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欢哥,不也经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吗?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叶知秋和那几位京城大少有仇?”唐欢忽然好奇问道。
叶知秋的行为,多少有点拉帮结派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那几家豪门,却还肯主动示好。难免让唐欢想到这一层。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混不吝呢?”剑奴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就人家那家教,那内涵。没事会招惹那几个京城大少吗?”
“那——”
剑奴摆摆手,咧嘴笑道:“你想错了。但也没全错。叶知秋没得罪那几个大少中的任何一个。但在燕京,他的确是被孤立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是明珠过来的。是过江龙。那些大少谁会没点戒备之心?”
唐欢懂了。
人家不是要拉帮结派去进行所谓的对抗。仅仅是报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思。
跟唐欢的处境决然不同。
嗯,这大概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叶知秋和唐欢的差别了。
欢哥是草根出身,自尊心强的很。若非有人主动抛出橄榄枝,他断然不会上去巴结。
就好比今晚这个饭局,唐欢是绝对不会主动约叶知秋的。身份的悬殊,会让他的行为显得卑微,有巴结讨好的嫌疑。
反过来,叶知秋这么干,就显得大气多了。
说到底,除了自尊心,还有身份所带来的,相同行为的不同含义。
所以啊。
高人一等的起跑线,真是能让为人处事显得更圆润。通达。
反之,就谨小慎微得多了。
唐欢懂这些道理。却解决不了。
还是境界不够高,底子不够扎实。
剑奴摸出第二根烟,点上。微微仰头,扫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跟秦无双比,你现在差远了。二十九岁的秦无双,已经是那时几家巨型豪门掌舵人的座上宾。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那年代竞争力小。只要敢吃螃蟹,基本能出来。现在这年代百花齐放,要做最艳的那一朵,难度大了何止十倍?”
剑奴先是一巴掌,然后给了颗甜枣:“我也估摸不准你能走多远。但如果你的定位是秦无双那号。那路可就漫长了。”
唐欢嘿嘿一笑:“我还年轻,也耐得住寂寞。”
剑奴点点头,看似很随意地说道:“你们这代人,不比老一辈弱。而且拔尖的那一拨。实力也都在水准线上。没出现良莠不齐的现象。打起来,应该很好看。”
顿了顿,剑奴又道:“就是你啊。底子还太薄了。看起来在白城有些人脉。但也不堪一击。”
说罢,剑奴意味深长地看了唐欢一眼:“白城关书记逢年过节,都得来梁家探望老爷子,聆听教诲。这差距你比划比划就明白了。”
唐欢点头,理解,也的确明白。
剑奴这老东西总算酒后吐了点干货。自己也不算白跑一趟。
装了一波,酒意正浓的剑奴正撺掇着唐欢晚上去哪儿浪。唐欢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秦老师。
他忙起身接听。
剑奴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晚上住哪儿?”秦老师开口便问。嗓音磁性,韵味十足。却也没什么太多情绪。
“还没定呢。”唐欢微笑道。
“来我家吧。”
秦老师也没多余的寒暄,说罢便径直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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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章还完,可以轻装睡觉了…