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无聊地敲打桌了了,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孟休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去路,“你要去哪?”
“茅厕,除非这里有净桶、夜壶。”
孟休慢慢让开,胡桂扬走出危楼,到处望了几眼,“那些和尚、道士、喇嘛在哪呢?”
“与你无关。”孟休跟出来。
“茅厕跟我有关。”胡桂扬笑道。
孟休一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绕到楼后,伸手指着一间小屋。
“这是刚建不久的茅厕吧?前朝皇后肯定不会用它。嘿,我瞧见道士了。”胡桂扬望见岛边的一边树林里有道士的身影,还隐约听到唱经的声音。
“快进快出。”孟休催道。
“你是说吃饭,还是说解手?”胡桂扬大笑着进入茅厕,许久才出来,“有点漏风,草纸也比较粗糙。李孜省权势那么大,不能给咱们建个好点的茅厕吗?”
“走。”
“楼里太闷。你那些同伴藏在哪了?”
“回去。”孟休加重语气。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楼里不那么冷。”孟休努力克制。
“不对,我不应该感觉到冷,虽然玉佩被抢走,但我的功力还在……这附近是不是藏着伞?”胡桂扬走到孟休身前,小声道:“只有神玉才有这种冷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把伞就在这里!”
胡桂扬扭头看向刚刚走出来的茅厕,“这也太对不起神玉了。”
“不在那里。”孟休怒道,伸手去抓胡桂扬的胳膊。
两人又打起来。
外面空旷,没有可以逼住对手的角落,胡桂扬很快认输,“停,我已经暖和了,不用再打。”说罢快步走向楼内。
孟休等了一会才跟上去。
胡桂扬坐在床上,微笑道:“我要练会功,既不说话,也不下地乱走,你若想去解手,请自便。”
“我不……”
“人有三急,强忍无益。”胡桂扬眨下眨眼,压低声音,“顺便找找宝物。”
胡桂扬闭眼练功。
孟休站在那里凝视胡桂扬,好一会之后,转身出楼。
胡桂扬的确是在练功,不知过去多久才睁开双眼,看到孟休已经回来,笑道:“怎样?”
“什么怎样?”
“解手之后是不是舒服许多?”
孟休嘿了一声,没有回答。
“楼上有人监视咱们吗?”
孟休摇摇头。
“你找到神玉了?”
孟休干脆移开目光。
“你能辨出神玉吗?”胡桂扬追问。
“金丹可以被吸食,玉佩能够激发功力,神玉入手微凉,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可这是它们三者之间的区别,若是一枚极普通的玉佩呢?在外面冻上一冻,你能看出它与神玉的区别?”
“机匣里为什么要放一枚普通玉佩?”此言一出,孟休等于承认他的确去楼后找过神玉。
胡桂扬笑道:“对啊,为什么要放一枚与神玉相似的普通玉佩?你试过那柄伞吗?它若是能产生奇效,说明里面至少是一枚金丹。”
“没有。”孟休等了一会才给出回答,心里十分后悔。
“外面人多眼杂,不试也对。拿出来让我看看。”
“嗯?”
“神玉陪我将近三年,我一眼就能认出它来。”胡桂扬其实极少接触神玉,但这种事情外人无从知晓。
孟休沉默片刻,“然后呢?”
“不管是不是神玉都还给你,还能怎样?我又不是你的对手。”
“你最好将嘴巴闭严。”
“你最后肯定还要分享神玉的吧?丘连实说过,独享是条死路,谁存有这样的念头谁倒霉。”
“当然,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等抓到何三尘之后。”
“明白,让我看看吧。”
孟休极不喜欢胡桂扬,更不相信他,犹豫多时,才慢慢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伸手递到胡桂扬面前。
胡桂扬扫了一眼,“不是,将它放回原处吧。”
“你确定?”
“这就是萧杀熊神力分出的第三枚玉佩,跟我拥有的那一枚没什么区别。”胡桂扬往床上一倒,打算睡一觉。
“还有一枚。”孟休道,收起玉佩,拿出第二枚。
胡桂扬起身,“呵呵,你竟然也会开玩笑。嗯,这么说来丘连实将第三枚玉佩给你了,怪不得你的功力这么强。”
“它是不是神玉?”孟休只在意这一件事。
胡桂扬看了一会,“我得碰碰它。”
“的确是凉的。”
“凉也分许多种,无法准确描述,我得亲手摸过之后,才能告诉你真假。”
孟休张开手指,胡桂扬轻轻拿起玉佩,在手里把玩一会,将玉佩往地上一扔。
玉佩碎为几块,孟休大惊。
胡桂扬道:“李孜省在戏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