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话,可以鼓动士子们多街去演讲演讲,让全江南百姓参与对张慎言、左良玉之流的声讨来!”
“东厂协助士子百姓,最好能煽动百姓们抄没张府,同时趁机抓捕张慎言等人,武官则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明日开始,立即抓捕怀宁侯孙维诚,近卫军第二军立即控制应天卫三千骑兵!方国安、马得功、田雄三人的人头该献来祭旗了!”
朱由检这么一说,东厂提督王承恩、司礼监秉笔史可法都领命离开了这里。
唯独,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李若琏还在朱由检身边,默默地看着朱由检坐在宝座思索。
“去把太子叫来!”
朱由检忽然觉得,搞臭东林党代表张慎言与处决不安定军阀的同时,自己似乎可以带着太子出去走走,安抚一下流民,见见士绅百姓,祭祀一下孝陵,让天下的人都看见自己父子是多么和睦,自己对于天下百姓多么挂怀。
……
马士英府。
方国安局促不安地在前厅里走来走去,茶是吃了一杯又一杯。
现在左良玉起兵在即,他方国安并不知道一旦朝廷生变,自己该如何应对,因而他只能来请示马士英。
他能做到总兵官,都是马士英一手提拔起来的,因而他与马士英之间关系自然密切的很,只是现在早已不是贵武减的时代,他方国安虽然在表面维持着和马士英的亲密关系,却也没有完全服从马士英的意愿。
如今,马士英突然托人唤他前来商量机密要事,他才得不前来,毕竟在他看来,到底是朝廷胜面大还是左良玉胜面大,马士英当自己清楚。
“磐石啊,让你久等了,现在局势越来越不乐观,陛下几乎天天召集重臣议事,我竟抽不开身!”
马士英仪态端庄地走到方国安面前来,为使袖的毒药不露出马脚,他没事抚了抚胡须。
方国安忙起身给马士英行礼:“您现在位居馆阁,又是大司马,掌天下兵马,辛劳些也是正常,只是如今这局势的确难以把握,下官远在泗州难知朝廷意志,特来请阁老示下!”
“坐下说,坐下说,你我也有数月没见了吧”,马士英说着亲自给方国安斟酒,借着宽袍大袖阻挡将袖药粉滑落进了靠近自己这侧的酒杯,然后端起混了毒药的酒杯,把没下毒药的那杯推给了方国安:“先喝下这杯酒,待会我们再好好絮叨絮叨这朝廷和左良玉的事。”
方国安知道马士英素来狡诈如狐,当初陛下南下,有意试探他这个控制江北四镇兵权的凤阳总督之忠奸,把他调往河南,他硬是果断出卖刘良佐,停拨刘良佐的钱粮,然后北河南,拿刘良佐劫掠的钱粮得了个成功安抚河南的功劳。
所以,方国安也是有些担心马士英会再次出卖自己的。
因而,方国安很果断地将马士英手里的一杯酒夺了过去:“阁老如今乃陛下身边第一红人,官运亨通,时运正旺,让下官讨阁老一些鸿运,没准明年也能成为近卫军系统的总兵官了。”
方国安笑着将马士英手里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你呀,还是这么没规矩!”马士英笑着说了一句,但突然却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