪去,这是她呀。
寒翎抚上肮脏冰冷的铁笼,娇俏美丽的脸上浮出奇异的笑,显出冷硬的意味,她在冷眼旁观。游历最能使人成长,身历红尘,手染杀戮,短短几月就足以颠覆她的世界,她不善诡计,可作为修士,“计”已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连寒慕羽也是她听了外人的计才得到的。
她的游历说是杀妖,但再怎么标榜光明正大,这也不过是一场掠夺,所以是不是魔修的功法有什么所谓,只要能帮助她得到自己所求,外人标榜的阴阳天道其实不过纸糊的老虎。以势压人,以实力为尊,就是她的保护罩,她生来就有如此的优势,为何不利用地彻底?
她身处正道,知道自己若修习魔修功法会带来的后果,口诛笔伐是最轻,最重的不过是赶出寒族,被正道不容。但若是她的修为天赋足以让寒族为她隐瞒,足以强到威慑众生,谁还能置援她的做法。
她想到寒云爵,寒慕羽的父亲,那样的强大才是她想要的。
少女垂首看着自己的影子,婀娜的身影仅是站着就使人心神摇曳,这副陪伴了她多年的女子之身真的要就此舍去吗?寒慕羽,一个炉鼎,她肖想了十八年的人。她迷恋着那个人,从肉体到灵魂,有股奇异的吸引,寒慕羽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情不自禁的关注,让她魂牵梦萦。若是媚骨的作用,那未免太可笑。
那是因为什么?
寒翎思索着,一步一步行走在鱼龙混杂的世界。她知道一个地方,能满足她所求的地方。沿途着装暴露的魔修贪婪的盯着寒翎,干净好看的女人独行,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就算再冷漠,那一身大家族养出的清贵超然也会流露出来,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携带重宝,他们最不怕正道的底牌,因为他们魔修的“底牌”才是最多的。
寒翎静静走着,她身后身前围的人越来越多,她不露声色的勾起嘴角,那些藏在暗处的,明处的,都觉得她是软柿子吗?多么的——愚蠢!仅凭外表就自以为是。她思念着寒慕羽,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寒慕羽的皮肉外貌才会一直纠缠不休,但很显然不是。她看了寒慕羽十八年,再艳的皮肉,没有感情的看了十多年都会厌烦,也许早就有了感情而她故作不知,寒翎停了下来。
她已经彻底走进了魔修的地界,而她身后的人也跟了一路。浑浊潮湿的血气顺着寒翎的呼吸飘入她的身体,她厌恶的皱眉,有极淡的寒气从她身体里浮出,时机,到了。
寒翎玉臂伸出,华丽的袍服上缓缓覆上薄薄的碎冰,一片晶莹的雪花在寒翎掌心绽开,围堵在寒翎周侧的魔修不明所以的看着,狠心想出手擒下不远处平静的女修,他们知道女修发现了他们,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们人多势众,又有何惧,这等层次的美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若能亵玩一番,也是美事。
寒翎感受着周身的动静,一股冰寒的灵力波动从她灵魂中渗出,绝美女修舒爽的轻笑出声。魔修伸出的腿脚一僵,以寒翎为中心,万丈冰棱拔地而起,污浊阴暗的地界被雪白的冷雾冲破,似是要将整个黑暗的魔域划为两半,雪亮白光冲破云层直上九霄,刺眼灼目的白光让周围魔修的双目几欲失明,冰冻三尺的寒气降落人间,云层之后,俨然是携带天地威压的深紫阴雷。
滚滚阴雷无声无息的翻涌,那些魔修惊恐的僵住,密密寒气落在他们身上,渗入骨髓的冰寒让他们的血液逐渐停止流动,这个女人,她要渡劫!滋滋的细微结冰声从他们脚下传出,他们脑中最后定格的画面就是一片雪白宁静的世界中寒翎似笑非笑的脸,透着无尽的高傲和嘲讽。
剩余距离较远的魔修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隐在天幕深渊的粗壮雷霆乍然劈下。寒翎挺直脊背,寒雾凝结,呼啸的风雪向寒翎涌来,世间所有寒气争先恐后的簇拥护卫,寒翎,天生寒骨,可号令天地寒灵,寒翎的寒骨在她体内焕发出晶莹剔透的银芒,玄奇气息环绕女修,衬得那张娇艳的脸多了丝丝冷艳,万丈冰凌自发形成一个包围圈,为寒翎护道。
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寒翎盘坐,长发疯狂飘扬,她神色严肃,承受着天地威压,一道道虚幻的兽影在寒翎周身凝形,穷凶极恶的嘶吼震天动地,直面从天而降的深雷,奇异的为寒翎抵挡了不少雷霆。冰棱不断被劈断碾碎,又重新从深窟地底冲出,寒骨之主可召寒灵不是说说,寒灵形态各异,阴属仙草和寒系灵兽都可被其驱使。寒翎的寒骨还未完全觉醒,借天地劫力,渡金丹,淬炼寒骨,她的灵力无法满足寒骨觉醒的需求,只有借助天地之力,此劫,来的正好!
至于那些摸鱼的魔修小卒,早已被雷劫余威轰成了渣渣。整个魔域都被这股威势惊动,中州正道也
', ' ')('感应到淡淡的天地异变,相对于强者渡劫,寒翎只是筑基修士,雷劫相对较小,寒族族长也仅是若有所感。
寒翎扛着渡劫扛了好几天,等一切平息之时,寒翎已是金丹真人,足以踏空而行,她知晓自己在魔域渡劫,必然惊动大量魔修,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她撇嘴,驱使寒灵为她阻挡片刻,冰墙隔绝,寒雾弥漫,女修身形隐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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