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薛与深的反应来看,就是了,怎么分手了呢?
薛与深刚分手,凌乐知道他心情不好,本来想问问为什么,但他不想说,自己问了也没用,那就只能安慰了。
凌乐给薛与深发信息说要给他介绍更帅的,薛与深哭笑不得,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情谈恋爱,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在,他正烦着呢,
薛与深拿着手机,几次划过曲炀的名字,最终还是没打,说了一句:“小骗子。”
当天晚上,薛与深被父母叫回家吃了一顿饭。当他们问起什么时候带男朋友一起回家吃饭的时候,薛与深已经能够很淡定地回复说:“已经分手了。”
一时间,本来很开心期待的父母,被这个消息弄得措手不及,满是震惊。
薛与深的爸爸薛林反应倒是还好,惊讶过后安慰了薛与深几句,说分了就分了,以后找个更好的。
陈月好不容易接受他喜欢男人的是事实,欢欢喜喜地到处跟人说她儿子的男朋友长得很帅,这才多久,就分手了,把她气得半死,追着问了几遍怎么分手的,薛与深只是淡淡地说不合适,再问也问不出别的了。
对门的邻居孩子比薛与深还小了两岁,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自家孩子还没有对象,作为父母,怎么能不愁。
陈月唉声叹气,饭都吃不下了,说道:“那你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啊?不结婚生子以后你老了谁养你啊?”
薛与深还没说话,薛林说道:“可以领养啊。”
陈月瞪了他一眼,说道:“领养的到底不亲,谁知道哪天亲生父母找来了,又或者有其他麻烦,还是自己生的亲些。”
薛林:“都一样都一样,更何况,咱家儿子又不喜欢女人,跟谁生?”
陈月:“不是有男人生孩子的吗?”
薛林:“你以为谁都能生孩子啊,养个孩子多麻烦啊,不养也没关系,一个人过多自在。”
陈月:“有什么麻烦的,我来带,你就是想偷懒,儿子都是我带大的,你就没管过。”
好家伙,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吵起来了。薛与深听着父母一言一句地争论着孩子的事情,他肚子里就揣着一个还未成型的小崽子,一时间,心情很复杂,他想着自己从来不喜欢与小孩子亲近,很怕小孩子哭,觉得很烦,也没有耐心哄,长这么大就没抱过小孩子,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父母,养个孩子确实挺麻烦的,算了,这个孩子还是流掉好了。
薛与深一整晚心情都很沉重,第二天,打电话给杨医生,预约了时间,周日的时候去医院做手术。
周五薛与深下班的时候,凌乐突然来接他,说要带他去散散心。
凌乐也是好心,他昨天看了黎炀的微博后,就确定了黎炀就是薛与深的那个前男友,至于两人怎么分手的,那不用说,肯定是对方的错,他怕薛与深失恋了心情不好,就想带他去玩会。
薛与深问他去哪,凌乐问他想去哪就去哪,随便他挑。
薛与深想了想,说:“去海北。”
凌乐心里疑惑,问他去那干嘛,海北离这里可不近,得坐飞机去,要两个小时,这个点去,得去那边过夜了。
薛与深笑了笑,说:“你不是说我想去哪就去哪吗?”
凌乐也没再犹豫,立马叫秘书给他们两个订了最近的机票,两人就飞过去了。
晚上八点,两人落地海北。
海北是个临海城市,地方不大,这里相对偏僻了一点,但是风景是极好的,玩个两天也差不多。
秘书给他们两个订了民宿,薛与深刚放下行李,凌乐就过来找他说带他去吃海鲜,这里的特色,大晚上的海边热闹得很。
凌乐不知道薛与深怀孕的事情,点了许多东西,还点了啤酒,让薛与深放开心情吃。
看着一盘又一盘的海鲜端上来,薛与深却没什么食欲,都没动筷子。
凌乐看他不吃,给他夹了菜,又倒了酒,让他喝个痛快,薛与深却突然说:“我想吃点酸的。”
凌乐傻眼:“你怎么了?千里迢迢坐飞机来这边,不吃特色的海鲜,想吃酸的?”
薛与深说:“酸菜鱼有吗?我想吃这个。”
凌乐开玩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怀孕了,挺像的。”
薛与深:“……”
薛与深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看凌乐没有多问别的,他才放下心来,感觉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就像是一颗地雷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炸掉,他越发忧心,想到来海北的事,也只是心里存着一丝希望,他看到路透说黎炀在海北拍戏,不知道怎么的凌乐问他的时候,他就说了来海北,等上了飞机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后悔也没用了。
只看一眼,就看一眼,看不到也没关系,回去,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弄掉。
客人太多,服务员忙来忙去,也没人招呼他们,凌乐只好自己去找人加菜。
酸菜鱼倒是好吃,薛与深只吃这一道菜,别的都没动,凌乐给他倒了酒,薛与深杯子都端起来了,刚放到嘴边,不知道怎么的又放下了。
凌乐觉得奇怪,问他做什么,以前不是喝的吗,怎么突然戒酒了。
薛与深说道:“咱们两人都喝醉了,待会怎么回去?”
说得很有道理,凌乐都服气了,他本来是想让薛与深喝酒后把心里的苦闷的吐露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但现在他看着薛与深,跟平时无异,好像根本没把失恋当回事,还真是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