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地下躺了好几个,你们都不知道事怎么回事啊?”张唯收回眼神,瞧向了腕骨折断的野鸡,这家伙蹲在墙角嘴里哼哼着,那脸色更是因为腕骨断裂处的巨痛而变得煞白。
“鸡哥,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啊?”张唯笑吟吟的瞧着他,笑容灿烂,牙齿很白,眼神阴阴。
面对这阴险的笑意,野鸡不由毛骨悚然,呻吟着:“.......我.......我们几......几个弟兄自个闹......闹着玩.......闹着闹着就.......就打起来了........不小心弄.......弄伤了........不关.......不关大......大哥的事.......”
野鸡满头大汗的结结巴巴说完,腕处传来的阵阵巨痛几乎令他痛晕过去。
“哦,这么不小心啊?是这么回事吗?”张唯笑吟吟的眼神一一向躺在地下的光头等人扫去。
“是.......是.......”光头喘息着,吃力的回应了声。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瞧瞧.......”张唯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怎么?哥儿几个打算在这地下躺一晚啊?”
那两名跪在地下的在押犯听明白了,无需张唯再提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走到铁门边敲了起来。
看守所里的值班警察对监号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见惯不惊,也没多问,不一刻,在看押武警的监视下,光头等人就被号子里的在押犯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
所谓拳头出真理,这帮恶棍看来是服气了。张唯吐了口浊气,他心里对那美貌警花邻居有了丝怨念,还好自己手底下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不知会被收拾成什么样?
刚做完运动,一阵困意上涌,张唯打了个呵欠,拖拖沓沓的走到床边,将身子扔在了床上,
歪着头瞧二狗子等人还傻站着,当下嗡声道:“怎么?你们几个准备站一晚上啊?还不回床睡觉.......呃,对了,那下铺空了不少,都睡下铺吧......”张唯虽然第一次进这号子,但任谁都瞧得明白,下铺被牢头一帮子人给占了。
二狗子、胖子等人不敢多说,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上,也许是被光头等人给收拾怕了,没一个人敢在下铺睡下。
张唯睡得很香,很快就鼾声阵阵,睡得跟猪一样。这不由不令号子里其他睡不着的在押犯佩服,着家伙竟然还睡得着?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个懒散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担心有人敢偷袭他,以前严酷的特训令他的生物钟极其的敏锐,一旦在睡梦中遭受袭击,他能在0.01秒钟警觉并做出反击。
天蒙蒙擦亮,早餐时间很准时,帮厨的在押犯6点半推着餐车将早餐送进号子。在中国,平日里生活最有规律、最枯燥的有两处地方,一是部队,二就是监狱,只是一个光荣,一个可耻而已。
在押犯在铁门窗口接早餐的动静弄醒了张唯,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瞧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站在床头不远,正一脸阿谀的瞧着他。
胖子瞧张唯醒来,“老大,您醒了,早餐我已经为您打好了。”
张唯侧头一瞧,床头水泥台上已摆好了早餐,1馒头、一碗清粥。张唯坐起身子,冲着胖子笑了笑:“谢谢。”
胖子大乐,屁颠屁颠的要为张唯穿鞋。胖子的殷勤实在是令张唯很不习惯,赶紧阻止了胖子的动作,自行穿上了号子里发的布鞋。
看守所内不像监狱那样在早餐前晨操,用完早餐,在押犯得打扫室内清洁,这是号子里必备的功课,虽然号子里比较潮湿,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气味难闻,臭烘烘的,但地面墙角绝对的一尘不染,很是干净。
一般干这活的都是进号子的新人,张唯昨夜摆平了牢头,没他什么事,这活就轮到昨夜跪地求饶的两名在押犯包办了。至于背诵看守所的监规,张唯想着自己很快就会出去,也就懒得去背诵什么监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