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炀摸了摸手腕,似乎还有余温,对薛与深说道:“谢谢。”
程博宇笑道:“怎么不谢谢我们啊。”
曲炀嗤笑一声,要不是看在薛与深的面子,他才懒得理这些人,刚才那几个混混自己又不是打不过。不过还是跟他们说了谢谢。
几个年轻人笑呵呵地说不用客气,有人心道怎么也不把口罩摘了再说谢谢啊,多没诚意啊,这么神秘。
司徒远刚才见薛与深冲过去,十分意外,说道:“薛老师刚才还说不让我帮忙,自己却动了,刚才那一脚,可真帅。”
有人笑道:“是啊是啊,我刚才也看到了,没想到薛老师你还会打架。”
众人笑了起来,说薛老师打球那么厉害,打架厉害也是意料之中。
薛与深却没有笑,严肃地说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报警,别顾着逞威风。”
曲炀想到刚才薛与深说的话,急忙问道:“你刚才报警了啊?”
要是警察来了,一问,他身份不就曝光了吗?如果被媒体知道他和几个混混打架,管他谁是谁非,总之打架斗殴对于艺人来说就是很不好的影响,那不得被喷死啊。
薛与深摇摇头:“没有,吓唬他们的。”刚才那种情况那么紧急,还没来得及报警。
曲炀松了一口气:“哦。”
店长就在附近,接到电话,这会才匆忙赶回来,见没出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薛与深跟老板说明了情况,说要赔多少钱,让他估个价钱,自己赔给他。
司徒远他们一听薛与深要赔钱,纷纷不解地看着他,他又没打架,要赔什么钱,就算是要赔,那也得是这个服务员赔才合适吧。
曲炀比他们几个更加迷惑,他都不知道薛与深为什么要赔,主动说道:“老板,是我惹的祸,我赔偿吧。”
薛与深转头看他:“你有钱吗?”
曲炀笑了一下,原来他是怕自己没钱,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好笑,他做这个工作也不是为了钱,这点钱他还是能赔偿的,现在身上没多少,找助理转个账,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曲炀点头:“有的。”
好在老板是个大方的人,看也坏多少东西,食客们也继续在吃饭了,没多大影响,就说道:“没事,没坏什么东西,小曲你今天先下班吧。”
司徒远他们这边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这群少年还说要去ktv唱歌,薛与深就说这个年轻人玩的他就不参加了,打算回家。
有人挽留道:“去嘛,薛老师,难得有空出来玩一会,蛋糕还没吃呢。”
薛与深婉拒道:“不了,我先回去了,司徒,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老师。”
司徒远心情有些失落,又说道:“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啊这……”
薛与深也忍不住失笑道:“我又不是姑娘,送什么送,这么多人等着你呢,你们好好玩吧,注意安全。”
司徒远这才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想得不周到,他可是今晚的主角,怎么能扔下这帮兄弟,左右为难。
薛与深转头对站在一边的曲炀说道:“一起回去吧,我车在附近。”
曲炀听到这句话,很是有些意外,心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司徒远突然问道:“你们认识?”
薛与深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觉得奇怪,他们认识,那刚才这个服务员给他们点餐的时候,怎么像是不认识一样,一个招呼都不打,态度还那么傲慢,有仇吗?
出了饭店,曲炀一反常态地沉默着没说话,薛与深的车在附近的停车场,两人走了一段,薛与深忽然停了下来。
曲炀突然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等一会。”薛与深说完,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药店,没一会,拿了一盒创可贴出来。
薛与深打开包装盒,拿出了一个递给曲炀,“贴上。”
曲炀愣愣地接过卡比丘创可贴,这会才感到手背一阵火辣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不大的划伤伤口,他自己都没注意,没多大感觉,其实不用创可贴也没事,没多久就结痂了。
曲炀拿着创可贴没说话,薛与深以为他是单手不好贴,重新拿过来,拉起曲炀的手,把创可贴贴好了。
曲炀僵硬着没动,任由薛与深把那个看起来幼稚的卡通图案贴在了伤口处,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那近在眼前的嘴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那个阴差阳错的吻来,心脏顿时一阵砰砰狂跳,别扭地转移了视线。
曲炀看着手背上的卡皮丘,突然脸红了起来。
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薛与深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帮?”
曲炀低低地说:“我以为你……”
以为你什么?
以为你挺不待见我?还在生我的气?刚才点餐的时候,明明认出了我,却没给我一个眼神,当做不认识一样。
薛与深:“什么?”
曲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薛与深把车钥匙地给他,说道:“你来开车吧,我喝了酒。”
曲炀心道感情这是把我当司机了,怪不得叫我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曲炀一直没说话,时不时看一眼放在车前的那盒创可贴,直到车子经过宠物店,才呀地一声,找了个停车点停了车,说道:“等等,我去接一下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