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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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帝国都城的城门口就聚集了一堆人。

国王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起来神色淡然,唯有捏成一团的衣角透露出了他的焦急心情。

国王的子女,金枝玉叶的王子和公主殿下们,则顺着国王凝视的方向望向远方,对这位拥有着各种荣誉和传奇的大魔法师非常好奇。

大贵族们挺着臃肿的肚子,陪着国王在城门口迎人,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在心里暗骂那该死的婊子怎么还不来。

一帮帝国高层在城门口苦站了三个小时,老腿都要站废了,才终于看到马车驶来的影子。

圣骑士长亚瑟充当车夫,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

哦,老天!贵族们活动着站僵了的腿,头一次对圣骑士长亚瑟那张冰块脸感觉如此亲切,谢天谢地,终于来了。

礼炮轰鸣,士兵行礼,这是帝国最高规格的礼待仪式,皇帝以及一众贵族翘首以盼。

礼仪大臣快步上前,为这位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士开门表示恭迎,“尊敬的柏兰阁下,帝国对您这次的莅临十分荣幸,陛下已经在宫中为您准备好了接风宴,您……这是什么?!”

马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巨型哥布林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座椅上,深绿色的壮硕龟头从破烂的遮裆布里露出,大哧哧的对礼仪大臣点了点头,仿佛说了声“嗨!”

听到礼仪大臣喊叫,而不顾礼仪过来察看的国王也懵了,愤怒的质问充当车夫的圣骑士长亚瑟,“这是怎么一回事?!”

亚瑟呜呜了两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无法说话。

旁边随侍的魔法师为骑士长解开了禁言术,骑士长这才喘了两口气道:“柏兰阁下没和我们同行,他自己先走了。”

国王焦急的问,“他去哪了?”

骑士长小心翼翼的回复,“柏兰阁下使用了空间转移魔法,说是要先去前线察看。”

旁边的魔法师惊呼,“空间转移魔法!”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魔法类型,刚要兴奋欢呼,但在国王的怒视下只好缩了缩脖子,捂住嘴巴。

在场的贵族们脸色都很不好看,年轻的大魔导士给所有人都耍了,他们像猴子一样被看了笑话。

国王也脸色阴沉,摆了摆手,发出命令,“回宫!”

圣骑士长亚瑟依旧木着张脸,他还得把柏兰阁下心心念念的哥布林们送去法师塔呢。

他望了望天边的阴沉云层,默默祈祷,但愿柏兰阁下这次别那么贪玩,早早结束这场磨人的战争。

大陆东境,罗拉城。

罗拉城地处大陆临海岸,是人族抵抗海族的最前线。

罗拉城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气候温暖,物资丰富,曾几何时这是帝国有名的旅游胜地,吟游诗人们被这座城池的魅力折服,留下无数赞颂的诗篇。

但现在的罗拉城早已物是人非,在海族大军上岸的第一个月就被攻破,成为海族的大陆据点。

城主在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上吊自杀,头颅被挂在城门口当了风铃。

罗拉城中的帝国居民或死或逃,十室九空,街上安静极了,只有海族士兵在巡逻,顺带搜刮所剩无几的财物。

城主府内。

一位高大的雄性塞壬高傲的盘踞在本属于城主的宝座上,两个面容姣好的海族雌性在一旁服侍。

宝座下是一处临时搭建的舞台,几个年轻的人族女孩僵硬的跳着舞,她们都是罗拉城教堂的修女,来不及逃跑被掠到了这里给海族首领跳舞取乐。

瑞克斯看着台下生硬的舞蹈只觉得无趣极了,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旁边的雌性侍女心领神会,爪子刚要碰上雄性塞壬小腹处的鳞片抚摸挑逗,就被来人打断了。

一个海族小头目进来了,看不见侍女的眼刀,愣头愣脑的汇报,“首领,刚才又抓住了一批人族战俘。”

本来瑞克斯是不搭理这种小事的,但他现在正好无聊,权当解闷了,就屈尊去看了这批新战俘。

城主府前的小广场零零散散的跪着百来位战俘,根据小头目汇报,这批战俘都是在附近的大教堂俘获的,衣着华丽,大多是教会人员。

瑞克斯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人群划过,刚想让这些人押下去当奴隶,忽然目光紧紧盯着一个点,不动了。

