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炀在一边等着,神情十分不耐烦,越看这个医生就越不顺眼,一直在跟薛与深聊天,薛与深对他这么冷漠,却对这人和颜悦色,有问必答,这差别对待,那医生还一口一句与深地叫着,曲炀听着就烦死了,冷漠地瞪了那医生一眼。
这个医生叫宁羽,和薛与深是高中同学,还跟凌乐交往过,他长得白净清俊,是凌乐喜欢的类型。
上个星期薛与深受伤住院,正好碰到他,还是宁羽先认出了他来,这几天在家休息,宁羽也偶尔会问他一两句,聊着聊着就熟悉了起来。
曲炀不耐烦地咳了一声,催促着他们快点说完早点回家。
宁羽感受到那个少年人对他莫名的敌意,眼神跟冰刀一样锐利,缩了下,开玩笑似的问薛与深:“与深,他是你男朋友吗?”
薛与深闻言看了曲炀一眼,发现曲炀也在看他,戴着口罩,两人隔空对望,薛与深只看到那双眼睛像是把他锁定了一样,连忙别开了眼睛。
“不是。”
宁羽哦了一声,笑着问道:“下周高中同学会,你去参加吗?”
薛与深对高中同学都很模糊了,多年不联系,参加这种聚会也是徒增尴尬,说道:“同学会?我下周正好要期末考试了,可能没时间了。”
宁羽抿了抿嘴,说道:“大家很多年都没看到你了,都很想邀请你,群里的消息你没看吧?”
薛与深确实没注意看,他也没兴趣。
“还有凌乐,现在都是大老板了,想当初,你们关系最好了,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薛与深点头:“挺好。”
曲炀听到这,已经很不耐烦了,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聊的,突然起身,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然后走人了。
宁羽见他走了,那种压迫感没了,感到一阵轻松,心情都好了不少,想了又想,又问道:“你跟凌乐,在一起了吗?”
薛与深心里一跳,惊讶:“你说什么?”
宁羽连忙道歉:“对不起,你应该也是gay吧。”
薛与深没否定,默认了。
宁羽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还以为你们……你们以前总是形影不离,他对别人跟对你不一样,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薛与深在高中的时候,是学霸,高不可攀,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凌乐和颜悦色,凌乐个性相反,跟谁都熟,和所有人闹成一片,但他只对薛与深特别好,以至于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薛与深错愕:“你们俩当年分手不会是因为我吧?”
宁羽忙着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这倒没有,我跟凌乐和平分手,不是因为你啦,他那人,就是那花中蝴蝶,没人留得住的,我是不喜欢他了才分的。”
这倒是说得对,薛与深十分赞同,凌乐确实是个留不住的人,不过,他现在好像遇到了对手。
薛与深说道:“中午有空吗,请你吃饭吧,辛苦你了,我的脚能好得这么快得多亏了你。”
“请我吃饭?好啊,我有空的。”宁羽非常惊喜,薛与深性子冷淡,高中时候,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居然要请他吃饭,简直太突然了。
薛与深跟他定了地方时间,两人往外走,边走边聊。
宁羽话多了起来,聊得很开心,他想了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了,忍不住问道:“与深,你现在是单身吗?”
薛与深顿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喊:“小心!”
薛与深感到危险,猛地回头,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刀朝他们冲了过来。
所有人看着那人冲过来,惊吓地躲开,大厅中人员四处躲避,人人自危,闹成一片,混乱不堪。
宁羽吓得脸都白了,惊慌失措地想要躲开,但是被吓得腿软动不了,那个中年人疯了一样不管不顾拿着刀朝着他们捅过来……
千钧一发时刻,曲炀冲过来,一脚踢开了那人的手,那人捅歪了,没捅到人,宁羽躲开了,薛与深的脚走不快,那个中年人又暴怒地拿着刀朝着薛与深捅去。
薛与深此时也是一身冷汗,由于脚腕才刚拆了石膏,行动不便,不敢贸然去对抗,只得往下意识地后躲着。
曲炀一击没有把那人的刀击落,见中年人朝薛与深捅过去,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危不危险了,伸手就去抓那个人的胳膊,反手一拧,那人惨叫一声,手腕脱臼了。
曲炀趁机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倒地上,身子迅速压了上去,制住了这人。
中年人被压在地上,急了眼,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奋力挣扎中咬了曲炀的手一口。
这时,周围的人才冲上来几个人,合力把这个人压住了,保安来了,把人捆了起来,有人报警了。
薛与深一身冷汗,后怕涌上心头来,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第一次遇到这么突发的事情,措手不及。刚才要不是曲炀及时出手,自己可能被人捅死了。
薛与深也顾不得脚还不能剧烈运动,快步走到曲炀身边,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看他被咬的手腕,关切道:“你没事吧?”
曲炀看了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眼,没动,任由薛与深检查他的手腕,薛与深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观察,所幸没咬深出血,只有一个牙印,不会留下疤痕,看着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