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迦尔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物,连忙发挥双手的作用,掉头, 打算爬走。然而, 他掉头挥动双手却爬不动, 就像是一只乌龟, 被人掐着“壳”拿起来,划动四肢还是在原地。
他惊恐地看向黑格,却又不敢朝黑格吼, 他怕黑格不高兴,就会把他的双手也踩断。
肯塔的脚步变快, 冲到黑格面前,双手握着剑, 刺向黑格,被一道紫色的魔法屏障挡住。随着他使出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屏障也会跟着进一步增强, 最终将肯塔弹开。
肯塔落地的瞬间,长而宽的冰刺贯穿他心脏的位置,肯塔除了痛苦外没有别的变化, 黑格也感受不到他生命的流逝。
于是, 黑格尝试贯穿他的头部, 结果还是一样。
黑格心生疑惑:难道肯塔是真的不会死吗?
可是,“回溯”前她亲眼看见肯塔的头颅滚落地面的场景,肯塔应该是死了才是。
她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把肯塔的头直接砍下来。
过一会,黑格看到肯塔被切割的地方滋生出无数黑色长细线跟头连接在一块,恢复原状!
这跟“回溯”前完全不一样!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回溯”前,肯塔假死;另一种是“回溯”后,肯塔在她离开肯维西特帝国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别的变故。
黑格没有多想,从魔法储藏戒指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空瓶子,打开瓶口。用魔力挤压着肯塔,白色光附在他的身上,他发出痛苦的声音,被强行吸入瓶子里,盖上木塞——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瓶子里蠕动的肯塔。
肯塔一只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用愤怒的语气喊:“放我出去!黑格!”
黑格在瓶口设下了魔法,肯塔破坏不了瓶子,更顶不掉木塞。
她打算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去研究肯塔,她把瓶子丢进了魔法储藏戒指里面。
泽迦尔面露吃惊,对黑格的实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内心的好奇驱使他问出一个问题:“你没有中毒?”
黑格微侧身,俯视他:“没有。那个毒本来就是我制作的特殊毒,对魔法师没有作用。让它出现在拍卖会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反叛、杀死艾伯特,按照我和赫蒂彻设置好的剧本走所出现的。”
泽迦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格。
他冻红的双手抓着地上的雪,内心无数愤恨无法宣泄,绝望像是潮水一样将他吞没。
泽迦尔嘴角抽搐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双眼逐渐空洞。
黑格没有再给泽迦尔多余的目光,她看向赫蒂彻那个方向。赫蒂彻手臂的布料被划开,能看到划开的布料沾着血。与赫蒂彻对战马尔科姆和利克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赫蒂彻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一个人面对几个实力相等或者是接近的人。
“你还好吗?”黑格利用风元素把话带到赫蒂彻耳边。
听到这个平静理智的声音,赫蒂彻有点无奈,轻声说了一句:“有些累了,不过还可以应对……你帮帮巴戈里亚公爵吧,他估计快支撑不住了。死的太多人了,总得有个有地位的贵族活着充当见证人。”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马尔科姆感到不满,一只脚后撤,上身下压,弹飞而去。
黑格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转眼,她看到巴戈里亚公爵被弗兰基的剑刺入腰侧。
弗兰基面目凌厉,低声对巴戈里亚公爵说:“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一个五阶……掌握了这么多的资源的贵族,怎么就这么垃圾呢?”
说完,弗兰基拔出剑,听到的骑士慌张的声音:“巴戈里亚公爵!”
巴戈里亚公爵支撑不住倒地,弗兰基冷笑的下一秒,他被冰刺贯穿躯干、喉咙、双腿。
弗兰基的脸上逐渐染上痛苦的神色,他下意识咳了一下,血从口中喷溅。
周围的骑士呆滞地看着被冰刺悬挂起来的弗兰基。
冰刺瞬间消散,弗兰基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巴戈里亚公爵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黑格拿出一瓶治愈药水,滴了几滴在巴戈里亚公爵身上:“赫蒂彻说需要见证人,那么,你就活着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赫蒂彻的一剑在马尔科姆的腹部留下剑痕,马尔科姆感觉到腹部的疼痛,下意识捂住,艰难地从地上撑起上半身,低头就看到鲜血淋漓的腹部。
他抬头,看到了赫蒂彻用剑刺入利克的背后,又拔出剑,鲜血喷涌在雪上,利克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马尔科姆感到恐惧,他不明白同样是六阶,为什么赫蒂彻能这样强悍。
赫蒂彻转身走向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情绪,马尔科姆后退了一步,已经受伤的他已经难以再对赫蒂彻发起攻击。
“弗兰基!”马尔科姆惊恐地喊出这个名字,试探得到弗兰基的帮助,结果朝弗兰基所在的位置望去,看到了弗兰基的尸体。
没等他回头,赫蒂彻的剑刺入他心脏。
烟花停了,黑格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正好过去了半个小时。
新年晚宴会从十二点开始放烟花,持续放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赫蒂彻喘息着,脸上已经出现疲惫的神色,她拔出剑、甩掉上面的血,血已经凝固,甩不掉了。
黑格走向赫蒂彻,给赫蒂彻戴上一枚赤红色水晶吊坠,赫蒂彻惊讶地发现全身暖和起来了。
赫蒂彻带着灿烂的笑容说:“谢谢你,黑格。会魔法还真是方便啊……”
她逐渐放松下来,沾上血的手摩挲着这个吊坠。
扭过头注视着黑格,充满歉意地说:“很抱歉在你生日的时候杀了这么多人。”
“这是泽迦尔定下的时间,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