“你,出来。”瑞克斯特意说了人族语,目光牢牢锁定着那个人。

看服饰,被瑞克斯挑中的人应该是一位教会祭司,那是一位身形纤细的美人,长长的银发从兜帽里倾泻而出,即使被俘虏,腰背也优雅的挺直着。

像一只困在泥沼的白鸟,瑞克斯想。

白鸟美人听见瑞克斯的命令,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和忧郁,他犹豫了一会,慢吞吞的向瑞克斯走来。

瑞克斯一把扣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一边按在怀里摩挲,一边吩咐士兵把其他人带下去。

谁知美人噗通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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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瑞克斯的衣摆,苦苦哀求:“求你,别杀他们。”

瑞克斯本来只是想把这些看起来就值钱的俘虏用来和人类帝国换物资,没想杀他们,但是不妨碍他逗弄脚边的小白鸟。

“那你得拿出来,令我满意的报酬。”瑞克斯的璞爪摩擦着美人祭司淡色的唇,暗示道。

银发祭司听懂了,他怔怔的看着瑞克斯的下腹,那里的鳞片已经张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腥气扑了他满面。

祭司侬丽的小脸闪过纠结,最后还是伸出嫩红的舌头,轻轻舔上了已经完全伸出鳞片的昂扬性器。

祭司看起来非常生疏,从来没有伺候过雄性,只会像舔糖果那样舔弄。

可这种舔法哪能满足瑞克斯,瑞克斯扣住银发祭司的头,重重向前一挺。

“呜呜……咳咳……”可怜的祭司被迫张着嘴,吞吐硕大的异族性器,下意识的干呕,小舌下意识抵抗,却完全阻挡不了性器的抽插。

抽插几下,瑞克斯就抽出了性器,他还没射,刚才只是教学。

祭司小脸涨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目光盈盈的望着瑞克斯。

瑞克斯用龟头磨着美人祭司的唇,命令道:“继续。”

祭司回头看了看小广场的同族俘虏们,下定决心的闭了闭眼,再次张口含住了肉棒。

瑞克斯舒爽的叹喂一声,掐住美人的下巴,开始在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抽插。

这可比刚才的教学狠多了,就在美人面色通红差点窒息时,瑞克斯才终于在他的口中射了出来。

“咳咳咳……”美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瑞克斯将他打横抱起,把他嘴角溢出的精液涂抹在红肿的唇上,满足的用海族语吩咐道,“将这些人带下去吧,别弄死了。”

美人祭司虚弱窝在瑞克斯的怀里,将脸埋在塞壬宽阔的胸膛里,看起来很是怕人。

瑞克斯满意的抱着他的战利品扬长而去,殊不知,他怀里的美人祭司正在笑。

那是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容。

瑞克斯没有回城主府,而是抱着银发祭司来到了海边。

现在已是黄昏,夕阳欲颓,广阔无垠的海面笼罩在残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令人炫目。

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浪花轻轻拍打着海岸沙滩,远离人世的喧嚣。

银发祭司被瑞克斯抱着走入海中,以为他要淹死自己,紧张的搂紧了塞壬的脖子,目光祈求。

瑞克斯轻笑,不过这倒也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银发祭司只感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已经横跨在塞壬的腰腹上,腰肢被璞爪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瑞克斯惬意的平躺在海面上,长长的尾鳍轻轻的拍打着海水,完全舒展身体的雄性塞壬身长达三米,青金色的鳞片自塞壬线条流畅的腰部开始蔓延,折射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位海族首领拥有一头火红色的波浪长发,如同茂密的水草般在水中散开,时不时亲吻着银发美人的祭司的小腿,有点痒。

这位传说中诞生于浪花的异族生灵是如此美丽,以至于让塞壬捕获的猎物一时忘了自己的立场,只会愣愣的盯着塞壬那金黄色的瞳孔看。

猎物已上钩,瑞克斯攥紧了掌中晕乎乎的白鸟,防止他掉入海中,接着轻轻启唇。

一阵曼妙的歌声从塞壬的喉中流露出来,响彻在这壮阔的海天之间,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也为这歌声忘了飞翔,扑通扑通的掉进了海里。

