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个好办,那你就跟着我吧。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下午或者晚上打给你。”舍科琴夫挂了电话,给两个助手打了手势,三人把通迅器材塞入耳内,跟踪起一个矮小的背影。
那个背影很熟悉,舍科琴夫只是扫了一眼便让出那个背影应该属于小泉,他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只有两件事,抓住小泉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心中一喜三个人一路跟去。小泉始终在人多的地方行走,没有机会动手,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终于进了一间日本饭馆。
两个助手,一个守在前门另一个守在后门,舍科琴夫从容的走了进去。作为一个俄罗斯人,他推崇的是厚重,比如用石头垒起的房子,比如用二十多厘米木板做成的桌子。所以,当他走入日本饭馆,面对纸糊的隔断,寸厚的几案,盘膝而坐的榻榻米,心中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耐子性子在靠门的方向坐下,点了几样无法下咽的食物,皱着眉头一边把食物往嘴里塞,一边眼勾勾的看着不远处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小泉背影。
过了一会,小泉突然站起身,不回头的朝饭馆后边走去,舍科琴夫怀疑自己的跟踪被人识破,连忙让守在前门的助手去与守在后门的助手汇合,自己也起身不远不近的跟着那道背影。他长的十分粗邝高大,所以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清楚无比的看到小泉在进入厨房前,把摆在厨房门的斩杀鲜鱼的一把菜刀提到手中,闪身入了门。
对方手中多了一件武器,舍科琴夫把手也放入怀中摸了摸砍刀的刀柄,虽然有七八分的肯定小泉就躲在慢慢掩上的门后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可还是朝门的房向走去。这时,有一个手持托盘,上边摆放空碗空碟的微胖服务员突然挡在他的面前。过道并不宽大,微胖的服务员占去三分之二,舍科琴夫要想过去便只能把服务员推到一旁引起一阵骚乱,让小泉趁乱逃出。所以,他耐着性子跟在服务员的身后,看着服务员用肩一撞把门顶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器从上猛劈下来。
服务员中了一刀,那刀劈在他的肩头,下陷两寸有余,血还没有流出,痛感还没有传到大脑,因此他略有些迷茫的看着肩头多出的那把刀,往后退了一步。这时,有血从伤口渗出,很快便浸湿白色的衣装。服务员咧咧嘴,大脑终于接收到痛感,踉跄的朝后退去,手中的托盘飞上半空,碗碟如天女撒下的花瓣,摔在地上乒哩乓啦的一通乱响,就餐的人惊恐不安的朝这边看来,见到服务员肩头的刀与身上的血后,拔腿就跑,一窝蜂的朝门外涌去。
中刀的服务员口中发出杀猪一样的呐喊连连后退,撞翻了两张小几案,踩碎了一只木桶,朝舍科琴夫的身上倒了过去。舍科琴夫急于去追逃窜的小泉,一把将服务员推到一边,砸碎了一间隔断,用通讯器材命令助手守好后门,踹开厨房的门一脚踏了进去。
厨房里有四个厨司正在忙乱,他好好似聋子,或者说他们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只是站在那里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对于闯进来的舍科琴夫连理也不理,甚到不抬眼去看外边为何如此喧乱。厨房不大,一点钟方向有道出入的铁门,九点钟的方向有道铁梯通往楼上。舍科琴夫朝一点钟的方向而去,拉开门两个助手紧张的站在门口,他问道:“没有人从这里出来?”
助手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他新的命令!
“跟我来!”舍科琴夫回头便走,从怀里掏出那把斩刀。两个助手见状,也把怀中的手枪掏了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舍科琴夫的身后。顺着楼梯上了楼,撩开厚重的门帘,里边的空间很大,四周还被隔成一间一间的小木屋,小泉跪坐在正对面,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用汉字写的忍字。
“我希望与你坦诚相见,两个人单独的聊上一聊,拜托了!”小泉手按双膝,跪在那里鞠了一躬。舍科琴夫四下一打量,虽然这里有数十间的木屋,可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片,不像有埋伏的样子。他把砍刀收入怀中,对两个助手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到小泉的面前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伸手可能触及到小泉的身体,持刀可一刀把小泉的脑袋砍下来。舍科琴夫不习惯盘膝而坐,更不习惯跪坐,所以把两条腿伸平,一只手撑在身后,笑吟的看着对方,笑道:“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可聊的?”
“要聊的话实在太多了,说不定等一会聊完天后我们便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小泉一贯阴沉的脸在这时终于绽放出笑容,可是他的笑实在虚假,让舍科琴夫十分的不舒服。
“你我能成为好朋友?不会的!”舍科琴夫摇了摇头,在他的眼中小泉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是当面笑哈哈背后狠下黑手的无耻之徒,雷便是一个例子,与这样的人交朋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和所有的人可能都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可一定会和你成为朋友,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
“有共同的利益?”舍科琴夫从小泉的脸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可以看出小泉十分的自信。他把手伸入怀中,触摸到砍刀的刀柄相一刀斩了面目可憎的小泉,可又被小泉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镇住,手往上一抬,从内衣口袋里摸出半枝雪茄叨在嘴上点燃。深吸了一口,在两人之间弥漫出一道烟雾后,他道:“你可知我来找你的目地?”
“我的助手都跟我说了,你们现在唯中国特工马首是瞻,找我是来要我的命的!”
“即然你知道我找你是来要你的命的,为何不害怕?”通过烟雾,舍科琴夫再次打量小泉,可是仍如刚才一样没有从小泉的脸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