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赞青忐忑地对薛与深说:“可不可以拜托老师你今晚照顾一下他,这家伙喝了点酒,有些醉了,脑子不太清醒,得有人看着。”
薛与深疑惑:“我照顾他?”
“嗯嗯,你们住一起方便,麻烦老师了。”
徐赞青也不管薛与深答应与否,哪还敢跟他再说半句,完成任务似的说完就飞速地告别溜了。
薛与深一头雾水地回到客厅,看到曲炀抱着他的猫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薛与深皱着眉看了他半天,把憋在他怀里的奋力挣扎的猫给抢救出来了。
那猫一得自由,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薛与深把他口罩拿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喂!别装睡,回你自己家去。”
曲炀哼哼两声,没有回应,烦躁地捉住那只手,像是没什么抱的,把薛与深的手抱在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喂……”
薛与深愣住了,手贴在对方的怀里,能感受到对方的躯体温度,吓到了一样想要缩回手,被对方卡得死死的,没扯出来。
薛与深蹲在地上看了他好久,叹息一声,突然忍不住摸了他的脸一把,指尖按在他酒窝处戳了戳,这家伙没笑的时候,是没有酒窝的,但是一笑起来,总没什么好事。
薛与深戳完他的酒窝,才回味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有些尴尬,幸好这家伙没醒,手掌一转,捏着曲炀的下巴,发狠似的用了点力捏,低低说道:“怎么喝成这样?”
曲炀被他捏得像是烦了,又捉住他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抱在怀里,哼道:“别闹。”
“……”
薛与深哭笑不得,费了好大劲才把手从他怀里弄出来,无奈地看着他,认命地把他鞋子脱了,又去找了张毯子盖在曲炀身上。
刚要去睡觉,又听到曲炀哼哼唧唧地说口渴,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哥哥,我要喝水……”
薛与深听到这句哥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曲炀又嘟囔着叫了两声,跟猫叫似的,黏糊糊的,让人心痒痒。
他忍了忍,看在这家伙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没跟他计较,又去倒了水给他喝。
曲炀迷迷糊糊地喝完了水,倒头又睡过去了,没一会,又渴了,又开始哼哼唧唧叫着哥哥,叫得又粘人又烦人,像是小孩在撒娇要吃糖一样。
这家伙,好好的喝什么酒!
薛与深头疼地照顾了他半晚,终于撑不住,才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曲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愣了好久,头疼得要命他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还有点蒙。
曲炀努力回想着昨晚,徐赞青那家伙公报私仇,打不赢他就拉着他喝酒,一定要分个胜负,然后,醉酒的他被徐赞青送回家。
忽然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醒了啊。”
曲炀吓了一跳,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脚磕到茶几,痛得他倒抽了几口凉气,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下终于彻底清醒了,狼狈地爬起来。
“我……怎么在你家?”
“你说呢?”
薛与深靠在另一边的沙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色有点疲惫。
这家伙昨晚可没把他折腾死,半夜起来看了他好几次,生怕他吐在屋里,又怕他渴了没水喝,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曲炀看着薛与深那冷淡的脸,隐约想起昨晚喝醉了,赖在别人家,还跟人家撒娇,
他醉了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喜欢撒娇,还喜欢抱着东西睡,昨晚好像硬是抱着人家的手来着……
还叫了他哥哥?
曲炀脑袋里轰地一声,难得地红了一次脸。
“我……谢谢你昨晚照顾我,再见!”
曲炀低着头说完逃也似的跟薛与深告辞了
“喂……”
薛与深张了张口,小声地叫了一句,曲炀没听到,已经羞愤地夺门而出了。
曲炀飞快地冲回家里,脸还是红彤彤的,他洗了个冷水澡,才算是冷静下来。
手机里有徐赞青发来的信息,问他醒了没有,怎么跟薛与深住一起。
曲炀想到是这家伙把自己送错了地方,害他昨晚丢丑,咬牙切齿地回复:【都是你干的好事!】
徐赞青:【我怎么了?】
ly:【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拼酒,我能这样吗?】
徐赞青:【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薛老师家呢,你们俩同居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ly:【你丫的你昨晚把我送错地方了,我住他家楼上,你把我送到他家去了。】
徐赞青:【冤枉啊,是你自己说到了的,你自己去敲门的,我看你熟门熟路的进去,还以为那就是你住的地方呢。】
ly:【……】有这回事吗?
徐赞青:【你不知道,昨晚薛老师的脸色,有多可怕,我都不敢与他对视,昨晚他没把你扔出去吧?】
曲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确实很可怕,幸好他昨晚记得不太清楚了。
徐赞青:【你去他家怎么这么熟啊?我靠,你昨天说的那个讨厌你的人,该不会就是咱们薛老师吧?你居然敢去招惹他?】
曲炀破罐子破摔地回复:【怎么,不能招惹吗?】
徐赞青:【牛皮!你是勇士,咱们薛老师在学校,那追的人可多了,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别人的,我劝你还是别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