那是塞壬一族的天籁之歌,这歌声曾迷惑了无数海上航行的水手,引诱他们迷失方向,义无反顾的驶向暗礁,在幸福的幻象中无知无觉的坠入黑暗的深渊。

现在,这歌声用来迷惑一只白鸟,狡猾的猎人设置好了陷阱,只待猎物自己傻乎乎的跳进去。

果然,被歌声迷惑的银发祭司双眼失神,显然被困在幻觉中无法自拔,银发美人直勾勾的盯着塞壬那张妖艳的面孔看,慢慢俯下了身,瑞克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吻。

瑞克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搂住了银发祭司单薄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灵活的舌头撬开了紧闭的齿关,肆意掠夺那条柔软的小舌,忘情的交换着津液。

塞壬尽情享用着他辛苦捕获的猎物,直把人吻的喘不上来气才松开唇齿。

“来吧……来吧……”瑞克斯低声诱哄着懵懂无知的银发祭司,他的性器早已在亲吻的时候勃起,狰狞的探出鳞片,兴奋的吐着水。

在塞壬的蛊惑下,银发祭司试探的伸出手,抚摸着那尺寸惊人的性器。

瑞克斯把鳞爪覆在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上,耐心教导美人如何服侍这根昂扬的家伙。

银发祭司痴痴的看着塞壬的肉棒,白嫩的手心上下套弄着,性器流的水更多了,在不断的动作间发出“咕叽咕叽”的黏着水声。

就在银发祭司的手心已经要摩擦红肿时,瑞克斯终于射了出来,热气腾腾的精液如同水柱般喷涌而出,满满的浇淋在美人小巧侬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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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克斯的注视下,美人用手指刮下了长长睫毛上沾染的精液,含进了口中,对着塞壬嫣然一笑。

瑞克斯刚刚释放完的性器再次充血勃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吃正餐了。

繁复的祭司礼服被一璞爪轻易撕碎,瑞克斯再次蛊惑着银发祭司,想要他主动坐上来。

银发祭司慢吞吞的伸手摸向自己的下体,拿起粉嫩玲珑的肉棒,修长的手指扒开紧闭的肉缝,一个小巧的水红色女穴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瑞克斯眼前。

瑞克斯用爪尖拨了拨那缩瑟的小小蕊珠,没想到银发祭司身上还藏有这么一个惊喜。

“啊……哈啊……”银发祭司因为蕊蒂的碰触带来的快感忍不住呻吟出声,他难耐的夹弄着双腿,目光朦胧的望着身下的雄性塞壬。

瑞克斯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紧握起银发祭司的腰肢,性器对着女穴狠狠撞入。

“啊啊啊……”美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贯在塞壬那粗壮可怕的肉棒上。

银发祭司向后弯折,是一个折颈待弑的献祭姿态,任由侵略者享用。

塞壬的尾鳍强劲有力,全力时能把一头鲨鱼活活抽死,在海中起伏游动自然轻而易举。

瑞克斯握着银发美人的腰肢,不断的挺起下落,狠狠的在紧致的甬道里抽插,嫩肉紧紧贴合着蛮横的肉棒,讨好的吸吮舔舐,时不时痉挛绞紧。

随着性器的开拓,女穴被操干的服服帖帖,肉棒进出越发顺畅,淫水顺着肉棒流淌,被起伏的海水拍打成泡沫。

“嗯唔……啊嗯……”尖锐的快感遮掩了痛楚,在连绵不断的幻象中,柏兰化为一叶小舟,在这欲海沉沦不停。

或许是塞壬的歌声影响到了他,零星的过往片段在他眼前闪过,思绪变得昏沉起来。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柏兰抬起了手。

他需要更多的疼痛和欢愉。

来确认他还活在这人世间。

正埋头苦干的瑞克斯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抬头一看,银发祭司正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血珠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星星点点的滴在塞壬饱满的胸膛上,是触目惊心的红。

