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步兵第一甲种营指挥使杨廷麟本是一名翰林官,因官职清贵,且是进士出身,在近卫军表现极好,便做了步兵营级指挥使,且是都指挥使,其余各军高了一级。
如今的他在听见左军骑兵说着污秽之语,不由得红了脸,但还是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为防止骑兵密集弓箭射击,步兵营前进时会前面一排安排盾牌兵,以此阻挡大量箭雨,尤其是一些强弓重箭。
第一排盾牌兵单膝跪了下来,合金钢盾牌组合成密集的一排阵列,犹如战壕一般将后面官兵的大半身体护在了身后。
同时后面一排官兵则自动地把燧发枪倒竖起来,开始取下纸弹壳,并迅速咬破纸张,将颗粒火药倒入枪管,紧接着开始依托盾牌对前面左军进行开枪射击。
燧发枪的子弹穿破虚空的速度明显更快,且加火药改进,在枪管内受阻力更下,速度也更快,迅速地便击打在了左军胸膛。
一名左军犹如被重击了一般,直接摔倒在了地。
顷刻间便是大量左军被击,整个左军骑兵阵营大乱,射来的箭雨动量大减,规模也大减,再加大量又被盾牌阻挡,除了少数官军箭倒下外。
大部官军依旧还能进行开枪射击。
王夫之瞄准着朝自己呲着牙的一名左军,扣动了扳机,击锤顷刻间在燧石击打出火花,枪弹在空高速旋转着。
而这名左军也看见了王夫之,他不认为王夫之会射自己,他摔了一马鞭,打算趁着坐下战马疾驰到更近距离时立即以拉弓急射,以此射那个看去瘦弱却把自己前面好几个兄弟击倒在地的官军官兵。
王夫之也在挑战打击更远一点的敌军,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的骑兵来攻,但杨廷麟在前面的从容让他也跟着从容起来,开始镇定地试验着自己手燧发枪的最远射程。
砰!
那名左军猛地后仰了一下,旋即发现自己左胸口了一枪。
这名左军不可思议地抬头一看却是王夫之的枪正冒着白烟。
这名左军倒在了地,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远的距离被人用火器打。
陈贞慧此时也在军,不过他见到前面左军如此多,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战场,便本能地想后退,前面也有人想后退。
不过,当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时,他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同仁不幸箭倒地。
他本能地停止了后退,而这时候,他所在标的千户在他耳边一声大喝:“抬枪,弹,愣着干嘛!”
“是!”
陈贞慧本能地一声大喝,然后开始哆嗦着按照训练的规则弹药瞄准射击。
但也许是因为紧张,他这一枪放了空枪,而他旁边的一名童生则打了一名左军。
陈贞慧开了第一枪也不甘示弱,试着第二枪,全然没发觉从他耳畔飞过去的箭,而他第二枪竟巧合地把一左军的天灵盖掀翻。
陈贞慧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