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无法从这无脸怪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强者气息。
但正因为此，唐欢才愈发地紧张起来。
一个能重创凤凰大人的强者。一个厄小姐完全无法对抗的强者。身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强者气息。
那只能证明，此人的强大，已经超越了唐欢的认知。
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唐欢亦然。
“看够了吗？”唐欢微微皱眉，有些不快。
你是哑巴还是如何？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
这无脸怪面对唐欢的质问，仍是一言不发。
唐欢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深吸一口冷气，转身就要离开这阴暗的城墙角落。
“你置身炼狱之中，却不自知。”无脸怪终于开腔了。“唐国柱的儿子，怎么会如此愚蠢？”
唐欢止住了脚步。转头看了无脸怪一眼：“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你叫我无脸怪。那我就是无脸怪。”无脸怪说道。
唐欢当然知道他是无脸怪。
他只是想知道，无脸怪面具之下的男人，又是谁？
他能轻松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并且直呼唐国柱大名。相信，他是从唐国柱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强者吧？
可为什么唐欢从没听说过这个强者？
按照凤凰大人和厄小姐的经历，这个无脸怪的强大，甚至犹在瞎子教头之上。
为什么江湖上毫无他的传说？
难道当年的他如现今一般，始终保持着神秘与低调？
“你除了是无脸怪，还是谁？”唐欢一字一顿地问道。
“一个孤魂野鬼。”无脸怪的嗓音很普通，既不清亮，也不阴柔。就如大街上的普罗大众，毫无特色可言。
可他脸庞上那京剧面具，却显得尤为渗人。令人不敢多看。
“孤魂野鬼也该有名有姓。”唐欢皱眉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你又是为谁做事？”
唐欢的疑问有很多。
他也问得很密集。
但他就算说了那么多，却并没指望无脸怪会为他解惑。
此人既然神出鬼没，自称孤魂野鬼。那么显然不会轻易袒露自己的身份、行迹。
“人只有在不安与恐惧的时候，才会生出这么多疑问。”无脸怪忽然往前踏出一步，目光愈发沉稳而明亮。“唐欢。你在害怕？”
唐欢回应着无脸怪那凌厉的目光。薄唇微张道：“我是否害怕，你迟早会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无脸怪平静道。“你不想死。你想尽快结束这场皇权之争。然后回到你自认为安全的燕京。去延续你自认为辉煌的事业。”
“可是。我应该告诉你。”
无脸怪话音未落，继而又道：“燕京对你而言，比这里更加凶险。也许你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可怕的灾难。可当你感受到的时候。也许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装神弄鬼！”
唐欢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他忽然出手，猛然探向了无脸怪那妖异的面具。
无脸怪却在他出手的前一秒，感受到了唐欢那蠢蠢欲动的气机。
无脸怪动了。
仿佛鬼魅，突然凭空消失。
然后出现在城墙另一个角落。
“唐欢。不用心急。这世界对你而言，还有很多隐秘没有揭晓。伴随你的生命走到尽头时，它们会一一在你面前展露出来。包括你的母亲。”
嗖！
无脸怪几个闪烁。彻底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却带给唐欢无比庞大的困惑。
仿佛有一张无形大网，铺天盖地的向他撒过来。遮天蔽日，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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