瑞克斯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等到塞壬回过神来,他已经单方面终止了精神蛊惑,正心疼的舔着银发祭司手背上的伤口。

银发美人瘫在塞壬身上,乖乖被舔舐着伤口,看起来神色清明了不少。

塞壬的唾液有治疗的功效,可瑞克斯舔了半天,人类白皙手背的狰狞咬痕还没有愈合。

“大人。”银发美人抽回了受伤的手背,轻轻唤着瑞克斯,琥珀色的眼睛流淌着异样的光彩,勾人心魂。

“再来一次吧,您插进来,我就不疼了。”

话还没说完,银发祭司就已经动了起来,扭动腰肢,上下吞吐那骇人的性器。

在海里没有借力点,银发祭司只好双手撑在塞壬的胸膛上借力,辛苦的往下坐,太阳已经下坠,皎洁的月光洒在他雪白的肌肤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一时之间,瑞克斯竟然分不清月亮和他哪个更耀眼。

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再度纠缠在了一起,不同于上一次的激烈碰撞,这一次是温柔至极的缠绵,静谧无声。

等到瑞克斯再次闷哼着射进银发祭司的宫腔里,已经是月上中天。

银发美人虚弱的依靠在塞壬的怀里,呆呆的望着夜空。

“没有星星……”银发祭司嘟囔了几声。

瑞克斯听着身边人的小小抱怨,心思一动。

银发祭司正无聊的玩着水,忽然发现海水里有什么东西游动了过来。

一个、两个……成千上万的蓝色光团游动而来,照亮了漆黑的海水,交织成一片瑰丽的银河。

“哇!”银发美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惊讶的看着这奇异梦幻的景色。

“这是什么?”银发美人犹豫了一会,询问道。

瑞克斯分离了一团海水,将一个光团送给了银发祭司,懒洋洋的用人族语解释道:“这是星光水母,每到满月时就会发光。”

明亮的水母在小小的水团里四处游动了一会,亲昵蹭了蹭银发祭司的手指。

银发美人回味着触碰的感觉,轻轻的问道:“这也是海族吗?”

“是,是最弱小的海族。”瑞克斯摸了摸银发祭司的头发,只觉得此时此刻宁静而美好。

“喜欢吗?”

“当然。”柏兰微笑着,漂亮的琥珀瞳凝视着小小的星光水母。

“我很喜欢。”

罗拉城,城主府。

银发美人穿着身单薄的纱衣,单手支腮,安静的凝望着窗边怒放的金雀花丛。

伴随着金雀花的盛开,大陆东境正式踏入盛夏季节,酷暑难耐,万物疯长。

上岸的海族士兵忍受不了这种高温日晒的环境,这会让他们的皮肤缺水干涸,严重者甚至会失水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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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族士兵们不得不长时间泡在水里保持体表湿润,极大的阻碍了海族攻城掠地的脚步。

现在海族和人族都按兵不动,形成了短暂的和平局势。

双方都很清楚,一但酷暑的季节过去,战火会再次在大陆东境点燃,燃烧一切。

“在想什么呢?”瑞克斯走进了内室,从后背后环抱住他的白鸟,亲了亲发顶。

众所周知,海族首领瑞克斯最近被一个银发的人类俘虏迷的神魂颠倒,对其倾尽宠爱不说,看护的和眼珠子一样,不许任何雄性靠近起居室。

不少海族将领都对首领如此宠爱一个人类表示不满,劝谏者不少,但是瑞克斯嘴上敷衍答应,平常依旧我行我素。

这不,军事会议刚刚结束,瑞克斯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起居室来看望他的珍宝来了。

“在想您什么时候过来。”银发美人像小猫一样眷恋的蹭了蹭塞壬微凉的胸膛,微微抱怨着自己有点无聊。

“您不在,只有那个水母陪我。”银发美人微嗔的看了一眼雄性塞壬。

这欲说还休的一眼,把瑞克斯的心看软了,鸡巴看硬了。

瑞克斯连忙哄了他几句,保证自己会给他带一些好玩的解闷后,就急色的要领着人往露池带。

这几天气候炎热,两人都是在露池做爱的,溅起的水花都能养一个池塘的星光水母。

但向来乖巧的银发美人却不干了,娇气的抱怨自己的皮肤会被太阳晒黑,只想在这做。

瑞克斯抵抗不了美人的撒娇,心想在窗边做也不错,就答应了。

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做爱,本来青涩的美人被浇灌成熟,紧致的甬道都被操成了松软多汁的鸡巴套子,不用做过多的前戏,只是轻轻揉弄几下蒂蕊,嫣红的女穴就羞答答的吐出一股甜骚的汁水来。

