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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醒醒。”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柏兰耳边响起。
!!!黑发大魔导士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凑近了自己,透着关心之意。
柏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穿着一身皇家总管服饰的圣骑士长亚瑟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表情十分心碎。
“你……”柏兰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戴着沉重的冠冕,坐在独属于皇帝的书案后。
“陛下连续工作太久,累的睡着了,臣这才斗胆做主把陛下叫醒。”总管亚瑟诚恳道。
“我……”
“还请陛下为帝国的长久未来考虑,保重身体,不要再不爱惜身子,熬夜工作了。”总管亚瑟半跪在书房的地板上,竟是泪如雨泣。
“看到陛下如此劳累,臣就心痛如刀绞!”
亚瑟化身乌云,在皇帝的书房四处播撒雨水。
“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柏兰担心书房的地板被总管亚瑟的眼泪泡坏,妥协道。
“好的,陛下。”总管亚瑟从善如流,几秒钟就吸干了眼泪,开始展现自己超专业的工作能力。
总管亚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本本,恭敬的送到了书案上。
“这是皇宫的美人名册,还请陛下过目。”
“美人名册?”柏兰拿起了本本,看到了超级长的一大串名字。
“怎么这么多?”
总管亚瑟却是一脸陛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陛下您每次工作劳累之后都会召幸美人,而且陛下,咳,精力旺盛,每次最少召三个陪您,这名册上的人相对侍寝的人数来说并不算多。”
话说有精力同时召幸三个美人怎么会工作劳累啊!柏兰嘴角抽了抽,把本本随手一抛。
“我不选,我肾虚。”柏兰冷漠的说。
“陛下?”总管亚瑟疑惑问。
“怎么,还要我亲自教你做事?”
虽然当皇帝还不到十分钟,但黑发大魔导士已经相当有皇帝的架势了。
“臣……知道了。”总管亚瑟低头道。
“嗯,下去吧,我要独自……你在干什么?!”黑发大魔导士瞪着正在脱自己衣服的皇家总管。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臣……愿意侍奉陛下。”总管亚瑟抬头,刚毅的脸上写满了破碎感,像朵身高一米九的倔强小白花,被迫屈服于皇帝的淫威之下,只好大义献身。
“既然陛下厌倦了名册上的美人,为了帝国的血脉延续,请让臣侍奉您。”
柏兰瞠目结舌的看着自愿献身的总管亚瑟,刚走神一会就发现这逼已经脱的只剩一个裤衩子,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本本,阻止了总管亚瑟的动作,保住了摇摇欲坠的裤衩。
“穿好你的衣服。”柏兰由内而外的感到心累和无语,他用本本拍了拍总管亚瑟的脸,“我对你和所有人都一样,都硬不起来,嗯?”
亚瑟的脸被拍的发红,他半赤裸的跪在地上,目光潋滟的仰视着黑发皇帝,急促的呼吸着。
“陛下……臣…”亚瑟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陛下~”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扭曲到尖利的声音半空杀到,打破了书房古怪的氛围。
柏兰回头向门口看去。
“陛下~”一个穿着华丽宫装,酥胸半露,长发飘飘,浓妆艳抹的……高大男人一扭一扭的蹭到了门口。
“臣妾来给您送点心……啊呀!”宫装男人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表情凝滞。
点心盒子猛地砸在了地上。
“贱人!竟敢勾引陛下!”宫装男人快的像一道闪电,柏兰只感觉一阵气浪扑在自己脸上,再睁眼,宫装男人已经杀到了总管亚瑟的面前,高高扬起了蒲扇大的巴掌。
跪在地上的总管亚瑟则是脸色苍白的望着黑发皇帝,目光盈盈又可怜。
柏兰叹了口气。
这巴掌到底还是没打下去,黑发大魔导士轻轻钳制住了宫装男人,扶额道:“阿奇柏德,别闹了。”
“你在怪我无理取闹?”晶莹的泪水簌簌地从阿奇柏德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流出,沾湿了他小扇子般的假睫毛,流过他和苹果一样红艳的脸颊,最后滴在他一边塞了三个馒头的假胸上。
泪水打湿了阿奇柏德的夸张妆容,配上他的烈焰红唇,像个一张嘴能吃十个小孩的壮硕女鬼。
“自从这个贱人当了总管,你就再也没有召幸过我,每次投怀送抱都说你累了,明明以前一夜八次的!”
