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炀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看这种,你喜欢看两个男人的那种,是不是?”
薛与深再也忍受不住,手都在发着抖控制自己不要去抱他,但更多的想打他,豁然站起来,冷声道:“我喜欢看什么关你什么事,滚出去!”
曲炀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脸色有些吓人,气得发抖,他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怕把人惹急了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要不想看这个,那不看了。”
曲炀摸着鼠标点了点,令人羞耻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薛与深真的被他气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这小子是不知羞耻吗?还是故意这样来惹他生气?
薛与深压在怒火说道:“再跟你说一遍,你离我远点!”
曲炀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薛与深抬眼看他,眼神冰冷而又锐利,说:“你不是同性恋,你来招惹我做什么?好玩吗?”
曲炀被他说得一愣,脱口而出:“可是你那天在酒吧,是你先招惹了我,你还亲了我。”
薛与深:“……”
薛与深觉得他这人不可理喻,明明是他先亲过来的,而且那个时候,自己醉酒了,到底是这么亲在一起的,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都是醉后的事情,忘了就好了,这会提起干嘛?
“然后呢?”
“然后?!我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说呢?”曲炀的口气带着一点委屈,像是被夺走了贞操一样,撒泼,无理取闹。
“……”
薛与深被他说无语了,头疼地说:“你要怎样?”
曲炀现在就憋着一股劲,心里还真没想好要怎样,嘴上已经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要亲回来!”
“……”
薛与深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能说出这种话来?看着对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真想要亲回来啊?这人脑子不正常吧?
薛与深嘲讽地说:“你幼不幼稚?”
曲炀话说完了,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是懵了,闹了个大红脸,什么亲回来,脑子抽了吗?他平时也不这样的,不知道怎么的,遇到薛与深后,智商极速下降,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我靠我靠我靠,我真的有病!
曲炀懊悔不已,但话都说出去了,绝对不能让自己示弱,要不然显得自己太没骨气了。
曲炀厚着脸皮凑到薛与深面前,似真似假地说道:“亲回来我们就扯平了。”
两人距离太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
薛与深紧紧抿着唇,曲炀那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他那双眼睛本就漂亮,这么认真的看人的时候,没人能抵挡住,仿佛是在看最爱的人一样,眼里全是深情,惯会骗人,看得人不住地想陷进去。
薛与深心里忽然闪过三个字——狐狸精!
曲炀看着近在迟尺的俊美容颜,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紧张,他觉得薛与深好像真的要亲他,心道万一他真的亲我,那我……?
正在尴尬之际,薛与深的手机响了。
曲炀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还带着一丝别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
薛与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现在腿也不方便走路,就在这里接了电话。
“妈,怎么了?”
“周末回家吃饭吗?”
薛与深低头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脚,轻声说道:“不回,这周没空。”
那边静了一下,又问道:“上次说你还在生气呢?”
“没有。”
薛与深也知道妈妈是真的关心他,只是给他太多压力了让他觉得喘不过气,老妈太想让他结婚了,为了让他结婚,想尽办法,现在聊什么话题都能聊到催婚上,他现在都不敢轻易回家,也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脚受伤的事,懒得麻烦。
“你说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让你相亲结婚都是为了你好,你还不听话,别整天跟凌乐混,把你带坏了。”
薛与深皱起眉头,非常不喜欢他妈妈这么说凌乐,不过就是因为凌乐是同性恋,谈恋爱的次数多了点,就被人这么歧视,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自己也喜欢男生,妈妈这么说凌乐,和说自己没什么区别,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排斥同性恋。
薛与深揉了揉眉头,说道:“妈!你别老说他,他哪里惹你了?”
“哎呀呀,你还为他说话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陈月又要长篇大论,忽然又住了嘴,想到上次跟儿子不欢而散,忍住了,换了个话题:“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你上次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怎么样了?追到了吗?”
曲炀支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一听到这句,更加关注,凑得近了些,奇怪地看着薛与深。
薛与深看了他一眼,侧过了身子,嫌弃地离曲炀远了点。
为了避免被老妈说长说短各种追问,薛与深干脆敷衍道:“嗯。”
陈月一听,乐不可支,开心地说:“呀,真的啊,太好了,早这样多好,也省得我们总催你,哪天带她回家给我们看看,一起吃个饭。”
薛与深满口答应:“嗯,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才挂了电话。
薛与深挂了电话,情绪不太好,他觉得好累,跟家人相处好累,二十多年了,还是没学会怎么跟家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