这朵花是他亲自滋润成熟的,这个认知让瑞克斯十分满足。

银发美人面色潮红的撩起纱衣,握住硕大粗挺的肉棒,重重的坐了下去。

这一下插的极深,两人皆是舒爽的吐出了口气,便在窗边摇摇晃晃的动作起来。

瑞克斯痴迷的看着他的白鸟振翅欲飞,却只能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被主人顶干的婉转啼叫的模样。

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瑞克斯的身上,微微的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不适的眯起眼睛,看到光影把二人的相连的身影割裂,银发美人藏身在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亮的惊人。

不知为何,瑞克斯忽然感到些许异样。

太安静了。

从他踏进这间内室里开始,室外就异常安静,半点嘈杂声也无。

他惶惶然回头,试图望向窗外,下巴却被一双素白的手强硬的扭转了回来。

“您在看什么呢?”银发美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晶莹的汗水滴落在瑞克斯的胸膛上,轻声问道:“您不应该看着我吗?”

钳制下巴的力气太大,让瑞克斯下意识挣扎起来。

瑞克斯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银发美人的桎梏,甚至连魔力也无法调动!

“你是谁?!”瑞克斯涨红了脸,拼尽全力,也无法让钳制他的手挪动一毫。

“哎呀,被发现了呢。”银发美人抱歉的笑了。

同样是笑容,气势却截然不同,温情缱绻像冰雪融化一般消融在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中,流露出尖锐的锋芒。

那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目光。

这一眼,让瑞克斯浑身的鳞片下意识竖起,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茫然的看着银发美人的淡色嘴唇轻轻开合。

“至于我是谁嘛,你马上就知道了。”银发美人轻轻撩了撩头发,银色如流水一般褪去,露出原本的黑色底色。

漂亮的琥珀瞳色也变幻为浓重的黑色,倒映出瑞克斯惊恐的面孔。

他不是银白的白鸟,他是夜色的恶魔。

黑发恶魔亲亲密密的跨坐在雄性塞壬的腰腹上,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

咔嚓——

结界破碎的声音在瑞克斯的耳边响起,窗外真实的模样终于显露在海族首领的眼前。

火,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它燃烧在每一个挣扎哀嚎的海族士兵身上,无情的收割着每一个海族的生命。

那是怎样残忍的一幅地狱画卷,密密麻麻的海族士兵挤在露池里,试图浇灭身上的火焰,却只能绝望的在熊熊大火里尖啸着化为灰烬。点燃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穿透了每一个试图逃跑向大海的海族士兵。

有一个海族将领发现了失踪半天的首领,挣扎着向瑞克斯奔来,竭斯里底的吼着:“敌袭!敌袭!”

“人族大军攻……”

海族将领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窗棂,就被化为了飞舞的灰烬,扬洒在了瑞克斯呆滞的脸上。

“柏兰……”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标志性火焰,瑞克斯嘶哑的说出了那个传说已久的名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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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柏兰附在瑞克斯耳边笑吟吟道:“作为答对的奖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多亏了你送给我的星光水母,才能让我研发出了以磷脂为燃料的火油。”

带着笑意的话语像一道鞭子,狠狠抽打在这个强大高傲的雄性塞壬的脊梁,令其痛苦的佝偻起腰背。

“我做了什么……”

震惊、悔恨、自责……种种负面的情绪化为实质的痛意,折磨着瑞克斯摇摇欲坠的心。

噗通,雄性塞壬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柏兰悠哉的站在一旁欣赏瑞克斯狼狈的姿态,很难想象他一刻钟前还在和这位塞壬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就连现在,柏兰的腿根还凝固着塞壬的精斑。

“求你,停止火攻,海族会宣布投降,全军撤退,再也不会踏上陆地一步。”瑞克斯试图伸手握住,那截他曾把玩过无数次的纤细脚踝。

“不行。”

“我们可以归还所有从人族掠夺的财物和奴隶!”