“果然是不爱了吧,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陛下以前都是叫人家小甜心的。”接近两米的高大男人抽抽嗒嗒的抹着眼泪,哭的好不可怜。
书房地板被泡坏的几率x2。
黑发皇帝深深吐了口气,把外套脱下盖在总管亚瑟的身上,示意他离开,耐心哄着自己的“小甜心”,表示刚刚只是意外,你才是宠冠后宫的宠妃,不哭了,乖啊。
柏兰哄了半天,才把阿奇柏德哄好,这位宠妃娇娇的哼唧了一
', ' ')('声,大鸟依人的靠在黑发皇帝肩头,甜蜜地睡着了。
“……”,又是一声叹息。
柏兰擦净了男人脸上的残妆,把睡着的阿奇柏德抱到床上安置好,起身离开了寝殿。
寝殿外空无一人,柏兰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皇宫里独自行走着,刚才那一幕过于震撼,他需要静一静。
夏蝉孜孜不倦的鸣叫着,绿荫间隙投下的光斑映在眼睫间,柏兰随手接住一片飘荡的绿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翡翠湖。
翡翠湖是皇宫内部的一处人造湖泊,中心有湖心岛,宫中时不时会在这里举办宴会。
黑发大魔导士找到了一只停泊在不远处的小舟,向湖心岛划去。
小舟不大,却五脏俱全,桌案,酒具等物件很齐全,小桌上甚至还摆着一盘精致的点心。
柏兰很有兴致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眯着眼睛欣赏湖上风景。
翡翠湖不负其名,如同一块巨大平滑的翡翠石镶嵌在高耸的宫墙之间,湖水碧绿清凉,倒映着白云与林木,静谧而悠然。
这样秀美安静的环境令人闲适,柏兰体会到一点当皇帝的快乐,在清爽的微风中闭目养神。
“……”
“啪嗒”,一只璞爪扣住了船舷。
“噗咳咳,这给我干哪了?这还是帝国内吗?”雄性塞壬浑身湿透,大声埋怨着。
“我差点被湖水呛死。”塞壬像一块生鱼片摊平在甲板上,它在法师塔呆的好好的,突然就掉进了湖水里,要不是它的身体是塞壬,早就被淹死了!
“……”
“这还是我头一回来你的梦境呢……你这身打扮是皇帝?你可真会做梦啊。”确定自己安全后,塞壬开始进入没话找话模式,小嘴叭叭个不停。
“……”
“对了,你猜猜湖底有什么?”塞壬根本没给别人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揭露了谜底。
“湖底都是密密麻麻的尸骸!一眼看不到头!我甚至看见了虫母的躯壳!我的天,像小山那么大!”
塞壬举着点心往嘴里塞,声音含糊道:“这湖底都是你曾经杀死的生灵吧,我看过你的记忆,你为了找到阿奇柏德,杀穿了虫族领地,把那只嚣张的虫母一把烧成了灰。”
“结果你要找的人最后却变成了虫族,啧啧,真是命运无常啊。”
柏兰终于睁开了眼睛,零星的火焰在他周围漂浮,“你想下去陪虫母?”
“……我闭嘴。”塞壬乖巧的闭上了嘴,拿起划桨,开始吭哧吭哧划船。
在塞壬的卖力划船下,小舟很快就抵达了湖心岛,两人从小舟跳下,登上了湖心岛。
两人刚踏上湖心岛,一阵曼妙的乐器演奏声就从岛心深处飘了过来。
“好像有宴会在举行。”塞壬抖动了下耳鳍,对身旁站立的柏兰道。
柏兰神情冷凝,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塞壬早就习惯宿主的沉默了,它兴冲冲的要往岛里面跑,却被一道火焰挡住了。
塞壬睁大了细长的眼睑,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
漂浮的火焰开始流动,凝结成一柄剧烈燃烧的长剑,握在容貌昳丽的黑发魔导士手中。
柏兰持剑而立,在塞壬的惊骇目光中,当空一斩!
