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半天,见近卫军步兵只在射程十步外止步,一名火器营统领不由得问向楼晟:“县尊,这些明军作甚,为何蹲在地不动,他们不前进我们无法射他们呀!”
这火器营统领的话刚一落,近卫军步兵这边已先开了枪。
铿然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
因强大的后坐力使得陈贞慧猛地往后一仰,枪弹带着一缕烟尘窜射了出去,直接命了城垛边一名火器兵的眼眶,打得那清军火器兵当场倒在地捂着眼睛哀嚎了起来。
啊!
此时,其他清军火器兵也相继弹,因这些清军火器兵皆是有城垛为掩体。
因而近卫军步兵只能射击到其肩部以的区域,这对近卫军步兵单兵射击能力考验很大。
但好在近卫军步兵素来以射击水准为第一考核指标且崇祯二十二式线膛枪的准星本身校正的误差特别小,许多近卫军老步兵完全不需要多余的时间瞄准,抬手能射清军火器兵头部。
而此时的清军火器兵对于近卫军毫无办法,他们的火器射程依旧不如近卫军步兵的火器射程,甚至是远远不如,这些清军火器兵只要稍微一冒个头能很快被射。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吴桥县城传来。
一名清军火器兵不小心弹后竟从城垛摔了下来,啪叽一声摔在地没有再动弹。
对面的近卫军步兵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专注地半弯着身子,持着枪在城墙周边移动着,只要有清军火器兵一冒头,是一梭子弹过去,当场便能结果一名清军的性命。
剩下的清军此时都吓得不敢再冒头,只一个回合,他们便损失了近九百名清军,而近卫军步兵这边则是毫发无伤,且一直压制着清军不敢在城墙冒头。
吴桥县县令楼晟此时也只能躲在城垛下,恨不得把脑袋连带耳朵都缩进乌纱帽里:
“这实在是没法打,这明军的火器缘何如此犀利,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其余县衙官吏皆是面面相觑。
而此时,陈贞慧已找准了角度,突然一枪直接打在楼晟一旁的城垛,溅飞的枪弹准确无误地掀翻了这楼晟的顶戴,只露出光秃秃的前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有那因惊吓而颤动时扬起的金钱鼠尾。
啪!
近卫军步兵营指挥使陈贞慧又是一枪直接打断了楼晟那扬起的金钱鼠尾,吓得楼晟直接趴倒在地:
“妈呀,是不是明军冲来了,快挡住,快给本官挡住!”
“老爷勿慌,城门还没破,明军还未攻进城门来。”
此时一名典史说了一句后,这县令楼晟才缓了一口气来,刚想站起来,突然近卫军又是一枪打了过来,这楼晟吓得只得再次躲在城垛后面蹲着:
“本官以为打仗无非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何曾想竟如此狼狈,一不小心容易丢了性命,外面那些明军到底是何怪物,为何本官都躲了起来,还能打掉本官的顶戴。”
“明军火器素来犀利,老爷倒也不必惊讶,但再厉害的火器也打不穿城墙,这些近卫军步兵想攻破吴桥县城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如今为今之计,老爷还是想想如何脱身为好。”
这典史刚说完,楼晟也很赞成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许典史,你悄悄地往外看看,看看外面有多少明军,有没有增加。”
“是!”
这名许典史刚探出半个脑袋,近卫军这边便迅速抓住机会朝他开了枪,三颗枪弹直接打穿了这典史的脑袋,当场这许典史倒在地不起,吓得知县楼晟半晌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