“不行。”

“海族可以年年纳贡,送质子到帝国都城!”

柏兰屈尊蹲下,与瑞克斯对视,怜悯开口:“不行。”

“海族四十万大军一个都不会放回大海。他们会全部葬身在罗拉城。”

瑞克斯浑身颤抖,“……为什么?”

海族大军全都是各部落的青壮年,如果全部折在陆地上,海族极可能将面临灭绝的后果。

他紧紧的盯着柏兰,想要在这张相处许久的侬丽面孔上找到一丝不忍。

一丝就好,哪怕有一点点动容,证明他们之间并非全无虚假也好。

瑞克斯不禁想起,他初遇柏兰时的那个下午,那时银发美人哀哀向他跪下请求,没想到,不到一月内,两人的位置就上下逆转。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柏兰的面孔寒若坚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哀求动容,反而流露出一点嘲讽的意味。

柏兰回答了他的质问,“因为人族的荣耀不容挑衅。”

“因为罗拉城六万惨死的百姓需要敌人的尸骨告慰亡灵。”

“因为我站在这片土地上。”柏兰轻柔的抚摸着雄性塞壬的耳鳍。

“异族就永远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成为我的战利品。”

帝国都城,皇宫。

原本安静单调的皇宫焕然一新,一扫几月前战争期间的凝重死寂,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数百位宫侍捧着各色佳肴美酒,脚步匆匆的行走在宫道上。

一个总管服饰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宫侍们进入宴会厅,将菜品一一摆放整齐。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来往宾客相互谈笑致意,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谱成一曲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交响乐。

帝国全灭海族大军,重夺罗拉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信鸽传遍了帝国疆土,皇帝圣心大悦,在皇宫中举办了规模极大的庆功宴会,封赏所有在战役中立功的将领和大臣。

喜悦的笑容盛放在所有赴宴宾客的脸上,他们一边互相亲切的问候寒暄,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对方在这次战争的收获,而自己在其中能得到多少好处。

圣骑士长亚瑟·罗德里格斯打了今天晚上的第五个哈欠。

不善言辞的他从宴会开始就躲在用餐区的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吃着纸杯蛋糕。

就在亚瑟消灭第六盘小蛋糕,准备伸手拿最后一盘时,五感敏锐的他感觉到了一道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啊,是皇宫的后厨管事,正因为亚瑟太能吃导致纸杯蛋糕供不应求而投来死亡射线。

他抱歉的对气成河豚的管事笑了笑,默默收回了伸向小蛋糕的手。

就在他收回手的下一秒,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斜伸了过来,稳稳接过了盘子,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小蛋糕。

??亚瑟疑惑的往身旁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底金纹绣线外袍的黑发法师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

察觉到亚瑟的目光,柏兰友好的把盘子向他推了推,示意他吃。

在柏兰拿起蛋糕的那一刻,凶神恶煞的后厨管事立刻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喵喵叫个不停,谄媚讨好的表示要是柏兰大人喜欢这种小蛋糕,后厨可以多做几份给大魔导士打包带走。

亚瑟……亚瑟无话可说,只好憋屈的吃着蛋糕,偷偷觑着一旁的大魔导士。

白色的奶油沾到了柏兰的手指,黑发美人没有拿手绢擦拭,而是垂下眼睫认真舔舐着指间上的奶油。

亚瑟愣愣的看着浓白的奶油被嫩红的舌头轻轻舔走,在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金发骑士长默默转移了视线,耳根微红,决定今晚回去多抄几遍骑士守则。

“柏兰阁下!”