裹挟着滔天巨焰的剑光摧枯拉朽,剑痕之下的一切事物都在火焰中湮灭,湖心岛被这一斩直直劈断,深不见底的沟壑横贯岛屿,直直将远处的湖泊劈开一条巨大的通道,露出湖底的森森白骨。
就连天边漂浮的白云也被这惊天剑势所震散,天地都为这一剑而轰鸣颤抖。
塞壬啪叽一声跪坐在地,咽了咽口水。
音乐声消失了。
柏兰握着长剑,沿着剑光形成的沟壑走去,塞壬唯唯诺诺的跟在宿主身后,像个被家暴的小媳妇。
沟壑边沿闪烁着未尽的火星,蒸发了要倒灌其中的湖水,一个软趴趴的小东西正费力的从沟壑里爬出。
锋利的剑刃轻轻搭在了它的脖颈上。
“嗷嗷嗷,不要杀我!求求惹!”从坑里爬出的是一只失去了外壳的蜃怪,在面对威胁后毫无底气的选择了跪地求饶。
“老实交代!不然就杀了你!”塞壬狐假虎威的恐吓着蜃怪。
谁知蜃怪抬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怪叫道:“首领?!”
啊,这具躯壳是海族首领来着,塞壬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
“……”
在海族首领的威压和死亡威胁下,蜃怪很快老实交代,它在海族大军战败之后被人族军队收押为了战俘,由于它独特的能力,它没有像其他海族同胞一样被坑杀,而是被一位人族的大人物带走当奴隶,为其卖命。
蜃怪根据那位大人物给它的阿奇柏德和亚瑟的画像和帝国皇宫的地图编造出了梦境,它还特意参考了人族最火的话本,这才导演出了书房的那段献身+撕逼剧情。
狗血剧情受害者·柏兰:“………
', ' ')('…”
“不对啊,那湖底的尸骸你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塞壬发现了盲点。
蜃怪哆嗦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黑发大魔导士,道:“那是因为这位大人的精神力太强大了,反向侵蚀了梦境,才导致梦境出现了异常。”
湖底的尸骸、火焰长剑还有塞壬的出现等都是受柏兰精神力的影响而出现的,蜃妖只能创作梦境,却不能控制柏兰的意志力和潜意识。
“我能感觉到,这个梦境还存在一个陌生的灵魂,是你的主人吧。”柏兰淡淡道。
“他在哪?”
蜃怪没有回答,它惊惶的看着四周,仿佛在害怕着什么,小声结巴着:“我……不…不能说……会死……”
“不回答的话,你现在就得死。”
蜃怪恐惧的泪水滴落在脖颈边的剑刃上,迅速被火焰蒸发成水雾,“在…在……”
“我在这里,柏兰阁下。”一道突兀的男声打断了蜃怪。
一位身穿燕尾礼服的高挑而苍白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了附近,对着柏兰优雅的行礼。
“又见面了,尊敬的魔导士大人。”礼服男人目光炽热的望着柏兰,“自庆功宴的初次见面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期待与您的重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厄洛伦,自由会的领袖。”
厄洛伦的语气痴态而狂热,“同时也是您最为虔诚的追随者。”
柏兰顺势收回长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冷漠的眉眼忽而柔和成一汪水,“哦,我记得你。”
旁边充当背景板的塞壬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你的见面礼很特别呢,厄洛伦先生。”柏兰绕过蜃怪,慢慢向男人走去,“令人见之难忘。”
厄洛伦微笑着站在原地,微微抬首,静静等待着柏兰的靠近。
“只不过,我很不解,不敢给礼物署名的你。”柏兰伸出素白的手,紧紧扼住了男人的喉咙,将其举在半空中。
“是谁给你的胆量,入侵我的梦境呢?”
手中扼住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柏兰平静道:“我说过,下次见面,我会亲手赐予你终结。”
“嗬…嗬…”厄洛伦发出即将窒息的气音,他的灵魂即将被碾成碎片,可他却没有挣扎,反而在笑。
是的,他在笑,那笑容充满狂热和痴迷,胸腔也因为极度的喜悦而颤动,他似乎为够被柏兰亲手杀死而兴奋狂喜。
厄洛伦用脸颊眷恋的蹭了蹭那只将要夺取他生命的手,满足的笑着。
不过随即一声闷哼打断了笑意,一种空白的表情出现在男人的苍白英俊的脸上,空气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石楠花气味。
他射了。
射的量还挺多,厚重的礼服都渗出了模糊的水渍。
柏兰也为厄洛伦的身体反应而略微僵住,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嫌恶的松了手,把男人随手扔在了地上。
“哈啊哈啊……”男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面色潮红,“抱歉,被您亲手终结,太让人太兴奋了,实在没有忍住。”
他渴求地望着柏兰:“您可以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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