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清道夫已经掌握了一切信息。包括她跟随唐欢而去。
但清道夫并没有揭穿她。而是等待她的坦白，她的陈述。
“是你实力不济，还是变得怕死了？”清道夫质问道。
“有区别吗？”白烟微微抿唇，口吻中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慎重。“我失败了。霍尔亲王也没那么容易杀。”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清道夫的声线逐渐变得沉冷起来。“你要搭上这条迟早要沉的船么？”
“起码在沉之前。我可以在甲板上晒太阳。可以在船舱内喝酒。还可以，在船尾垂钓。”白烟意味深长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向往。老板，您是知道的。”
“海上，惊涛骇浪。海底，暗潮涌动。”清道夫冷漠的声音响起。“你确定可以过悠闲的生活？”
“我想试一试。”白烟态度坚决。“不论成败，后果我自己承担。”
“我怕你承担不起。”清道夫掷地有声道。“这个世界，永远容不下白眼狼。”
“清道夫。”白烟话锋一转，直呼大名。“我为你效力十多年，为你荡平一切障碍。为你赚钱，为你持家。仅仅是因为我违背你的意愿一次。你就要我死。白眼狼？”
白烟嘲讽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清道夫没有任何迟疑，她目光清冷，口吻更是决绝：“如果你养了一条咬主人的狗。你会怎么处置？”
“我会咬完你，就离家出走。”白烟沉声说道。“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因为一个唐欢？”清道夫冷冷质问道。“你可知道，他命不久矣？”
“能陪这么一个有趣的男人同生共死。”白烟斩钉截铁道。“我心甘情愿。”
“祝你好运。”
咔嚓。
清道夫径直挂断了电话。
夜，无声。
风，微凉。
却沁人心扉，遍体发寒。
白烟放下电话，红唇之上，却掠过一抹诡异的浅笑。
“唐欢，你怕死吗？”
“我曾经不怕，现在不怕。将来，也不怕。”白烟喃喃自语。
……
次日傍晚，唐欢受邀前往白金汉宫赴约。
这虽是一次秘密饭局。却是莫斯亲自出面迎接。
穿过唐欢研究过的走廊，他并没有左顾右盼。
女王陛下的邀请，是出乎唐欢意料的。
甚至，他还多少有点不安。
白烟已经放弃俱乐部。这也就意味着，唐欢将来面对的，是五角俱乐部的发难。至于这场皇权斗争，唐欢完全没有理会的必要。
一来，他不欠女王陛下什么。
二来，他与霍尔亲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并没有结下什么恩怨。
远离伦敦这个是非地，并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
这是对目前的唐欢来说，最佳的打算。
虽然他知道，这并不容易。
这不，女王陛下隔天就亲自向他发了邀请函。
唐欢可以拒绝吗？
他不好拒绝。
毕竟，在伦敦这座城市，女王陛下是绝对不允许招惹的。
“唐老板。请进。”
莫斯在一扇豪华奢侈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并不打算跟随进去。
很显然，这场饭局，是私密的。
也是唐欢与女王陛下的私人饭局。
光是这份荣誉，就足够欢哥回国之后吹嘘个三五天了。
只是还没等唐欢迈开脚步。站在一旁的莫斯却阴冷提醒起来：“唐欢。给你个忠告。不要对女王陛下报以任何幻想。否则，你会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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