一道声音洪亮的呼喊声打破了宴会厅的靡靡之音。

皇家总管眼尖,一眼就锁定了躲在角落的黑发大魔导士和不重要的摸鱼骑士长,隔着老远就大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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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丝毫不顾旁边人的耳膜承受能力。

笑死,谁不知道柏兰大人行踪不定,这要是看见了不留住,陛下能扒了他的皮,皇家总管气定神闲的想。

这一声呼喊声成功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的传奇魔法师,眼神晦暗不明。

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毫无疑问,柏兰是一位人人恐惧的魔法师,他实在太强大,太出众了,没有人不畏惧那焚尽一切的火焰。

但同时这位黑发美人艳丽的面孔和毫不遮掩的淫乱作风也让这些贵族在恐惧之下又不情自禁的多了一些浮想联翩。

他们的目光忍不住顺着黑发美人修长白皙的锁骨往下探索,幻想着那截薄窄的腰肢握在手中的触感,那双长有力的纤细长腿是不是像传闻的一样,浪荡的盘圈着下贱魔物的腰腹求欢。

贵族们畏惧着他,又渴望着他。他们在脸上摆出恭敬恐惧的表情,心里却想的是自己如何放肆侵犯这位强大又浪荡的美人,仿佛这样就能平衡自己的恐惧,在无声的较量中扳回一城。

喧嚣的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各种暗怀心思的目光如粘稠的实质般一股脑涌来,站在柏兰的身旁的亚瑟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下意识拔剑出鞘。

雪亮的剑身刚被拔出就被人按了回去,柏兰随意拍了拍金发骑士长的肩头,就慢悠悠的朝皇家总管的方向走去。

柏兰选择了最近的通向道路,直直的走向挡住路的宾客堆。

还没等他靠近,贵族们就如潮水般自发的为黑发大魔导士避让出了一条通过的道路。

柏兰淡然的从人群走过,他步伐悠哉,没有施舍给目光灼灼的宾客们任何眼神,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些恶意的打量。

柏兰在一片寂静中微笑着和皇家总管打招呼。

他不在乎。

觥筹交错的光影于宴会厅中再次演绎,好像一切全无发生。

皇家总管和柏兰表达了一番激动之情后,表示皇帝身体暂时抱恙,只好派他先慰问,还请伯爵阁下勿怪。

柏兰的礼仪比在皇宫呆了大半辈子的总管还要优雅,认真说话时真叫人春风拂面,三言两语就把晕乎乎的总管送走了,独自倚在窗边吹着晚风。

骑士长在总管走后又偷偷摸摸的来黑发大魔导士的旁边呆着了。

没办法,刚才的一幕太有心理阴影,感觉只有这里令人安心,骑士长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

晚风载着夜莺的歌声,缱绻拂过树梢。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一角,温柔普照着芸芸众生。

黑发大魔导士静静立在窗前,月光自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耀着他柔和的眉眼。

那一瞬间,亚瑟仿佛恍惚回到了神殿,作为圣骑士长,他每天都要在神殿祈祷反省,在那些枯燥的日子里,他久久的凝视着圣池中神像的倒影,于对视间获得一丝宁静。

神是圣洁的,不可侵犯的。

圣骑士长很不解。

他竟然会在二者身边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柏兰可是有名的渎神者,曾在公共场合贬低神明。

由于柏兰的名气之大,很多他的追捧者也有样学样,竟是掀起了一阵渎神的风潮,让教会气急败坏,却对柏兰又无可奈何,就此结下了梁子。

“淫荡的魔鬼”,这是教会私下对柏兰的称呼,痛恨之深,可见一斑。

圣骑士长亚瑟是唯一信仰神明却又和黑发大魔导士交好的人了。

“泰勒主教。”放弃了思考的圣骑士长亚瑟发着呆,意外的看到了红衣主教泰勒朝着这边走来。

主教是看到他和柏兰站在一起不满了吗?

刚想开口的亚瑟却被泰勒主教直接忽略,惊愕的看着他拍了拍黑发大魔导士的肩膀。

主教这是要挑衅柏兰吗?我是装没看见赶紧溜还是勇敢的留下给主教收尸呢?亚瑟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

在圣骑士长震惊的目光中,泰勒主教笑着开了口:“柏兰……”

话音未落,亚瑟忽然感觉腰上一轻。

众目睽睽之下,柏兰手持长剑,深深插进了红衣主教的心脏。

噗通,主教软软倒下,流出的鲜血洇湿了一大片地毯。

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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